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你想清楚了嗎?”
靜謐的房間內,秦光明一臉無奈。
而陳兵表情淡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秦叔叔,是的,我和曉曉緣分已盡,這個婚離定了。”
“這幾年來,謝謝您的照拂,不管以後怎麼樣,您都是我的叔叔。”
秦光明重重一聲歎息,看著麵容清秀的陳兵,到嘴邊的話又生生咽了回去。
自己女兒秦曉曉是什麼品行,他這個親爹比誰都清楚。
結婚三年,要不是自己一直強硬施壓。
怕是根本等不到今天,陳兵忍無可忍之下跑來親口說。
秦曉曉從最開始的各種故意找茬挑刺,嫌棄,到最後更是越來越過分。
甚至在幾日前,與以前的男人搞在了一起,將他也氣的血壓飆升。
同樣作為男人,秦光明對陳兵心中除了惋惜之外,還有一種愧疚。
三年前,要不是他用道德綁架,陳兵絕不會答應迎娶秦曉曉。
說是迎娶,其實就是接盤。
“小兵,這一次叔叔尊重你的選擇,不會再和從前那樣勸說你。”
“你和曉曉結婚這三年來,委屈你了,是我們秦家對不起你,是曉曉自幼刁蠻任性,配不上你!”
陳兵苦澀一笑,並未再說什麼。
對秦曉曉,對整個秦家,他沒有任何留念。
唯獨對眼前的秦光明,他心存感恩。
他本是一個名牌大學生命科學專業畢業生,自幼父母雙亡。
是一個靠著撿廢品生活的老奶奶將他拉扯大,然而天有不測風雲。
三年前,老奶奶病重,他想盡了所有辦法,甚至跪在街邊乞討籌集醫藥費,但依然無能為力。
他沒辦法眼睜睜看著一手將自己拉扯大的奶奶,被病重折磨的奄奄一息。
最後偶然機會下,秦氏集團的總裁秦光明仗義出手相助。
雖然最後老奶奶因為年紀太大,依舊去世。
但對他來說,這是一份無法忘卻的恩情。
秦光明沒有圖他任何回報,唯獨讓他迎娶自己女兒秦曉曉。
秦家作為天州市的大家族,許多人做夢都想入贅迎娶秦家千金秦曉曉。
但實際上,秦曉曉為人私生活開放,刁蠻任性。
在多年前便就與一男子未婚先孕,生下一個五歲的兒子。
後被那男人拋棄,隻是秦家保密工作做的好,外人不知道罷了。
對此,當秦光明委婉提及,讓自己入贅迎娶秦曉曉的時候。
陳兵沒有過多的猶豫,出於報恩的目的,他還是答應了下來。
他本就對秦曉曉沒有什麼感情,結婚三年來。
自己不僅接盤,幫著秦曉曉撫育孩子,還任勞任怨,放棄了自己的前程,成為了一個家庭主夫。
秦曉曉百般侮辱,找茬,挑刺,根本沒把自己當人看。
隻是這一次,秦曉曉曾經的那個男人回來了。
她毫不猶豫,逼迫著自己離婚,想要與那個男人再續前緣。
“秦叔叔,過去的事過去了,當年若不是您幫忙,我奶奶不知還要受多少痛苦。”
“哎!”秦光明點燃了一根雪茄,站了起來。
雖然陳兵是個孤兒,沒有顯赫的背景,但為人正直,性情隨和坦蕩,為救人寧肯當街下跪,是個至孝之人。
他當初之所以道德綁架,要陳兵迎娶自己女兒,也正是看中這點。
這三年來陳兵的付出,他看在眼裏。
可他也知道自己女兒秦曉曉的那些事,任何男人都忍不了。
“孩子,叔叔知道你委屈了,是我管束不嚴,離婚後,叔叔會給你一個交代!”
“秦叔叔,不用了,我有手有腳,就算不能大富大貴,但養活自己也沒問題的。”
麵對秦光明的好意,陳兵委婉的拒絕。
他並不是貪財的人,也更不是秦曉曉時常掛在嘴邊侮辱的那樣。
自己就是衝著秦家的家產來的,他之所以選擇接盤,選擇三年來任勞任怨,受盡委屈。
一直用熱臉貼冷屁股,也是為了還秦光明的恩情。
“孩子!”
秦光明站了起來,愧疚地看著陳兵。
“不管你和曉曉怎麼樣,後麵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別不好意思開口,在我心中,你才是我秦家的女婿。至於曉曉那個男人,我秦光明絕不會讓他踏入秦家一步!”
......
拜別秦光明之後,陳兵離開了秦家的別墅。
他行走在大街上,肆意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感受到了久違的自由。
當年當馬,任勞任怨,還幫別人養了三年的兒子,今天總算解脫了。
看著繁華的天州市,陳兵搖了搖頭,眼神之中流露出一股悲傷之色。
“奶奶,如果人真的有來世的話,我一定還做您的孫子。”
而就在此時,忽然一輛黑色的紅旗轎車快速朝著他衝了過來。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轎車穩當的停在他身邊。
車後排的窗戶搖下,車門打開。
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老者一臉慈祥地看著他。
“陳兵!”
陳兵愣了片刻,然後一臉的欣喜。
“張,張老師。”
老者正是龍國京都大學的生物學教授,龍國乃至全球最頂級的生物基因方麵的泰鬥,也是陳兵的大學導師。
“兔崽子,你還記得老師啊。”
“少羅嗦,上車,老師有萬分重要的事跟你說。”
陳兵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便上了車。
車輛疾馳在熟悉的天州市,大約二十多分鐘後,便穿過城區來到郊區一處秘密基地。
“行了,臭小子別愣著了,下車!”
司機打開車門,將張德清迎了下來。
張德清拍了拍陳兵的肩膀,剛才在車上的時候,師徒二人通過簡單的交流。
陳兵非常吃驚,自己三年家庭主夫,與外界幾乎沒有聯係,但自己這個恩師卻了若指掌。
除了對自己有些恨鐵不成鋼之外,更多的是為自己鳴不平。
很快,基地大門打開,一群荷槍實彈的戰士負責警戒。
看到張德清來了,全部都紛紛敬禮。
走進基地裏麵,陳兵隻一眼便察覺到此處的不凡。
“老師,這裏是在進行什麼基因試驗嗎?”
“不錯。”張德清點點頭,一邊領著陳兵朝深處走去,一邊解釋。
“知道老師為什麼親自來天州找你嗎?”
陳兵搖搖頭,表示不知。
“臭小子,你本是老夫的得意門生,為了報恩竟然浪費天賦,甘願為了一個道德敗壞的女人放棄一切,為師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抽死你。”
“你大學時期的畢業論文提到的基因枷鎖,已經證明完全可行。並且,今天老師就要親自進行真人試驗!”
聽到這,陳兵頓時驚呆了。
基因枷鎖,那是他大學畢業時期的靈光一現,但一旦證明可行,或許會打開一個全新的人類紀元。
“哎喲,張老,盼星星盼月亮,可總算是把您盼來了!”
正在陳兵思索之際,一個身穿西裝的中年男人帶著一群手下笑盈盈地走了過來。
“王局,客套話就不必說了。”張德清顯得很激動。
“這就是老夫跟你提到的陳兵,基因枷鎖這個課題就是他大學時期率先提出來的。”
王國慶點點頭,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陳兵,眼裏不由地露出了一絲懷疑。
“張老,我並非對您不敬,小陳的事跡您之前也隱約提及了下。”
“您知道的,這是我國,乃至全人類第一次進行此類試驗,而且上麵高度重視,下了死命令,容不得任何閃失啊!”
“哼!”張德清聽出了王國慶話中的意思,無非就是不信任陳兵。
“張老,您息怒,是這樣的,為了以防萬一,我已經吩咐人特意聯係了一個從海外回國的高材生!”
“這個高材生據說在國外生命科學這塊也是絕對的天才,並且根據我們掌握的信息,這個年輕人即將就要成為天州秦家的女婿了。”
“秦家,在天州生命科學這塊耕耘多年,掌握著大量臨床數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