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皓睿回到家裏,看到客廳亮著燈,心底劃過了一絲的欣喜,許靜怡也回來了?
他拐過玄關,看到許靜怡正坐在沙發上看文件。
他本來想問,不離婚行不行,隻要不離婚,她和喬明哲正常來往,他都能接受。
可話到嘴邊,他沒有勇氣說出口,而是換成了,“你不用陪初戀嗎?”
話音落下,他又後悔為什麼自己是一個膽小鬼。
等了幾秒,見許靜怡沒有回應,就轉身去洗漱。
等他走到了樓梯口的時候,身後傳來了許靜怡的聲音,“不是他。”
許靜怡說她離婚不是因為喬明哲?
可他怎麼聽上去像是許靜怡在狡辯?
要不然看演唱會之前,許靜怡謊稱在外出差的十幾天又算什麼。
就算是違心話,他也接受,因為這些對他來說不重要了,他也不要這一段婚姻了。
隻要想到離婚,他的心口一窒,痛的呼吸不過來。
“好,我接受你的解釋。”他頓了頓語氣,還是鼓起了勇氣問道,“老婆,我們倆不要離婚行不行?”
他知道這是他能夠爭取的最後一次機會了。
周圍安靜極了,他似乎都能聽見了快節奏的心跳聲。
“莊皓睿,我......我再好好地想一想。”
莊皓睿聽聞,心頭還是劃過了一道失望,不過他又湧現起一點小小的欣喜,至少許靜怡沒有直接拒絕他,他們之間還是有機會。
“好,我先去睡了。”
“嗯,你不用等我,今晚我會很晚,我睡客房。”許靜怡回應道。
夜裏他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忽然聽到隔壁傳來細微的聲音:“我現在就過去。”
都已經是淩晨了,許靜怡這麼著急要出去?
到底有什麼事讓她這麼著急,他們結婚三年,許靜怡從來沒有因為他這麼緊張。
他記得以前那次他在外應酬,遇到一些麻煩,他給許靜怡打電話求助。
可她卻聲音淡淡,“莊皓睿,這種事情你完全可以自己解決。我的時間很寶貴,不要再因為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給我打電話。”
他以為徐靜怡會馬上離開,卻主臥站了三分鐘,直到她小聲地說,“明哲,一切有我。”
這算什麼!
她這是不放心他,又不放心不下喬明哲。
她既對自己諸多不放心,又心心念念著喬明哲。
莊皓睿內心瘋狂掙紮,拚命自我催眠,認定今晚許靜怡這般反常絕非有意,定是喬明哲那邊出了十萬火急的大事才匆匆離開。
然而,第二天破曉,殘酷的現實瞬間將他的幻想擊得粉碎。
許靜怡徹夜未歸,空蕩蕩的客房內,一張白紙無情地闖入眼簾,上頭密密麻麻寫滿了喬明哲的名字。
莊皓睿嘴角扯出一抹無比苦澀的笑,原來,昨晚的噩夢並非虛幻,竟是千真萬確!
刹那間,他的心仿若被重錘狠狠擊中,直直墜入黑暗無底的深淵。
他明白,不能再這般自欺欺人了,當即手腳麻利地收拾好所有物品,叫來搬家公司,頭也不回地搬回了婚前那間冰冷的公寓。
倒計時七天的日曆,被他撕下去一張。
但他仍有一絲不甘,他想著,隻要許靜怡發現自己離家出走,隻要她還念及這段婚姻,就一定會回來。
可從早等到晚,從白天盼到黑夜,直到夜幕降臨,許靜怡的身影始終未曾出現。
他滿心絕望,顫抖著手指給許靜怡發去短信:【明天上午九點,民政局門口,不見不散。】
然而,整整一天過去,烈日高懸又西沉,許靜怡的影子都沒瞧見,她的電話一直沒人接。
他徹底瘋魔了,不願再這般煎熬地猜測,一遍又一遍瘋狂撥打,終於,電話接通了!
“為什麼不來?!” 他近乎嘶吼著質問,可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一個陌生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