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我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醒來時摸出手機。
見有宋時安打來的未接來電,還有沈幼楚媽媽的安慰留言。
還有一條刺眼的回複。
就一個冰冷的字:
“滾。”
我自嘲地笑了,自己的牽掛在她眼裏隻是笑料。
我把自己徹底鎖起來,整夜整夜睡不著。
頭發一把一把掉,十天沒踏出家門,瘦得不成樣子。
原本就瘦弱的身子,如今隻剩皮包骨。
一周後,宋時安打不通電話就直接找上門來,身後還跟著沈幼楚。
見我還能開門,宋時安鬆了口氣:“你能不能接電話?手機是擺設嗎?我都急瘋了。”
為時我多日沒洗澡,身上都有了股怪味。
可宋時安不在乎,衝過來抱住我,就要帶我去醫院。
我知道他是怕我又尋短見。
我冷淡地甩開手,語氣疏遠:“我沒事,謝了。”
我不知該如何麵對宋時安,恨他還是祝福他?
我覺得哪樣都做不到,隻想離他遠遠的。
他沒在意我的冷漠,隻當我心情差。
“從今天起,我和我老婆搬過來陪你,照顧你到好了為止。”
他一臉嚴肅,語氣不容置疑,豪爽熱心得讓人難拒絕。
所以,沈幼楚會愛上他也不奇怪吧。
我看向他身後的身影,她眼神冰冷,雙眸微眯,看我的眼神,就像看路人。
可哪怕她冷得像冰,哪怕離我萬裏之遙。
我還是渴求她一點溫暖,哪怕不屬於我。
隻要還能多看她一天、一分、一秒也好。
我不知是擋不住宋時安的關心,還是自己貪心。
我同意他們住進來。
這房子本是我為和沈幼楚結婚準備的。
她失蹤後,我按她的喜好裝修,家具全是她喜歡的風格。
宋時安瞪大眼:“哎喲,令臣,你這品味真獨特,全是暗色調,黑乎乎的,連點亮色都沒有。太壓抑了。”
我低聲說:“我未婚妻喜歡,我就按她的喜好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