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皓睿特意看著許靜怡的反應,隻見她匆匆回到了喬明哲的身邊,取回了鑽戒放在兜裏,神情間透露著一縷厭煩。
嗬嗬......
他又怎麼會猜不到呢。
兩人陷入死寂般的沉默,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一前一後朝著會議室走去,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裏回蕩,每一下都似重重地敲在莊皓睿的心坎上。
關上會議室的門,許靜怡那帶著明顯不耐煩的聲音便尖銳地響起:“說吧,你來公司到底有什麼事?”
他下意識地遲疑了一瞬,目光不受控製地迅速聚焦在她的無名指上。
那裏,似有若無地殘留著一道戒指的淺淺痕跡,那曾是他們婚姻的見證,如今卻成了刺痛他的針。
“你為什麼不去民政局?” 話一出口,莊皓睿便後悔了,他立刻意識到這個問題多麼多餘,可覆水難收。
自嘲般地,他嘴角勾起一抹苦澀到極致的笑,聲音裏滿是刺痛與不甘,追問道:“你不和我離婚,是為了保護喬明哲吧?為了他,你都能做到這個地步了?”
問出這話時,他的心揪成一團,然而,在心底最深處,竟還鬼使神差地萌生了一絲微弱到幾乎看不見的期待,他多希望許靜怡下一秒會說,是因為顧忌集團的名譽,才遲遲不肯和他離婚。
許靜怡輕輕搖了搖頭,目光對上莊皓睿滿含複雜情緒的雙眼,不知為何,聲音竟不自覺地低了幾分,緩緩說道:“我不是為了保護他......”
莊皓睿見許靜怡的嘴巴張了張,最終聲音戛然而止了。
她欲言又止的樣子,更讓他抓狂。
他苦笑了一聲,追問道:“媒體說的哪一句不是真的?”
話音落下,他特意地盯著許靜怡,可是他隻看到了許靜怡他眼神閃了閃,就是沒有開口解釋。
他終究是失望了,可心存著一縷的倔強,就一直盯著她。
曾經他陪著她參加晚宴的時候,被媒體拍到,她大方地承認了他們的夫妻關係。
可那天的演唱會上,她卻不給他留一絲體麵,當眾說出了那些話。
現在媒體上全是說許靜怡看不上他的家境,嫌棄他一窮二白的過去。
但許靜怡的公司遲遲沒有回應。
他都知道許靜怡這麼做的目的一是保護喬明哲,二是保護許氏集團,可始終沒有他的位置。
這一刻,情緒的堤壩終於崩塌。
莊皓睿雙手捂住臉,將頭深深埋下。
可這幾年的感情,他不願意說放棄就放棄。
這是他最後一次努力,“你給我一個痛快。”
許靜怡吐出了一口氣,煩躁地揉了揉眉心,“現在還不是離婚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