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千嶼背部被撞出一大片淤青,所幸沒傷及要害。
看完醫生拿了藥,天已經黑的差不多了。猶豫再三,他還是回了別墅,經曆了今天的事,想著最後這兩天應該不會再碰上蘇輕然了。
可一推開門,就瞧見林青竹坐在沙發上抹眼淚,蘇輕然在一旁柔聲安慰。
聽見門口傳來的動靜,兩人同時抬頭看向他。
蘇輕然冷著聲音質問:“你去哪兒了?青竹被你一句話逼得要自殺,你就沒什麼要說的?”
陸千嶼攥緊藥袋,還有兩天就要離開,實在不想和這兩人糾纏,沉默著打算繞過他們回房間。
見他這副態度,蘇輕然心頭無名火起,上前兩步,一把鉗住陸千嶼的手腕,強行把他拉到林青竹麵前,怒聲道:“道歉!”
陸千嶼被扯得一個趔趄,扭頭看向蘇輕然,連生氣的力氣都沒了,隻平靜的地說:“我不會給一個汙蔑我的騙子道歉,你死心吧!”
“你......”
蘇輕然怒目圓睜,這時,林青竹伸出白皙的手腕拉住了她。
“輕然,陸先生不喜歡我是應該的,你別為了我和他吵架。”
聽著林青竹委屈的聲音,蘇輕然的怒火更旺了。
“陸千嶼,你別逼我!”
可此時的陸千嶼,壓根沒心思聽她吼。
他的目光死死鎖在林青竹脖頸上的吊墜,猛地抬頭,看向林青竹時,連呼吸都有些不穩。
“你脖頸上的吊墜,哪來的?”
林青竹嘴角微微勾起,抬手摸了摸吊墜,語氣帶著不易察覺的挑釁:“你說這個啊,我跟輕然說喜歡,她就送給我嘍。”
陸千嶼突然伸手去搶,林青竹被嚇得連忙躲在蘇輕然身後。
“你幹什麼!”蘇輕然擋在兩人之間,“青竹都這樣了,你還想傷害他?”
“還給我!”陸千嶼咬了咬牙,看向蘇輕然的眼神滿是恨意,“把我的吊墜還給我!”
“一個破吊墜而已,青竹喜歡就......”
蘇輕然被陸千嶼的眼神震懾住,回過神後,莫名有些心虛,卻還是不忘維護林青竹。
“蘇輕然!”陸千嶼難得這般失控,大聲打斷她,“你明明知道,這個吊墜對我來說有多重要。”
陸千嶼看著那吊墜,眼淚不自覺湧了出來。
那是他十八歲時,爸爸媽媽送他的成人禮,也是他在這世界,唯一與原世界的聯係。
那時蘇輕然為了重新站起來,一遍又一遍做著痛苦的複檢,日複一日的折磨,加上成效甚微,蘇輕然的情緒幾近崩潰。
為了鼓勵他,陸千嶼摘下吊墜,給蘇輕然戴上。
“輕然,這是我爸媽留給我的唯一念想,讓它陪著你,就像我一直陪著你一樣。”
蘇輕然似乎想起了什麼,眼神有些飄忽不定。
她第一次在林青竹和陸千嶼有了動搖,低下頭,輕聲問林青竹:“青竹,要不......”
林青竹撇了撇嘴,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說:“既然是陸先生珍視的東西,也不是不能還他,隻是......”
他眼珠子轉了轉,惡意盡顯:“陸先生,明天輕然給我辦的回國宴上,你當眾向我道歉,承認錯誤,我就還給你,怎麼樣?”
說著,林青竹把吊墜從手腕上取下,用兩根手指拎著晃悠。
陸千嶼看著在他指尖搖搖欲墜的玉鐲,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看向蘇輕然,質問道:“蘇輕然,你就任由他這樣羞辱我?”
蘇輕然沉默了片刻,開口道:“千嶼,這是你欠他的。”
陸千嶼閉了閉眼,有些艱澀地開口:“好。”
那是爸爸媽媽留給他的,回家前,他必須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