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執青木著一張臉,搖頭。
看著他掀被起身去了浴室,她在那堪比藝術雕塑的完美身材上停留了幾秒。
突然就想起閨蜜讚不絕口的男模。
寧執青摸摸微燙的臉,聽著浴室裏響起的水聲,思緒有些飄遠。
別的男模怎樣不知道,但沈傾山,的確是親身驗證的極品。
片刻後,他出來,勁瘦腰間多了一塊鬆垮浴巾。
頭發微濕,他隨手往後一捋,深刻淩厲的五官就毫無遮擋的衝擊而來。
無視她的視線,他毫不避忌坐在了沙發上。
抽取桌上的雪茄時,他敲了敲雪茄,側眸看她。
“過來。”
寧執青隻掙紮了幾秒,套上了一件他的白襯衫,很寬大,堪到大腿。
房間裏開著暖氣,可她卻覺得有些冷。
尤其,當那道目光投來時。
他輕輕一拉,她就被坐抱在他懷裏。
對他有潔癖的擔心,隨著他的動作煙消雲散,她放心靠在他懷裏。
他真的很高,哪怕是坐著,她也才堪堪到他的平視範圍裏。
接下來的動作順理成章。
寧執青取過桌上的S.T.Dupont打火機,紋路特殊,是私人定製。
這個男人,尤其喜歡給自己的物品打上自己的專屬印記。
金屬質感的冰冷讓她有些瑟縮,她往他懷裏靠了靠,乖巧點火。
“叮——”
特有的清脆開蓋聲響起。
橙藍火光中,男人臉上像鍍了層朦朧暖光。
沈傾山盯著那青蔥一般的手指,她不喜歡塗指甲油,更不喜歡留指甲,但撓起人一點也不含糊。
一個會裝模作樣的小豹子。
煙霧嫋娜中,沈傾山指尖夾著雪茄,摟著她往椅背上靠去。
“跟我一起回去?”
“回哪?”
他垂眸看她,慵懶又別有深意:“老爺子生辰,你不回去?”
寧執青斂眉不語。
她當然回去,隻不過不是現在,也不是和他。
背後的大掌又有了越過雷池的趨勢,她垂眸,掩去了眼底水色幽幽。
“我很久沒回去了,再說,又以什麼身份?”
他一聲低笑,無視她的試探,不動聲色:“還在怪我?”
煙霧噴灑在她臉上,衝淡了他身上好聞的沉香。
寧執青微微蹙眉,然後乖巧靠在他的胸膛裏。
“怪如何?不怪又如何?”
聽著他沉穩的心跳,她的心卻一沉再沉。
他不咬她的勾,更不想承諾什麼。
他明明知道,他離開後她會遭受什麼,但三年裏,他從未聯係她。
就像吸煙,她見過他避讓女士的紳士做派。
隻是他的溫禮體貼,從不對她。
“你是我摘不得的天邊月,疼過也就醒了,我隻是想重新開始。”
沈傾山這人,隻有舍得跟人浪費唇舌時,你才最有機會提條件。
但機遇把不把握得住,端看個人。
“你離開後,我還是會經常做噩夢。”
話點到為止,也不假。
寧執青轉頭,將臉埋在男人硬實的胸膛,輕顫的睫毛一下下掃過他肌膚。
有些癢,也有女人的不安與強忍的委屈。
又乖又弱。
沈傾山無聲感受著。
弱嗎?
他可是親眼見過,她亮出利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