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巧了,被罵的宋知白搞定了碼頭的貨,正在酒吧瀟灑著。
壓根就沒看手機。
玩的這個開心咧!
於是——本想給小紙鳶留下一個好印象的霍桉,顯得有點狼狽。
熟悉的氣息越來越近。
霍桉要是再進不去門,真是丟人丟大發了!
“你,在幹嘛?”
沈鳶其實並不想搭理他,更不想跟他說話。
若是在別的地方,她一定裝作看不見。
直接掉頭就走。
這是她家啊!!!
以霍桉的身份,怎麼可能出現在這兒?
霍桉多年老戲骨(在商場上麵見人多練出來的),淡定地鬆開了抓著門的手。
轉過身,那張俊臉還保持著應有的淩然。
“咳。”用拳頭抵了一下唇角,理由隨口就來:“我來測試一下這門的質量。”
“嗯?”
測試門?的,質量?
什麼?
沈鳶的眉眼染著一層疑惑,沒聽懂。
“質量挺好的,沒踹開。”
霍桉說的正兒八經,以至於沈鳶當時沒反應過來。
他又朝著沈鳶問:“小紙鳶,你家住這兒啊?”
沈鳶點頭:“是啊,小門小戶的,跟霍二爺住的地方肯定沒法比。”
“請我進去坐坐。”
這麼直白的,要進她家。
給沈鳶都搞的不會了。
進別人家,不應該是主人開口邀請的嗎?
沈鳶後來想,可能當時她就是有點難受,腦子也受到了一點點影響。
才莫名其妙讓霍桉進到了她家。
門打開,頗有小資的裝修,映入了霍桉的眼裏。
六十平,一個女孩子住剛剛好。
倆人就顯得有點擁擠了。
霍桉一點兒不把自己當成外人,坐在了沙發上麵。
“喝水還是咖啡?”
既然人來了,沈鳶總歸要盡一點地主之誼。
也算報答他對母親的救命之恩吧。
霍桉的墨眸一直落在她身上:“小紙鳶,我們非要這麼生疏嗎?”
像對待客人似的問他,需不需要這,需不需要那......這感覺,令他很不舒服。
沈鳶的眸子沉了沉。
霍桉說:“我這些年,真的不是有意不來找你的。小紙鳶,我希望你可以相信我,我永遠都是你的霍桉哥哥。”
沈鳶聽到這四個字,特別特別的想哭。
淚水控製不住的在眼眶裏氤氳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太晚了。
她等了這句話,等了六年。
現在......太晚了。
沈鳶轉過身,不想讓他看出自己哭了。
還是給他倒了一杯水,放在了茶幾上麵。
“嗯,所以,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我住這。”霍桉直言不諱。
“你住這?”
沈鳶在這住了這麼久,都沒見過他。
“嗯,就在你隔壁,以後有什麼事,你都可以叫我,哪怕淩晨兩點半,都可以。”
霍桉正在瘋狂的賦予她一些權利。
沈鳶認真眉眼,打量了他一會兒。
想說的話,又停在了嘴邊。
終是沒說出口。
陸會長的信息,卻在這時發了過來:【棲璽酒店,1201。】
怕沈鳶找不到,還貼心的發來了位置分享。
沈鳶差點把這事忘了,起身便回到了臥室,找了一件很素的衣服換上。
前前後後,也就兩分鐘。
霍桉瞧見她突然換衣服,關切地問道:“要出去?”
“嗯,我約了人,有點事。”沈鳶對霍桉是放心的:“宋知白要是沒回你電話,你就先在這待著吧,走的時候幫我把門鎖好就行。”
沈鳶突然又想到了什麼。
從門口折返了回來。
把西裝從衛生間裏麵拿了出來:“已經烘幹了,你看看。”
“我在意的不是這個,是這麼晚了,你要去哪?或者我送你?”
霍桉是真心誠意的,想關心她。
沈鳶對他卻很冷淡:“這是隱私哦。”
她說完,關上了門。
也阻斷了,跟霍桉對視的視線。
霍桉擔心她,算好沈鳶下樓的時間,自己也跟了下去。
宋知白回到酒桌旁邊,瞧見了霍桉發過來的短信。
恨不得給自己一拳。
喝酒誤事啊......
立刻把電話打了過去:“臥槽,老霍你聽我解釋!我剛才......”
霍桉搶先說:“幫我查一下,陸會長此時的位置,還有陸銘璽的。”
“哦......好好好,我現在給技術部打電話。”
宋知白不知為何這麼突然。
但他心裏猜測,定是跟小紙鳶脫不了幹係。
......
沈鳶按酒店的地址趕了過去,包包裏麵還藏了一把刀,還有錄音筆。
陸會長什麼樣兒,她也清楚。
為了調查母親中毒的事,明知是虎穴也必須要來。
站在1201的房間門口,按響了門鈴。
陸會長聽到聲音,一臉猥瑣的搓了搓手,他穿著白色的浴袍,一看就是剛洗完。
特別是在看見沈鳶那張水靈靈的臉蛋,他真的控製不住自己!
“小寶貝......進來說?”
沈鳶打心眼厭惡這個稱呼,拿出陸銘璽想當個擋箭牌。
“陸會長,我是陸銘璽的女朋友,這個稱呼......不太好吧。”
“什麼女朋友,你們呀,就是小孩子過家家,再說了,陸銘璽那個小兔崽子,哪裏有我會疼人呢。”
陸會長那雙眼睛都長在沈鳶身上了。
一瞬都舍不得移開。
實在是沈鳶這長相,太勾人了。
他說著就要朝沈鳶上手。
沈鳶的手趁著他不注意,塞到了包包裏麵,按住了刀柄,另外一隻手拉開了跟陸會長的距離。
“陸會長......我這次來是問你關於我父母的事。”
“我知道。”
陸會長喘著粗氣:“求人辦事嘛,肯定得付出點什麼,不如,先滿足了我,我在告訴你?小寶貝,你放心,我一定會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前提就是,你要伺候好我~”
......
經過技術部調查。
陸銘璽跟陸會長今晚的IP地址,竟然都在棲璽酒店。
這讓霍桉犯了難。
所以,他到底跟不跟?
宋知白的一句話,徹底讓霍桉堅定了想法:“沈鳶最後的通話,是跟陸會長的。”
霍桉驀地上了12樓。
一腳接著一腳踹上了房門。
保潔跟酒店工作人員都不知所措的看著這一幕。
要攔吧,這人穿的一看就是得罪不起的類型。
不攔吧,還有點影響酒店的別人。
這時,睡的迷迷糊糊的陸銘璽被踹門聲吵醒,他一把打開了房門,暴怒的罵道:“大半夜不睡覺,踹你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