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3.

考試當天，她將我的準考證身份證檢查了又檢查。

連塗卡的2B筆芯，也給我多塞了幾隻。

班主任送考，見到這一幕也笑出聲：“書燃，你可得好好對如煙，她對你比對自己都用心。”

“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大學霸可得好好對她啊。”

柳如煙臉頰紅撲撲的，對著班主任嗔怪：“爸，你說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書燃他會明白我的。”

班主任滿意的拍拍我的肩膀：“等考完試，你們年輕人也該談談自己的事了。”

我嘴角扯起一絲勉強的笑容，拂去肩膀上的手：“無事獻殷勤。”

“你知道下一句是什麼對吧。”

見班主任和柳如煙的臉瞬間變白後，我才大笑著進入考場。

開考後，我在周圍驚詫的目光中，伸了個懶腰，直接趴下睡覺。

這舉動，監考老師都看呆了。

就算是成績最差的考生，遇見高考，還是多少會寫兩個字。

從沒見過我這種從頭睡到尾的。

眼見著還有五分鐘交卷，監考老師過來將我推醒：“姓名學號準考號。”

我這才拉開筆袋，不情不願塗了。

收卷的時候，監考老師不小心手滑，我的答題卡掉在地上。

我幫忙撿的時候，手忙腳亂踩了兩腳，看著黑黑的鞋印離我而去，我才收拾東西往外走。

正好試試踩一腳能考多少分。

很快，我高考睡覺的消息傳遍校園。

一路上，同學們指著我竊竊私語，柳如煙更是尖叫：“你怎麼考試就睡覺。”

我掏掏耳朵：“我寫了，故意嚇他們的，你還當真了？”

柳如煙半信半疑看著我，最終還是覺得我不會拿高考開玩笑，選擇相信我。

“就那些題，閉著眼睛都能寫出來。”

“寫完還剩一個小時，”

塵埃已定，班主任指著我還想說什麼，最終一句話也沒說。

柳如煙見我神色自若，不像撒謊的樣子，心裏鬆了一口氣。

“書燃，你真厲害！”

“現在考試結束，你能答應我的告白了嗎？”

當然要答應，我可等著看交換分數後，你會是什麼表情了。

“如煙，我考完了你怎麼也不來找我？”

顧翰霆略帶責怪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柳如煙臉色一僵。

“本來要去找你的，半路遇見了書燃，所以耽誤時間了。”

顧翰霆麵色不善，橫插在我和柳如煙中間：“賀書燃，你考試睡覺，該不會是怕變成我的手下敗將吧。”

我勾起唇角，冷笑一聲：“我是誰的手下敗將，都不可能是你的。”

顧翰霆氣結，一拳砸向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頓時，同學的驚呼和柳如煙的尖叫混作一團。

我雖然是他們嘴裏的書呆子，但是身上該有的腱子肉一塊都不少。

我側身，抓住迎麵而來的拳頭，順著他的力道，一拉。

瞬間，顧翰霆栽倒在地，周圍發出一陣陣哄笑。

“我還以為校草多厲害，原來連書呆子都打不過。”

“你看校草的臉都紅了。”

“我就說校花跟校草是一對，你看校花急的。”

柳如煙扶起鼻青臉腫的顧翰霆，轉頭對我說：“書燃，今天晚上有個同學聚會，你也會來吧。”

我盯著她看了半晌，許久，緩緩吐出三個字：“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