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煙回到家的時候,飯菜已經差不多準備好了。
房門傳來聲響,幾秒後,我被人從身後緊緊抱住。
她貼著我,幸福地眯起眼睛:“好香呀!”
我看著她笑了。
她一回來就來找我,連包都沒放下。
我轉身想幫她拿包,江煙卻一頭紮進我懷裏。
“我忙了一整天呢!真的好想你啊!”她撒嬌道。
我啞然失笑:“我們不是下午剛去領證嗎?這才半天不見呢。”
“不管!”江煙俏皮地皺了皺鼻子,“半天也很久啊,分開就會想你嘛!”
她這種直白的思念,比任何情話都更動人。
看著她充滿愛意的眼睛,我心裏滿是歡喜,同時也感到非常慶幸,能與她相遇、相知、相愛。
當初,我跟宋予儀分手後,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我不再與人交流,把自己關在家裏,獨自買醉。
我反複思考宋予儀說過的話,也反省自己。
無論是豪門圈還是娛樂圈,天真都是一種錯誤。
如果不夠心機深沉,城府不夠,就很容易被人算計,最終被吃得連渣都不剩。
但我並不想與人勾心鬥角,那種生活實在太累了。
帶著滿心的鬱悶,我決定出門旅遊。
我乘坐遊輪來到了一座海島。
夕陽下,我獨自在沙灘上散步,失神地想著心事,突然聽到一聲輕呼:“你是......安懷書?”
我循聲望去,看到了江煙。
她穿著一身白裙,裙擺在海風中輕輕搖曳。
當她確定是我時,眉眼彎彎地笑了起來:“剛剛我遠遠看著就覺得好眼熟,原來真的是你,太巧了!”
其實,這並不是我第一次見到江煙。
兩年前,我的生父去世,所有孩子都被叫回老宅分配家產。
雖然我隻是個私生子,但法律依然保障我的權益。
我分到了五百萬、一套房和一輛車。
對於家底雄厚的安家來說,這隻是九牛一毛。
其他私生子分到的家產都比我多,我想,我大概是被針對了。
但我實在想不通,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不在意安家的事,也沒有野心。
從小到大,我都在家族邊緣徘徊,根本構不成威脅。
家產分配完後,我搬進那套房子,過上了獨居生活。
有一天,江煙突然找到了我,說如果我對家產分配結果不滿,她可以提供幫助。
她在法院工作,熟悉其中的流程,還認識許多優秀的律師,表示可以為我介紹。
我知道,這是因為我們的母親情同姐妹,所以她才會向我伸出援手。
不過,我還是拒絕了。
我不想惹麻煩,也不想去計較。反正這筆錢已經夠我過一輩子了。
那次見麵後,我和江煙互留了聯係方式,但之後一直沒聯係,也沒再見過麵。
沒想到,竟然會在一座海島上再次偶遇。
愣了一下後,我笑了笑,對江煙說:“確實很巧。”
寒暄了幾句後,江煙麵露難色,向我求助:“我的身份證丟了,你能幫我一起找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