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姐妹們也跟著附和。
“問天,傾雨對你多好啊!結婚了還願意養你一輩子,你這被人玩壞了的臟男人,應該知足。”
“就是啊,你一個沒名沒分、被綁匪玩弄過的人,能有傾雨這份心意,別不識好歹。”
我轉頭看著她,冷冷開口。
“你親手灌我藥,把我推給綁匪,自己跑了,這事忘了?”
眾人哄笑起來。
笑我不知羞恥,還敢反咬一口。
我也笑了,冷冷地看著他們,眼裏全是嘲諷。
趙傾雨的臉色一下變了,眼神裏閃過一絲慌張,但很快,她紅了眼眶,咬著唇,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
“問天,五年不見,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你是因為我愛上了阿澤,不想嫁給你,就這麼恨我嗎?非要當眾羞辱我,才解氣?”
她突然靠近,貼在我耳邊低聲說:
“問天,當年的事你還記得嗎?如果不是我聰明,咱們早就死了!你以為給綁匪錢就能脫身?做夢吧!”
“現在你我都好好活著,說明我賭贏了!那些人欺負你,你就當被狗咬了,別再跟我計較,好嗎?”
“隻要你別鬧,我可以偷偷陪著你,阿澤那邊我會解釋。”
她的聲音低柔,可每一個字都讓我惡心得想吐。
她的臉和五年前那個信誓旦旦說會和我共生共死的人重合起來,越看越讓人反胃。
我沒忍住,直接吐了她一身。
趙傾雨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眼裏的柔情消失得幹幹淨淨,取而代之的是憤怒。
可她還是忍著,擠出一副關心的模樣,伸手試圖扶我:
“問天,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我帶你去醫院!”
她抓著我的手腕,力氣大得像要把我拽過去。
秦瑞澤也跟著湊過來,臉上裝出一副擔憂的樣子:
“問天,別鬧了,你是不是剛回來不適應?傾雨說得對,先去醫院看看吧。”
他們一唱一和,倒像是真為我著想似的。
我甩開趙傾雨的手,抬起左手,亮出無名指上的戒指。
“趙傾雨,別自作多情了。我沒事,隻不過看到你就惡心。”
“還有,我已經結婚了,沒空跟你們玩這種破把戲。”
趙傾雨愣了一下,隨即冷笑起來:
“結婚?你以為戴個戒指就能騙我?李問天,你這種人也配結婚?誰會要你?”
她鬆開手,抱起雙臂,笑得滿臉譏諷:
“行了,別裝了,你這是欲擒故縱嗎?可惜,這招對我沒用。”
秦瑞澤站在一旁,假模假樣地勸她:
“傾雨,算了吧,問天剛回來,可能一時接受不了,別逼他了。”
趙傾雨卻根本沒聽進去,目光死死盯著我,像要從我臉上看出破綻。
我看著她,心裏一片平靜。
五年前,她灌我藥,把我推向那些綁匪時,我就已經對她徹底死了心。
現在的她,在我眼裏不過是個跳梁小醜,連讓我生氣的資格都沒有。
“趙傾雨,別煩我了,我得回去陪我兒子。”
手機這時響了一下,是兒子發來的消息:
【爸爸,你什麼時候回來?年年想你了。】
看著兒子的消息,我忍不住笑了,眼底的厭煩頓時散了不少。
但我的笑,卻讓趙傾雨徹底失控了。
她猛地搶過我的手機,低頭看了一眼屏幕,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
“爸爸?”
她咬牙切齒地念出這兩個字,聲音尖銳得像刀子:
“李問天,原來你今天回來,是想用孩子來威脅我嫁給你?”
秦瑞澤站在她身後,眼神裏閃過一絲毒意,但很快換上溫和的表情,輕聲勸她:
“傾雨,別激動,孩子又不是你的,別亂想......”
趙傾雨卻像沒聽見一樣,情緒越發激動:
“不可能!他那麼愛我,肯定是偷了我唯一的凍卵,跑到國外生了這個孩子!”
“李問天,你還真是夠卑鄙的!以為有了孩子就能讓我重新回到你身邊?你做夢!”
她的自信讓我覺得荒唐又好笑。
她哪來的臉,覺得我會偷她的凍卵?
我從她手裏搶回手機,語氣平淡:
“趙傾雨,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回來,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
“你放心,我有老婆有孩子,像你這種背刺我的人,我沒興趣。”
說完,我轉身就走,隻留下趙傾雨和秦瑞澤站在原地,臉色難看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