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璿消失得很徹底,沒有帶走任何一件有關她的東西。
而我的生活則在失控的邊緣逐漸崩塌。
許多人熱衷於給我製造各種麻煩。
於是我求職失敗、號碼被曝光、甚至家裏遭賊。
我不知道這些事情有沒有周璿示意,但總歸和她脫不了幹係。
走投無路之下,我去了一家小型賽車場做臨時工。
說來好笑,得到這份工作的原因居然還是因為之前為了討好周璿去特意學過修車。
我縮在角落啃著幹巴巴的麵包,自嘲地笑了笑,就著身上濃重的機油味大口咽下了最後一口麵包。
剛站起來準備回工作室,身旁傳來一個促狹的聲音
「誒,這不是蘇家的大少爺嗎?」
我偏過頭看過去,幾個衣著光鮮的公子哥和小姐站在不遠處看著我。
周璿也在,依舊處於人群的中心。
隻不過,她身上不再穿著沾滿機油的工作服,而是專門定製的賽車服。
和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恰恰相反。
那時,我陪朋友去山路上飆車,周璿就穿著一身寬大的藍色工作服趴在機蓋上檢查發動機。
寬大的工作服鬆鬆垮垮的套在她嬌小的身上,顯得與周圍的一切格格不入。
那時的我,正巧處於對家族安排感到厭煩的時候。
看到她時,心裏莫名湧起一股好奇,甚至帶著一絲悸動。
所以我走過去問她:「美女,出去兜風嗎?」
她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答非所問指了指我前兩天被我爸用鞭子打在手腕上的傷口:「你的傷看上去還蠻疼的。」
說完,她脫下手套從衣服夾袋中掏出一個紗布貼,低頭輕輕給我貼上。
可那天的我,怎麼也沒想到,這一切不過是她為了一場賭局而精心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