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讓我用三個億買斷她做地下戀人。
我愛她入骨,不忍拿錢羞辱她,不光主動交上銀行卡,當眾表白給她名分,承包了她所有上學的費用,還將她父母接到家裏工作。
可校花對我總是冷冷的,唯有每次情動前,她才會帶著笑容,哄我在白紙上簽下名字,許諾寫滿99次之後,會給我一個驚喜。
我以死相逼終於求得父母同意我們的婚事,正打算告訴她這個好消息,卻在桌上看到了一張孕檢單。
我以為這就是她給我的驚喜,主動抽出張白紙簽下名字,準備去找她,卻意外聽到她在給前任打電話:
「齊哥哥,我已經懷上了你的骨肉,計劃可以提前了吧。」
「不急,已經在布置了,你再多騙幾張簽名,我們的勝算更大。」
「等他一家人都死於火災後,你肚子裏的孩子將是唯一的繼承人,屆時,整個蕭家都會是我們的。」
原來,校花接近我的目的是想吞並蕭家財產。
我一陣心寒,給母親打去電話:
「婚禮取消吧,這個婚,我不結了。」
1
「為什麼?你不是非沈舒寧不可嗎?」
母親詫異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我苦澀一笑。
曾經我對校花沈舒寧一見鐘情。
我瞞著所有人,暗戀了她整整三年。
這期間,我總是默默幫她趕走尾隨的黃毛,專門貼錢給她安排輕鬆還賺錢的兼職。
甚至為了不讓她感到困擾,我還買通了她的閨蜜,假借抽獎等各種名義,偷偷給她送珠寶首飾。
整整三年的真心付出,連她閨蜜都看不下去了,好心提醒我:
「沈舒寧有男朋友,他們是青梅竹馬很恩愛,你對她再好,她也不會考慮你的。」
我搖搖頭。
表示並不在乎。
愛一個人,隻要看到她這輩子,過得開心快樂就足夠了。
本以為,我會暗戀她一輩子。
直到某一天雨夜。
她失魂落魄的來找我。
見到我時,她挺直的腰杆有些彎曲,咬著牙,倔強著開口:
「蕭澤言,你能不能花三個億買斷我。」
那一刻,我激動的心臟差點衝出胸膛。
我苦苦等待了三年,終於能和心愛的女人在一起了。
明明花錢就可以買下她。
但我卻不願意拿錢羞辱她。
我雙手奉上黑金卡,拿著二十克拉的大鑽戒,在全校師生的祝福下,向她表白。
那一天,她滿含熱淚的接下了。
可流淌的淚水,不是感動,而是屈辱。
從那之後,她對我的態度越發冰冷。
我以為她是因為生活艱難,被迫向金錢低下高傲頭顱,所以才不情不願。
我非但不計較她的行為,還心疼她,對她越發的好。
曾經的我以為,熾烈的愛意,終有一天,能將冰山融化。
為此,我絕食!割腕!
隻為逼父母,同意我為沈舒寧辦一場世紀大婚禮。
可卻沒想到,她不愛我就算了。
跟我在一起的這些年裏,她從來沒和前任斷過聯係,現在還懷上了他的骨肉。
而我期待的99次簽名後的驚喜,卻是她和前任策劃,殺我全家奪家產的計劃。
這樣蛇蠍心腸的女人,不要也罷。
我收斂了情緒,回應道:
「不用了,以後我會聽你們的話,和門當戶對的女孩結婚。」
我剛準備和母親多聊幾句。
一陣腳步聲響起,身後,傳來沈舒寧清冷不屑的聲音:
「蕭澤言,為了逼迫你爸媽同意我們的婚事,你連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用上了,真是不知廉恥。」
「你以為你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啊,你這樣的爛人,我永遠也不可能嫁給你的。」
我強壓著怒火,掛斷了電話。
以前我不知道真相的時候,不但會相信她說的這些鬼話,還會心生愧疚,買很多禮物補償她。
可如今仔細一看。
她口口聲聲說我惡心,卻穿著我買的高定禮服,開著我旗下的豪車,甚至,現在還在試戴我剛給她買的珍珠手鏈。
既要東西又要麵子,啥好事都讓她占了。
想得美。
「等下。」
我抬手擋住了她的去路。
沈舒寧的目光從珍珠手鏈上挪開。
她還以為我是來逼婚的,厭惡的看著我,眉頭都皺成了川字:
「當你的地下戀人已經是我做出的最大讓步了,結婚,你休想!」
我卻抓住她的手,粗魯的薅下珍珠手鏈,一腳踩碎:
「我覺得你說的對,這種肮臟的東西配不上你。」
沈舒寧瞪大了眼睛,看著昂貴的珍珠被踩碎,心痛道:
「你瘋了?」
我又從她手上奪回了車鑰匙:
「你不是最討厭這些東西嗎?」
「你放心,以後我不會再拿這些俗物來礙你的眼!」
沈舒寧愣了幾秒,薄唇微張,剛準備說些什麼。
我卻不給她這個機會,直接駕車離去,隻給她留下一排車尾氣。
半路上,母親打來電話。
她低聲下氣,緊張的試探道:
「兒子,你之前說讓沈媽媽當經理的事,我們考慮了一下。」
「她一個小學學曆,能進公司當職員,已經引起大家的不滿了。」
「我給她漲工資行嗎?」
我心頭一梗,有些說不出話來。
什麼時候,我媽說話,都變得這樣小心翼翼了。
還不等我回複,我爸的聲音緊接著傳來:
「經理不過就是一個虛職而已,孩子想要,就給吧。」
父母為了我,總是一次次的妥協、無條件的隱忍。
而我卻一門心思都撲在想害我全家的沈舒寧身上,虧欠父母太多了。
好在,發現的及時,並沒有讓惡人得手。
但這些企圖傷害我家人的人,我絕不會放過他們。
「不用了,爸媽,我覺得你們說的對。」
「要合理化管理公司,一視同仁。」
2
掛斷電話後。
我立刻安排私家偵探調查沈舒寧。
低頭時,看到腳邊的禮品盒。
忽然想到,自從長大之後,就沒給父母買過禮物。
我立刻變道,趕去商場。
當我提著禮物回到老宅的時候。
管家看了禮物一眼,撇撇嘴:
「您回來了,小姐正在你房間裏生悶氣呢。」
「少爺,別怪我多嘴,您還是要好好待小姐。」
「雖然你有錢,但事後你就算是買再多的禮物道歉,終究也還是傷感情的。」
我平時對沈舒寧低聲下氣,身邊人都有目共睹。
管家這是誤會了,還以為我這是給沈舒寧買的道歉禮物。
我不指望大家能瞬間接受我的變化,也懶得解釋。
拿出給手機,給偵探發消息,催進度。
「蕭哥,我拿去你老宅了,你不在,我就交給管家了。」
「怎麼?管家沒跟您提嗎?」
我忽然扭頭看向管家:
「劉管家,黑子是不是送東西來了?」
本以為他隻是忙忘了,誰知,他若無其事的說道:
「送了個u盤,我幫您藏起來了。」
「少爺,小姐這麼優秀的女人,她願意回家,少爺你就該知足的。」
「你何必私自調查小姐,被她知道了,隻會更加討厭你。」
他一副為我好的姿態,喋喋不休。
我古怪的看向他。
想到偷聽到的話,沈舒寧和初戀宋齊密謀,要讓我們一家死於火災。
這個管家,不會就是他們的同謀吧!
要不然,怎麼可能無腦偏向沈舒寧。
我冷哼一聲,按通了我爸的電話:
「爸,家裏的管家該換人了。」
管家大驚失色,連忙將u盤交出,不敢再多嘴。
我插入電腦一查看。
全是沈舒寧和宋齊在一起時的照片,還有時間標注,是在我們戀愛期間。
看著正入神的時候,沈舒寧不聲不響的出現在我身後。
發現我看到的照片後,她第一時間不是解釋,而是憤怒:
「蕭澤言,你居然敢查我?」
「你徹底惹怒我了。」
「這次,你就算送禮物,我也不會原諒你的,你必須跟我和宋齊道歉。」
她背叛我,還要我給他們道歉。
這是什麼歪理?
我懶得理她,合上電腦,直接提著禮物出門:
「誰說這些禮物是買給你的,自作多情。」
「蕭澤言!我真的生氣了!」
沈舒寧的暴怒聲傳遍整個別墅,我卻頭也沒回的走了。
爸媽不在家,那就是在公司。
我提著禮盒往公司趕,剛一進去,就聽到大家的議論聲。
「這個崗位最低都隻招碩士,徐秀蘭隻是小學學曆,憑什麼跟我們一個崗位?」
「人家可是太子爺的嶽母,光拿工資不幹活就算了,還天天指揮別人伺候她。」
「現在啊,連蕭太太都在給她端茶倒水呢,我們可惹不起。」
徐秀蘭就是沈舒寧的媽媽。
沒想到她平時在公司這麼囂張,現在還敢欺負我媽。
我快步趕過去。
就見徐秀蘭慵懶的躺在椅子上,對著站在一旁卑躬屈膝的我媽,頤指氣使道:
「想讓我女兒答應結婚,不好辦啊。」
「我腿有點酸,你跪下給我捏捏腳吧,我心情好了,才有閑心幫你勸說勸說。」
3
母親忍著厭惡,就準備屈膝跪下。
看到這一幕。
我一股怒氣直衝天靈蓋。
徐秀蘭德不配位白拿工資就算了,居然還敢當眾羞辱我媽?
這一家子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衝上前,直接將桌子掀了:
「這是上班時間,能幹就幹,不能幹就滾。」
母親被我拉到身後,她感動的眼睛都濕潤了:
「兒子,媽想通了,隻要你開心,你想娶誰就娶誰。」
「要是舒寧不答應,媽可以受點委屈,幫你去求她。」
我鼻頭一酸。
父母總是無條件為我付出,可我卻一直在忽視他們,傷害他們。
我還真是不孝啊。
我摸了把鼻子,剛準備把禮物給她的時候。
徐秀蘭才反應過來我吼了她,端出一副長輩的姿態,不滿道:
「蕭澤言,難怪我女兒不喜歡你,你這暴脾氣不收斂收斂,這輩子也得不到我女兒的心。」
她還以為我放不下沈舒寧,準備拿她來壓我。
這副恃寵而驕的姿態,真是可笑。
我淡淡的看著她:
「她的喜歡是什麼很值錢的東西嗎?更何況,我們已經分了。」
徐秀蘭臉色大變:
「分了?我怎麼沒聽舒寧提起過?」
「澤言,阿姨剛剛說話有點重了,你們年輕人做事不要太衝動。」
「男人嘛,多低頭哄哄,我女兒遲早會回心轉意,答應跟你在一起。」
我冷笑一聲,百無聊賴的把玩著勞斯萊斯車鑰匙:
「我可是千億富翁的唯一繼承者,你女兒算什麼東西,輪得著我低聲下氣的去哄?」
母親一愣,她沒想到,我這麼死腦筋的人,也會有醒悟的一刻。
她揉了揉眼睛,還以為眼前的一幕是幻覺。
而徐秀蘭震驚的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曾經無腦舔她女兒的我,居然會惡語相向。
她慌亂的拿出手機,好像在聯係誰。
我懶得搭理她。
「媽,送你的禮物。」
母親看著我遞過去的禮物,不敢接,古怪道:
「你確定是給我的?不是沈舒寧不要的?」
一個禮物,她都收的如此小心翼翼。
我心裏一陣酸楚:
「她不要的垃圾,我怎麼會送給你?這專門買給你的,爸也有。」
母親感動的熱淚盈眶,高興的試戴首飾。
她拿著手機拍個不停,一個個發著消息,炫耀道:
「老蕭,孩子長大了,都知道給我買禮物了。」
「老姐妹,我兒子送的,你們兒子有沒有給你們買啊?」
看到這一幕,我心中越發愧疚。
我把金山銀山捧到沈舒寧手裏,她也依舊對我冷著一張臉。
可我給父母隨手買的禮物,她們都恨不得通告天下。
這就是父母,愛你的人,會珍惜你的每一份真心。
而不愛你的人,隻會不停索取,還嫌棄你給的不夠多。
母親把幾百年不聯係的姐妹都私戳了一遍。
等到她忙完,沈舒寧才匆匆趕來。
她也被我安排在家裏公司上班,不過她隻是掛個名字拿工資,很少來公司。
這次,很顯然,是被她母親叫來的。
這一次,她難得沒有對我惡語相向,隻是看著我,悶聲不語。
等著我和以前一樣,猜到她的心思,再主動挽回道歉。
徐秀蘭急忙去到沈舒寧身邊,剛要開口讓她挽回我,忽然驚叫一聲:
「舒寧,你的手怎麼受傷了?」
她聲音很大,頓時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沈舒寧偷偷打量我,漫不經心道:
「不小心劃到的。」
以前,她磕到一點,我都緊張的不行,還要叫頂尖醫療隊來幫她康複。
因為我不忍讓她吃一點苦,受一點罪。
可現在,我不但不關心,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
沈舒寧臉色陰沉如水,徐秀蘭則是打量著我的臉色,欲言又止。
我媽見我沒被沈舒寧的苦肉計所騙,詫異的問道:
「你真的不打算跟沈舒寧在一起了?」
我點點頭,堅定道:
「對,不光如此,把她們兩個開了吧,公司不留這樣的蛀蟲。」
徐秀蘭一聽這麼好的工作要沒了,她臉色慘白,頓時跪地求饒:
「蕭太太,我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會使喚你和別人了,我一定會好好工作,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看到她媽媽毫無尊嚴的下跪求饒。
沈舒寧的自尊被擊的粉碎,她終於忍不住開口:
「夠了!蕭澤言,你這麼欺負我媽,不就是想逼我跟你結婚嗎?」
「隻要你現在跟我媽道歉,我就答應跟你訂婚。」
我媽和徐秀蘭,還有公司員工們都看著我。
他們以為,這麼簡單的條件,我會立刻答應。
可我卻冷笑一聲,將她和宋齊的合照,甩在她臉上:
「沈舒寧,你憑什麼覺得,我會要你這隻破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