二

我繼續質問：

「我記得你前男友就是個遊手好閑的人，還有錢給你買名牌包包？哪來的錢......」

話戛然而止，因為我想到了什麼。

為什麼這段時間蘇晚晚總是頻繁地找我要錢，我以為是她工作需要用錢的地方多，可事實卻是......

蘇晚晚也和我想到了同一處，她沒有隱瞞，甚至覺得理直氣壯。

「對，是用你給的錢。不然我哪來的錢，男人在外，麵子還是要有的。反正你也要給我買，現在隻不過是換個人，還是用到你的錢，一樣的，陸臨川。」

我僵在原地，讓她滾。

蘇晚晚沒滾，她走到我身邊，踢了踢我。

「陸臨川，記得晚點轉點錢給我，昨天我們約好一起出去旅遊，到時候肯定會有很多花銷......」

我推開她。

「蘇晚晚！你憑什麼以為我會一而再再而三地當給你錢的傻子！」

蘇晚晚瞥了我一眼，她說：

「我是你女朋友，不給我你還想給誰？」

離開之前，蘇晚晚似乎是勝券在握的樣子，留下一句：

「不給我們就分手，陸臨川，我知道你離不了我的。」

我絕望地合上眼睛，不想再理會這場鬧劇。

3

這兩天我沒有回複蘇晚晚發來的消息，更別說給她轉錢。

接到蘇晚晚電話的時候，我以為蘇晚晚是想開了，來和我道歉。

結果，電話那頭是個陌生慌亂的女聲，她語氣焦灼：

「你是機主的愛人嗎？她現在在醫院......」

我腦子裏轟的一聲，腦子裏除了蘇晚晚在醫院，其他什麼都聽不到了。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醫院的，我找到蘇晚晚的病房後。

見到蘇晚晚的臉色蒼白，是因為自殘導致的失血過多。

見到我，她別過頭，明晃晃的忽視。

我歎息了一聲，走上前，輕聲問：

「......晚晚，疼不疼？」

蘇晚晚沒什麼力氣，但還是用力抽回手，眉頭皺起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用不著你管，陸臨川，你要是真愛我，就不會眼睜睜看著我這樣不管......」

我關心心切，想檢查一下蘇晚晚的傷處。

蘇晚晚見我這副樣子，語氣中的厭惡更是擋都擋不住。

「你裝出這副樣子給誰看！不是口口聲聲說愛我嗎？這麼點錢都不給我還說什麼愛我？」

我低下頭，一時沒說話。

但是，她手腕上纏著的白色的紗布刺痛了我的眼睛，刺得我心裏難受。

蘇晚晚說得沒錯，我愛她。

我愛她，所以每次不管她提出什麼要求，我都會答應她。

一而再再而三地降低自己的底線。

她不合理的索取，我總是全部滿足。

我愛她愛得沒有了尊嚴。

於是，我低聲下氣地去抓她的手。

「晚晚，別鬧了好不好......是我的錯，我把錢轉到你卡上了。」

蘇晚晚本想躲開，聽見了這句話才勉強緩和了臉色，語氣卻還是不大好。

「知道錯就好，下次找你要錢就給，不要問東問西的！」

我低著頭沒有說話，隻是感覺自己眼前的這個人越來越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