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南安回頭看去,就看到了一臉陰沉的尚心恣。
見該來的人已經到了,沈竹白立馬換上一幅受了極大委屈的表情走到尚心恣的麵前,帶著哭腔開始訴苦。
“心恣,我就是和南安說到時候正式結婚的時候請他來當伴郎,然後他就生氣打我,我的臉好痛,是不是他不喜歡我這個姐夫?他要是不喜歡我走就是了......”
聽到麵前的人說得可憐,再見那臉儼然已經腫了起來,尚心恣頓時怒了。
“尚南安,竹白好心邀請你,你不樂意就可以隨便打人?尚家這麼多年是這樣怎麼對人的嗎!?我也是這麼教你的是嗎!你的教養全都喂狗了是嗎?”
尚南安被氣得眼眶都紅了,胃部傳來刺痛的感覺,他想離開卻被尚心恣用力拽住,推囊之間,隻聽刺啦一聲,是衣服被撕開的聲音。
隨後沈竹白一聲驚呼,他整張臉瞬間就黑了,隻見他身上的西裝從小腹到胸口撕裂開來,裏麵的白襯衫直接暴露在空氣中。
沈竹白立馬乘勝追擊,聲音更加大,連遠處的人都被吸引了目光。
“我知道你因為我搶了你的姐姐所以你不喜歡我!但是你為什麼要在我的衣服上動手腳!?如果我裏麵沒穿呢?等會就要舉行儀式了你想讓我在眾目睽睽之下出醜嗎!?”
尚南安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搞的愣住了,他明明托人送來的時候是將定位的針頭全部取下仔仔細細檢查好了的,完全不可能會有任何尖銳的東西能將衣服弄壞。
“我,我沒有,我不是......”
見到這一幕的尚心恣毫不猶豫揚手扇向尚南安,女孩子的力氣不算大,但也是用足了勁。
隨後她拿過旁人遞過來的備用西裝外套遞給沈竹白,宣布儀式延後後冷眼看著一臉木訥的尚南安。
“尚南安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你現在就給我當眾向竹白道歉!”
道歉?她沒有調查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就當眾扇他臉讓他道歉?
他被沈竹白侮辱被誣陷,現在卻要不分青紅皂白是非要求給沈竹白道歉。
說到底,朝夕相處這麼多年,她隻是不相信他罷了。
尚南安什麼都沒說,強忍著心頭的抽痛快步走出了宴會廳。
“尚南安!”
眼見尚心恣要去拉他,沈竹白立馬地拉住他:“心恣,你能陪我去換衣服嗎,南安可能是心情不好,讓他一個人呆一會吧。”
看著尚南安遠去的背影,尚心恣不知道為什麼心忽然就亂了,好像他這一去,就不會再見到他了。
但見沈竹白的樣子,還是心一橫點點頭和他去了更衣室。
她打了他,也是為他好,之後隻要好好跟他說就好了。
一出宴會廳的大門,尚南安就迅速打了輛車說出去機場。
尚南安在出門之前就將舊手機放進禮物盒裏麵了,手機沒有密碼,裏麵已經清空了無關緊要的東西,隻留下了沈竹白這些天發給他的照片和他在備忘錄寫下的分手信與照片觀後感。
隻要尚心恣一回家就能看得到。
尚心恣,這段感情,你贏了,我認輸。
尚南安在候機室等了幾個小時,隻收到了沈竹白的信息。
【最終還是我贏了,以後要乖乖叫我姐夫知道不小舅子。】
隨之而來的是尚心恣的消息。
【竹白說不和你計較,隻要你接受他就行了,等我回來和你好好聊聊好嗎。】
回來?她回來再也不會見到他了。
此時一位擁有著外國麵孔的女人走到他麵前用一口流利的中文畢恭畢敬地詢問:
“請問是尚南安先生嗎?我是季家請來陪同先生過去的人,有什麼吩咐您說就好。”
尚南安略微頷首:“是的,謝謝你。”
隨著登機廣播的提醒,尚南安將新手機關機,拔出了電話卡掰斷後扔進了垃圾桶。
登上飛機後,他看向窗外逐漸下降的落日,閉上了眼睛。
尚心恣,我們以後再也不要見了。
隨著飛機在跑道上滑行一段時間後慢慢飛向天空,這座城市,以後再也不會有尚南安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