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謔,濃情蜜意,感覺咱倆好像多餘了。”
宋知白的腳步跟著霍桉停下來。
手裏還拎著高檔的禮品,都是要送到508的。
霍桉的眼眸冷下了一個度,望了約莫有個三秒左右。
回頭問:“你來的時候,有沒有跟陸銘璽碰麵?”
“沒有啊,我來的時候小紙鳶就自己坐在那兒,老可憐了!”
至於宋知白現在想到那個畫麵,腦海裏還遺留著沈鳶當時的破碎感。
“先回去吧。”
霍桉淡淡扔下了四個字,轉身走回電梯。
宋知白看了眼手裏大包小包的:“不是,這些都帶回去呀?”
“不然呢?你吃了也行。”霍桉冷冷的乜了他一眼。
宋知白這個大冤種,怎麼把東西提上來的,又怎麼提了下去。
電梯裏,兩個一米八五的大男人,挨著站。
旁邊還空白了那麼多地方。
霍桉特意向前一步,跟宋知白拉開距離。
宋知白跟年糕似的頭貼上來。
“要我說啊,咱倆剛才就應該直接衝過去,送個東西怎麼了?你為什麼怕讓陸銘璽那小渣崽看見你?應該是他怕看見你吧。”
霍桉眉峰微皺,眼神發厭:“你非要離我這麼近說話?”
“隔牆有耳......”
然後,宋知白反應過來,這是在國內。
尷尬地往後退了退。
霍桉對他的問題,是有自己考量的。
陸家......
他會給他們一份大禮。
沈鳶這幾天一直在守著母親,她也沒有醒來的跡象。
有了霍桉的專業醫療團隊,確實讓她放心不少。
陳醫生每天都會把母親的身體情況詳細轉告給她。
不過三天,上麵的各項指標就有了向上的趨勢。
而霍桉,卻沒再出現。
沈鳶甚至不知道她心裏為什麼總是會冒出來這兩個字。
沈鳶電話關了三天,沈覃安一直撥不通,已經坐不住了,趕去醫院的時候,正好跟沈鳶錯過。
她剛走。
沈覃安對沈鳶的微信瘋狂輸出了五六個六十秒語音。
沈鳶回到公寓,把手機充上電。
她都沒聽那些信息,先回了倆字:【我在。】
沈覃安見到這倆字更煩躁了,一通電話打過來。
“沈鳶!裝消失沒有用!耍脾氣在我這更沒用!今晚陸銘璽的生日宴,你要是再不把沈家的項目拿到,你試試!”
說完,‘啪’掛斷了電話。
沈鳶的手機日曆也在聯網後,彈出了一條提醒。
哦,對,今天確實是陸銘璽的生日。
每年這個時候,他都會辦的很盛大,陸家因此將江城半個圈子的人都弄來。
沈鳶想到他二叔,起身去衣櫃挑了一條淡雅的禮服裙。
她這幾天陪護臉色不太好,很難得的畫了一個淡妝。
......
陸銘璽作為家中獨子,每年的生日都聲勢浩大。
尤其今年。
霍家的地位說是江城之首,也不會有人說半句反駁的話。
為了攀上這層關係,認識的不認識的都來了,收到的禮物都價值不菲。
白娟作為霍夫人操持著現場的一切,遊刃有餘的遊走在各界的商業精英之中。
陸銘璽在酒店房間裏,從一開始的惱怒逐漸轉化成了著急。
他的目光停留在手中的微信界麵。
上麵正是每年沈鳶淩晨卡點送的祝福。
唯獨今年。
沈鳶跟忘了似的,都已經下午六點了,一個信息都不曾發過。
“沈鳶!要是因為你媽住院,我會原諒你的!但要是你單純的忘了!我再也不會原諒你了!”
陸銘璽自言自語的嘀咕著,看著咬牙切齒,眼睛卻更期盼的盯著手機界麵。
旁邊的幾個姑娘目光紛紛投了過來:“陸少,你盯著那手機看半天了,等什麼呢?”
“要你管?”
陸銘璽那副要吃人的樣兒。
姑娘們對視一眼,頓時安靜了。
這時,房間的門鈴響了。
一項懶得動的陸銘璽突然從床上跳下來,主動去開門。
門打開之後,是蕭簫。
陸銘璽那張臉肉眼可見的低落。
蕭簫為了陸銘璽的生日,可是精心打扮過的,把自己收拾的跟個奶油蛋糕似的,光是在來的路上都好多小哥哥要微信。
還迷不暈陸銘璽?
原本挺自信的蕭簫倒讓陸銘璽這個表情傷到了。
“銘璽,你怎麼了?誰惹你不開心了?”
蕭簫聲音很是溫柔,是那種聽到她說話你都不好意思跟她發火的存在。
這也是陸銘璽身邊女友一個接著一個換,隻有蕭簫留在他身邊最長的原因。
“蕭簫姐,你可來了!我們誰敢惹陸少呀,他今天可是個小壽星。”
蕭簫的目光劃過幾人,轉眸去哄陸銘璽。
陸銘璽煩躁不減,冷聲:“我下樓了,這裏庸脂俗粉的味道太大,嗆的慌。”
蕭簫剛到,就讓陸銘璽丟在了這兒。
其他幾個女生同時看向蕭簫。
“蕭簫姐,陸少今天是怎麼了?怎麼跟你也這樣啊。”
“沒事,我出去看看。”
蕭簫是甜美長相,跟沈鳶唯一相像的點,就是不化妝,純素顏。
她穿過人群,鎖定陸銘璽的位置。
發現陸銘璽正在角落裏麵,給沈鳶打電話。
“沈鳶,你是不是不想和好了?我過生日你敢到現在還不出現?”
“我告訴你,三十分鐘之內你要是不出現,咱倆這輩子也別和好了!”
他忿忿地說完,還不解氣的關了手機。
回過頭,滿是怒火的臉看見蕭簫:“你怎麼跟出來了?”
“我就是......有點擔心你。”
蕭簫柔軟的聲音傳來。
陸銘璽平靜不少,“我沒事,擔心我幹什麼。”
而彼時,沈鳶打的車剛剛停在HZ七星酒店門口。
她付了車費,陸銘璽的信息一條接著一條。
一輛勞斯萊斯,也在此時停下。
霍桉和宋知白依次從後車座上下來。
宋知白看見小紙鳶,要去打招呼。
讓霍桉一個眼神止住。
沈鳶按了一下語音,好巧不巧是免提,聲音特大。
陸銘璽罵罵咧咧的聲音,讓四周的人都聽見了——當然,也包括霍桉跟宋知白。
沈鳶早就習慣別人的眼神了。
很淡定的又聽完了第二條語音。
經常跟陸銘璽混的一個紈絝子弟,在門口見到沈鳶,開口諷刺。
“喲,這不是純愛戰士沈大小姐鳶女士嗎?好巧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