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氏千金顧明月,名媛裏的交際花,玩世不恭。
一次私人音樂會,她迷上了月光會所的鋼琴師葉書白。
以天價合同為由,將人軟禁在顧氏別墅的地下室,日日折磨取樂。
這個被困在金絲籠中的音樂天才,其實是陸氏集團失蹤多年的繼承人陸臨川。
身份揭露後,他以收購顧氏為籌碼,將她囚在頂層公寓。
午夜,落地窗前的真皮沙發上,她被領帶束縛。
他站在她麵前,手裏把玩著銀色領帶夾。
“顧大小姐,現在輪到你嘗嘗被囚禁的滋味了。”
“陸總,我真的知道錯了…”
1
我從真皮沙發上醒來,頭還有些發暈。
空氣中飄散著高檔香薰的木質香調。
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我警覺地轉過頭。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令人驚豔的側顏。
一個穿著純白襯衫的男人安靜地躺在我身邊,五官精致得不像真人。
但他臉色蒼白得嚇人,整個人透著一股虛弱感。
我下意識捂住嘴,強忍住尖叫。
二十四年的單身人生裏,還是第一次跟男人如此近距離接觸。
回過神後,我環顧四周奢華的頂層公寓,滿腦子問號。
記得我剛才明明在出租屋看小說?
怎麼突然就到了這種豪華地方。
身邊還躺著個帥得離譜的男人,而且渾身上下都不太對勁。
就在我想起身時,那個男人也跟著醒了。
我被嚇了一跳,脫口而出:“臥槽,你裝睡啊?”
男人低垂著眼睛,一副恭敬的樣子。
看他這麼安靜,我有點煩躁:“你誰啊?”
他抬起頭,眼神困惑:“顧小姐,我是葉書白啊。”
葉書白?等等,這不就是我昨晚看的那本小說男主角?
不可能,一定是巧合。
“你是哪個娛樂公司的?走錯片場了吧?”
他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我:“顧小姐,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為了確認這荒謬的猜測,我開始試探。
“你是鋼琴師?”
他點頭。我又問:“那我是顧氏集團的顧明月?”
“顧小姐今天很反常啊。”
我的大腦瞬間當機。
這不是真的吧?我竟然穿進了小說裏,還成了那個最悲慘的女配角。
小說裏寫的很清楚,葉書白是被顧明月看中後,強行囚禁在地下室的鋼琴師。
圈子裏都知道顧明月玩世不恭,最愛去那些高端會所。
她用盡手段折磨這個溫潤如玉的音樂家,把他關在金絲籠裏當玩物。
他原本修長有力的手指,也因為她的虐待而受傷,再也彈不了鋼琴。
而葉書白的真實身份,是陸氏集團失蹤多年的繼承人陸臨川。
等他身份曝光後,立刻以商業並購為由,把顧明月囚禁在陸家豪宅。
用各種手段折磨她,最後把她的精神摧毀。
記得最後還被陸臨川送給流浪漢當媳婦。
而我,現在成了顧明月。
想到原著裏的結局,我渾身發冷。
開玩笑,那可是商界新貴陸臨川啊。
現在看來,他還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或許還有轉圜的餘地。
我趕緊從沙發上滑下來,蹲在他麵前:“陸總… 不,葉先生,對不起,我之前太過分了。”
“顧小姐這是怎麼了?什麼陸總?”
糟了,一時情急說漏嘴了,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是陸臨川。
“沒什麼,我是說… 如果你想打我出氣,我也認了。”
2
陸臨川冷漠地掃了我一眼,聲音裏帶著嘲諷。
“顧小姐今天的表演很精彩。”
我尷尬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顧明月在圈子裏的名聲實在太糟糕了。
想要扭轉他對我的印象,恐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作為一個鋼琴家,那雙手就是他的生命。
顧明月之前傷害他的手指,大概就是他最恨的事情。
我小心翼翼地抓起他的手,查看他的手指狀況。
“你現在還能彈琴嗎?”
“當然可以,顧小姐想聽即興演奏?”
我暗自慶幸,至少現在還有挽回的機會。
清晨來點音樂,或許能緩和一下氣氛。
他走向角落裏那架施坦威鋼琴,修長的手指落在琴鍵上。
我靠在真皮沙發上,看著他沉浸在音樂中的側臉。
心裏泛起一陣酸楚,如果不是顧明月的強迫,他現在應該還在音樂廳演出。
享受著無數觀眾的掌聲和讚美,而不是被囚禁在這裏,淪為一個人的金絲雀。
這首肖邦的夜曲真是讓人心醉。
正當我閉眼享受時,門鈴聲突然響起,是張小悅的聲音。
“顧小姐,早餐送到了。”
“知道了,放在門口就行。”
既然穿進這個世界,就得適應這裏的生活方式。
我看向還在彈琴的陸臨川。
“過來吃早餐吧。”
他詫異地看著我,連張小悅都愣在了門口。
我這才想起來,原著裏的顧明月根本不會讓他好好吃飯。
每次都是剩飯剩菜倒在狗盆裏,讓他像狗一樣在地上進食。
我皺了皺眉,如果表現得太反常,會不會影響這個世界的運轉?
畢竟那些穿越小說裏不都這麼寫的嗎?萬一影響了劇情發展怎麼辦?
我強迫自己冷下聲音。
“還是老規矩吧,等我吃完給你送來。”
關上房門,我跟著張小悅往餐廳走。
她應該就是我的私人助理了吧。
我試著用總裁千金的口吻說話。
“張助理,今天的早餐是什麼?”
她露出尷尬的表情。
“顧小姐,我是李雨欣,張助理今天請假了。”
我差點咬到舌頭,這下真是尷尬了。
“哦,我開玩笑的,我知道是你。”
勉強圓過去這個話題,我在心裏歎氣。
這些助理換來換去的,真讓人頭疼。
早餐倒是很順利,沒有露出太多馬腳。
我按照記憶裏的樣子,模仿著顧明月平時的做派。
不過送回房間的不是剩飯,而是我特意讓酒店送來的新餐點。
一個人住了這麼久,點外賣的經驗還是很豐富的。
推開門,看見陸臨川正在保養那架昂貴的鋼琴。
我把精致的餐盒一樣樣打開。
擺了滿滿一桌子米其林級別的早餐,還有一杯剛煮好的藍山。
“陸… 咳,過來吃早餐吧。”
他抬起那雙好看的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看我,又看看餐桌。
猶豫地走到桌前坐下,拿起刀叉的手卻在微微發抖。
遲遲沒有動作,我疑惑地問:“怎麼了?不合胃口?”
他苦笑一聲:“顧小姐,這些食物… 您是不是又加了什麼東西?”
3
我端起手邊的星巴克杯,困惑地看著他。
“什麼意思?”
他放下刀叉,目光掃過餐桌上的美食。
“這麼豐盛的早餐,想必顧小姐又在食物裏加了什麼助興的藥物吧?”
我一口咖啡直接噴在了桌布上。
藥物?天啊,這女人到底對他做過什麼,連吃個早餐都這麼緊張。
我絕對不會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情。
顧明月真是把這個男人的信任感徹底摧毀了。
我拿起餐具,當著他的麵嘗了每一道菜。
確認完所有食物後,我放下刀叉。
“現在可以安心吃了吧?”
他眼神依然帶著戒備,但總算開始進食。
我托著下巴,忍不住打量起他來。
難怪會被顧明月這個顏控看中,這張臉簡直就是上帝的傑作。
完美的五官組合,既有東方人的溫潤,又帶著混血兒的立體。
氣質更是絕了,優雅中又透著幾分疏離。
放在娛樂圈絕對是頂級流量的級別。
他似乎察覺到我的視線,動作明顯停頓了一下。
看著這樣一個人間尤物,我隻想好好珍惜。
顧明月怎麼下得去手虐待他。
“以後你就在餐廳正常用餐吧。”
他立刻放下刀叉,表情變得緊張。
“顧小姐這是什麼新的懲罰方式嗎?”
“我說真的。”
突然,他從椅子上滑下來,跪在地毯上。
“是我做錯了什麼嗎?請您明說。”
“快起來,地上涼。” 我去拉他。
“不說清楚原因,我不會起來。”
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溫順的人這麼倔強。
在小說裏讀到他受虐的情節時就覺得心疼。
如今親眼看到他這樣卑微的樣子,更是難受得不行。
我情不自禁地揉了揉他的頭發。
“別怕,我不會再傷害你了。”
他抬起泛紅的眼睛。
“您是要把我趕走嗎?”
“不是,我隻是不想再那樣對你了。”
看他這反應,難道已經產生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了?
為什麼不願意獲得自由呢?
他的表情稍微放鬆了一些。
扶他起來時,我無意中看到他襯衫下若隱若現的傷痕。
這一定是顧明月的傑作。
“醫藥箱在哪?”
他搖頭:“您受傷了?”
“不是我。”
原著裏寫過,顧明月喜歡用皮鞭抽他,卻從不管他的傷。
這種變態女人,怎麼可能會關心他的死活。
我讓李雨欣送來了醫藥箱。
當他脫下襯衫,我看到那滿背的鞭痕時,眼淚差點掉下來。
這麼優秀的音樂家,卻被折磨成這樣。
我強忍著心疼,小心地給他上藥。
“為什麼不逃走?”
他咬著嘴唇忍痛,沒有回答。
等我處理完傷口,他才開口:
“顧小姐今天這樣溫柔,是不是在策劃什麼新的遊戲?”
4
我盯著電腦屏幕上顧氏集團的股價走勢,思考著如何避免未來的災難。
商場上的報複往往比小說更狠,我得想個萬全之策。
翻看著陸氏近期的並購案例,我突然有了主意。
與其等他找到機會報複,不如主動放手。
“葉先生,我幫你安排了一個獨立音樂工作室。”
他放下手中的樂譜,神色複雜地看著我。
“這是什麼意思?”
我將工作室的合同推到他麵前。
“一切都在合同裏,包括設備、場地,還有完全的經營權。你可以重新開始你的音樂事業了。”
預想中他應該會立刻簽字離開,但他隻是盯著合同發呆。
那張素來清冷的臉上竟露出幾分茫然。
這反應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一個被囚禁的人獲得自由,不應該是迫不及待地逃離嗎?
良久,他才開口:
“所以,你是在趕我走?”
他修長的手指摩挲著合同邊緣,卻遲遲不去拿筆。
我正想說什麼,突然想起他的真實身份。
“聽著,這份合同是我的補償。簽了它,從此我們兩清。以後就算你過的好與不好,也別再找我的麻煩。”
他的手指驀然停住,眼神一瞬間變得銳利。
我看著他拿起合同,轉身走向門口。
夕陽西下,他的背影被鍍上一層金色。
我暗自祈禱他能記住這個承諾。
畢竟陸氏現在可是 A 股新貴,市值已經超過顧氏了。
據說陸臨川小時候被人從私立醫院偷走,是競爭對手的陰謀。
行凶者是陸氏現任 CFO 指使的,她用一份巨額期權要挾了一個實習護士。
這位 CFO 是陸母的大學同學,一起創立了陸氏。
但在公司上市前,陸母獲得了大部分股份。
眼看自己的股權被稀釋,她就對剛出生的繼承人下手了。
這些年她一直在董事會占據重要位置,沒人懷疑過她。
那個實習護士就慘了,東窗事發後被判了十年,出獄後就消失了。
我關掉電腦,癱在辦公椅上。
總算不用再演那個變態富家女了。
華燈初上,城市漸漸亮起來。
我站在落地窗前,看著樓下的車流,數著對麵寫字樓亮著的格子。
才發現自己還沒有好好看過這座城市了。
巨大的陌生感襲來。
完全不知道怎麼才能回到之前的世界。
空調的冷風吹得我打了個哆嗦,我走進休息室。
躺在軟床上,這該死的奢侈品一點也不舒服。
迷迷糊糊間,門禁突然發出警報聲。
緊接著是皮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聲音。
腳步聲在床後停住了。
我瞬間清醒,卻不敢動。
身後的人一動不動,氣氛詭異到極點。
我深吸一口氣,猛地轉身。
“操,你不是已經…”
話沒說完,我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