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請柬啪地扔在我的臉上,指著我的臉罵道:
“跟你說了我是不會上台的,你還不死心了是吧?你兒子把請柬到處發,跟別人說爸爸媽媽要結婚了,你讓常峰和浩浩怎麼辦?”
“你真夠惡毒的!”
站在一旁的浩浩渾身傷疤,委屈地抹著眼淚:
“其他小朋友都說我不是媽媽的兒子,說媽媽要嫁給樂樂的爸爸,他們打我打得好痛啊......”
樂樂緊緊貼在我的身上,癟著小嘴跟我哭訴:
“明明爸爸媽媽就是要舉辦婚禮了,樂樂沒有撒謊......”
我心疼地將他護在懷裏,不由得掉了眼淚,嘴上不住地道歉。
“是爸爸不好,沒有保護好你......”
見到我哭的樣子,聶雨晴不屑一顧地笑了:
“你還在這裝可憐,你逼婚的手段已經昭然若揭,還在裝無辜?”
“你兒子跟你一樣會演!”
下一瞬,聶雨晴才注意到我已經身穿華麗的禮服,眼神狠厲:
“準備的倒是很全麵,你有必要這麼恨娶?!”
“我都跟你說過了,我是不會跟你上台結婚的,你還要一意孤行?”
秦常峰陰陽怪氣地挑撥:
“新娘還沒同意結婚,沈航哥怎麼能自作主張呢?這樣讓雨晴多下不來台啊......”
女人步步緊逼,將我逼迫到牆角,臉色黑沉地盯著我。
霎時,高聳的層層香檳塔猝不及防地倒塌,砸在我身上,精心定製的禮服瞬間被毀。
酒液摻雜著鮮血模糊了我的眼睛,隻能朦朧地看著聶雨晴陰翳的目光,好像裹著冰一樣冷。
陰沉的氣息彌漫,在場所有人都沒敢作聲。
直到,浩浩的一聲大哭打破了沉寂。
“你是小野種!我媽媽才不會嫁給你爸爸呢,你以後也不許接近媽媽,看著就討厭!”
他衝上去一把將樂樂推倒在碎片裏,稚嫩的皮膚被紮得鮮血直流。
“樂樂!”
聶雨晴死死按住我的肩膀,不允許我動一下,逼我眼睜睜地看著孩子被欺負。
但樂樂也沒有哭,反倒強忍著淚水站起來,梗起脖子去反駁:
“今天就是我爸爸媽媽的婚禮,我才不稀罕搶你的媽媽呢!”
聞言,聶雨晴的眉頭一皺,轉頭使蠻力抬起我的下巴:
“好啊沈航,難道你就是這麼教你兒子撒謊的?為了吵贏浩浩,什麼謊話都能張嘴就來?!”
惡狠狠的對視持續半晌,女人轉身麵向在場所有的賓客。
“今天我是不會跟沈航結婚的,可能要讓大家失望了。”
“不過既然他都準備好了,那麼今天,我將會嫁給秦常峰先生,也不算辜負大家齊聚一堂。”
秦常峰得知聶雨晴願意跟他舉辦婚禮,激動地差一點摔倒。
現場的賓客瞬間議論紛紛。
我怔怔地杵在原地,看著兩個人牽手站在台上。
原本以為我可以離開,卻沒想到聶雨晴一聲令下,絲毫不留情麵:
“還要請沈先生把禮服貢獻出來,反正你穿著禮服已經沒用了,穿著也是多此一舉。”
話音剛落,幾個粗壯大漢紛紛圍上來,作勢要扒我身上的禮服。
我緊緊護著身體,縮在牆角,警告道:
“這是我的禮服,你們沒有資格脫掉它!”
秦常峰摟著浩浩站在一旁看熱鬧,眼裏盡是陰險毒辣的笑意。
“那怎麼行呢,你穿著禮服從這裏走出去,大家會誤會我們的,隻能委屈沈先生啦。”
話落,他一個陰險的眼神遞給保鏢。
下一秒,嘶啦一聲,我身上的禮服被扯下來,幾乎半裸地站在眾人麵前。
我咬破了嘴唇,絕望地渾身顫抖起來。
樂樂嚇得臉色發紫,哭著將我護住。
“爸爸不怕,爸爸不怕......”
見狀,秦常峰故意將樂樂扯過去。
“我們缺一個花童,讓樂樂來正好。”
樂樂被衣服領子勒的喘不上氣,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不顧自己暴露的身體,急忙上前,卻被聶雨晴一把攔住。
“當個花童怎麼了?難道你後悔自己逞強了?”
我看著樂樂漸漸紫下去的臉色,簡直生不如死。
“爸......爸爸,救我!”
秦常峰手上的力度絲毫不減,根本就是故意要把樂樂勒死。
就在樂樂暈暈乎乎地閉上眼睛的時候,會場的大門突然被推開。
踩著恨天高的女人緩緩現身,語調中帶著狠厲的警告:
“噢?是誰這麼有膽,敢欺負我的老公和寶貝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