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剛坐在工位上,沈舒曼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她全然當昨天的事沒發生一樣,語氣抱怨:“你人去哪了?今天不是還要送兒子去早教嗎?不在家也不知道說一聲。”
“家裏這麼亂,你也不知道收拾一下。”
自從被周圍的一群早教機構拉黑後,我們隻能送兒子去更遠的地方接受相關教育。
沈舒曼嫌開車太累,所以這一任務便落在了我身上。
一旦到上課的那天,我便要提早三個小時起床來回奔波,再趕回去上班。
而她卻從來看不到我的付出。
甚至還經常因為孩子的事跟我吵架,話裏話外都說我不如陸晨冰。
想到這裏,我語氣冷下來:“不去也沒什麼。”
“實在不行,你麻煩一下陸晨冰,讓他送你們去。”
天地良心,我完全是為他們著想。
沈舒曼卻又來了脾氣:“周承瑾,我在跟你好好說話,你能不能別陰陽怪氣?”
“好端端的提阿冰做什麼?孩子又不是他的。”
我可沒這個意思,沈舒曼怎麼會突然這麼說?
恰好唐經理又找我談話,我便隨意敷衍了一句後掛斷了電話。
“小周,家裏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吧?公司這段時間麵臨著轉型的關鍵時期,可別出什麼岔子。”
我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擔心。
因為沈舒曼實在是太聽陸晨冰的話了,時不時就會跑到公司來鬧。
若不是我前些年為公司創造了許多的利益,怕是早就被辭退了。
而我也為了遷就她,錯過了太多機會。
現在想來簡直愚蠢。
我朝著唐經理身上的鞠了一躬,語氣懇切:“唐總,謝謝您這些年的栽培,我往後會更加努力。”
“另外,聽說公司的法務部門以前是打離婚官司很厲害的人,不知道您可不可以推薦一下。”
做完這一切,我回到工位上,一晃就待到了天。
正準備下班,手機上卻突然收到了早教機構老師打來的電話。
對麵語氣著急:“請問是周子俊小朋友的家長嗎?”
“孩子在上課的時候突發抽搐,現在已經送到了醫院,麻煩家長趕緊來一趟。”
我的心懸到了嗓子眼:“他媽媽難道沒在身邊嗎?”
老師的聲音卻十分疑惑:“豆豆媽媽從來都是把孩子送到就走了啊!”
“什麼?”
我的心裏仿佛壓了一塊大石頭,讓我有些喘不過氣來。
豆豆還不滿兩歲,沈舒曼怎麼放心把這麼小的孩子獨自丟在那裏?
而我也終於明白,為什麼豆豆每次去上早教課時都會哭的撕心裂肺。
我趕到醫院時,孩子已經做完了抽血化驗。
醫生說不是什麼大問題,隻是過敏引發的哮喘,做霧化住院觀察幾天就好了。
我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
可當接過那份白紙黑字的檢查報告單時,我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兩個a型血的人,為什麼會生出一個o型血的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