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舍命相救的總裁未婚妻要和她的白月光奉子成婚的消息傳遍公司後,所有人都覺得我這個未婚夫會氣到發瘋。
可直到二人孩子都出生了,我都沒有出現鬧事,反倒一心為經營困難的公司跟進項目。
未婚妻還以為我終於認清自己隻是幫她打理公司的工具人,得意洋洋地向我許諾:
「看在你這麼識趣地為我和寶寶賺錢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收留你在公司,給你一個繼續照顧我們母子的機會。」
可她似乎有些自作多情,我並非在給她和孩子打工,而是在為下周接手公司提前做準備。
從今往後,我不會再妥協做她幕後的賢內助,而會取代她成為新的總裁!
1
我剛和客戶談完項目從會議室出來,就看到江勤在我工位上給他和沈婉寧的孩子換尿不濕。
「江助理您可真不容易,又得工作又得帶孩子,等沈總坐完月子回來,一定得狠狠給您升職加薪!」
「是啊,蛇年出生的寶寶那就是小龍了,以後長大了肯定和江助理一樣都是人中龍鳳,公司棟梁。」
不過五平方的小房間,此刻卻擠滿了項目組的同事。
這裏原本是屬於我的辦公室,現在卻堆滿了嬰兒用品,成了江勤在公司的育兒室。
就連牆上原本貼著我為公司拿下的榮譽也都被撤下,貼滿了孩子從出生到滿月每一天的照片。
其實,公司這些年因為裁員的緣故,空著的房間並不少。
可江勤非說自己找大師算過,隻有我的辦公室對孩子成長最好。
誰都聽得出來,這隻是江勤故意擠兌我扯的謊而已。
可身為一向堅定唯物的沈婉寧卻信了。
甚至還要我搬到廁所邊的小工位,替她和江勤的孩子阻擋什麼煞氣。
絲毫沒有一點違背早就和我定下的婚約,和江勤結婚生子的愧疚。
回神,江勤也注意到了我手裏剛簽完的合同,笑眯眯地主動湊了過來:
「真是對不住啊,葉總監。」
「我最近忙著帶孩子,婉寧她也還需要幾天才坐完月子,最近一直麻煩你跑業務,之後我肯定和婉寧表明你的功績!」
江勤雖然嘴上客客氣氣,可右手卻不老實地想要奪走我手裏簽好的合同。
自打江勤入職的這一年來,仗著沈婉寧對他的偏心,他沒少從我這搶走項目和成績。
之前,我總是念在和沈婉寧的感情上,一次次妥協縱容。
不過現在,沈婉寧既然已經嫁給了他,我自然也沒有再容忍的必要,直接拍開了他的手。
「江勤,你搶走我的未婚妻,還想搶我的談成的合同嗎?」
還不等江勤開口,同事們卻爭先恐後地替他辯解起來:
「什麼叫搶?葉總監,你說話也太難聽了吧!」
「就是,江助理他在隻是因為照顧孩子太忙沒時間,才不得不把自己攬來的項目交給你,你得了便宜還賣乖,不過是一條躺贏狗而已,有什麼資格在這叫喚!」
可我隻覺得諷刺。
沒錯,這項目的確是江勤拉來的不假。
可為了拉到這個項目證明自己,江勤在酒桌上和客戶吹牛,強行把項目方案的報價謊報到原定的60%。
他是拉到了業務,卻完全不管能不能施行。
最後還是我加班加點優化技術,甚至自掏腰包和供應商疏通關係,這才勉強將成本降了下來。
結果反倒成了江勤的功勞了。
眼看我態度始終強硬,江勤表麵笑嘻嘻說隻要能給公司賺錢就行,卻趁著大家不注意,故意掐了一把懷裏的嬰兒。
下一刻,隨著一聲嚎啕大哭,嬰兒連屎帶尿的濺了我一身。
就連我剛簽好的合同也一同被染臟作廢。
「誒呀,葉主管真是不好意思,我第一次當爸爸沒什麼經驗,手滑了,你多見諒。」
眼看我麵色陰沉,周圍的同事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在江勤麵前表現自己的機會,紛紛附和道:
「葉成,你和一個才剛滿月的寶寶計較,還要點臉嗎?」
「就這臭脾氣,怪不得被沈總悔婚了,完全比不上江助理紳士。」
聽他們提到悔婚,我卻不由冷笑一聲。
本來我和沈婉寧在一起七年,已經訂婚甚至要辦婚禮了。
可一年前,沈婉寧的前任江勤卻突然出現了。
他破例被沈婉寧招進公司沒多久,沈婉寧就急匆匆派我去海外出差。
結果等我回來的時候,就已經聽說了他們倆奉子成婚的消息。
比起紳士,還是衣冠野獸這個稱呼更適合他。
不過,我現在還有要緊事,可沒空陪他們扯皮。
我淡然從抽屜裏拿走一份文件,將江勤剛剛換下故意扔在我桌上的尿不濕朝他砸去。
「不好意思,最近加班太多老眼昏花,想扔垃圾桶的,我也手滑了,你見諒。」
一時間,一股惡臭從江勤昂貴的西裝上傳來。
江勤臉都綠了,可我卻不給他們開口討伐我的機會,直接帶著文件走人,開車去了工商辦事處,將那份文件遞給了工作人員。
「幫我登記下股東信息變更吧。」
這是半年前,我出國談合作前,沈婉寧親手簽下的股份轉讓協議。
將她名下所有的股份重新轉讓給我。
其實,公司本就是我個人創辦的,資金技術也都是我的,股份自然也都在自己手上。
直到前些年做起來後,為了補償沈婉寧陪我吃苦的這些年,我給了她51%的股份,圓了她當老板的夢。
這些年大環境不好,公司經營困難我就打算將所有股份收回來,寧可自己承擔風險不能讓沈婉寧背債。
本來我以為這事會很難,還想了一堆借口準備說服沈婉寧,怕她誤會我是不是另有私心。
可出國前一天我找到沈婉寧時,她卻看都不看就簽了字,一個勁的催促我趕緊出國。
當時我還問沈婉寧,難道就不怕我坑了她嗎?
可她卻隻是笑著幫我收拾行李,說馬上就要結婚了,都是一家人,分什麼你的我的。
那時,我還以為沈婉寧愛慘了我,當晚就坐飛機離開,發誓要拿下合作拯救公司。
結果等我順利拿下訂單回國,沈婉寧卻已經和江勤結婚,之後更是給他生了個大胖小子。
我這才知道,她當時並非是信任我,而是已經懷孕急著和江勤成婚,生怕肚子大了被我發現蹊蹺,才那麼著急簽字,催我離開。
不過現在正好,至少公司還在我手上。
審查完協議無誤後,工作人員突然問道:
「葉先生,股份轉讓這麼重要的事情,沈小姐怎麼沒一起來?」
我淡然地搖搖頭:「她還在坐月子。」
聞言,工作人員先是一愣,隨即祝福我已經喜當爹,樂嗬嗬地幫我去辦理股份轉讓的公示手續。
可我卻笑不出來。
因為我並不是孩子的爸爸,也不是她的丈夫。
我等待審批愣神之際,手機突然響了。
是沈婉寧打來的。
我剛接通,電話那頭就傳來一陣咆哮。
「江勤他不過就是弄臟了合同,你找客戶求個情重新簽一下不就行了,在公司你發什麼火?都嚇到孩子了!」
還不等沈婉寧輸出完,工作人員就已經拿著手續讓我簽字。
「簽字?」
「葉成,現在還是工作時間,你不在公司跑哪去了?!」
我簽完字後,這才解釋道:
「在簽協議。」
電話那頭,沈婉寧一頓,隨即語氣也溫柔了不少。
「這還差不多,看在你這麼積極給我和孩子賺錢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繼續留你在公司,給你一個照顧我們母子的機會。」
而我壓根沒聽她在說什麼,看著眼前新的股東名單,自己以91%的比例,成為公司名副其實的總裁,我不由笑出聲。
電話那頭的沈婉寧卻誤會了,還以為我是對她感激涕零,得意洋洋道:
「瞧你那得瑟樣,之後好好幹,等我從月子中心回來,可以酌情給你升職加薪。」
又囑咐了幾句後,沈婉寧才笑著掛斷電話。
可她不知道,等兩天的審核期一過,我就是公司新的總裁。
不知道那時,她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2
穩穩拿回自己的公司後,我如釋重負,先一步回了家,打算收拾下行李和沈婉寧徹底分道揚鑣。
可剛開門,一股黴灰味就直衝我的天靈蓋。
沈婉寧前段時間一直都在醫院養胎,生完就去月子中心坐月子,我又在外出差,這個家大概已經小半年沒人打理過了。
我準備開窗散散味,可剛走到客廳卻突然被絆倒。
這才發現一個大相框被扔在了地上。
我扶起來一看才發現,原來是我和沈婉寧當初拍的婚紗照。
說起來,當初訂完婚後,還是沈婉寧非要拉著我去影樓拍的寫真。
沈婉寧給我試了快幾十件西裝,一直都不怎麼滿意,挑了整整一下午才挑到一套她中意的白色西裝。
雖然不是我喜歡的款式,但一想到沈婉寧為我選了一下午,我還是欣然接受了。
那時,她眼裏的認真,我至今記憶猶新。
回神,我擦去相框上的灰塵,不免有些疑惑。
婚紗照我一直掛在臥室,為什麼會被扔在客廳的地上。
直到我走進臥室,我頓時明白了前因後果。
床頭的正上方,此刻正掛著沈婉寧和江勤在婚禮上的合照。
照片裏,沈婉寧大著肚子,被江勤摟在懷裏,笑的卻像是得到了全世界的小女孩。
而他們身上穿的,正是沈婉寧那天精挑細選的婚紗和西裝。
我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當初試了一下午,沈婉寧都不滿意,最後更是挑了意見與我完全不相稱的白色西裝。
原來,壓根就不是給我選的。
這些年,我因為長期在外跑業務,風吹日曬下皮膚有些黝黑。
沈婉寧給我挑了件純白色西裝,穿在我身上自然不倫不類。
但是江勤一直待在公司裏給沈婉寧打下手,白白嫩嫩斯斯文文,穿上白色西裝,襯得江勤像極了書裏的白馬王子。
我諷刺一笑,準備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出來,之後把房子賣了。
這套房本來就是父母給我準備的婚房。
即然婚都不結了,自然也沒必要留著,還不如賣了緩解一下公司緊張的資金流。
可我一打開櫃子,卻不由握緊了拳頭。
衣櫃裏,屬於我的東西都沒了,取而代之的,都是江勤常穿的襯衣。
我直接給沈婉寧發去消息,質問我衣物的下落。
直到半刻鐘後,沈婉寧才回複道:
「當然都扔了,江勤他的出租屋離公司太遠,我就讓他直接住進來了。」
「你的東西他有潔癖用不慣,我就都扔了。」
「反正這些東西也是你用我發的工資買的,本來就都是我的錢,我怎麼處理,還不用著你同意吧?」
不得不說,在歪理邪說這方麵,沈婉寧一直很有天賦。
眼看我沒了下文,沈婉寧又發來了消息:
「怎麼,心疼你那些破爛了?」
「公司上午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把項目老老實實讓給江勤,我就給你置辦一套高級貨,順便給你留個雜物間休息。」
「不用了。」
不等沈婉寧輸入完消息,我便直接將她的微信拉黑,叫收破爛的讓他把屋子裏所有東西全部清空。
自己則找了中介機構掛賣房子,去酒店休息。
第二天一早,收破爛的就給我轉來了錢。
雖然是按廢品三毛一斤收的,卻也賺了不少錢。
可見沈婉寧對江勤有多上心,巴不得把全世界都買給他。
我剛準備洗漱起床,沈婉寧卻突然打來了電話。
「葉成,誰允許你把婚房賣了的?你讓江勤和孩子現在住哪?!」
「還有,他的那些名牌西裝和遊戲機呢?你扔到哪裏去了?」
電話那頭,沈婉寧氣得都快喘不過氣。
我卻覺得諷刺。
我的行李就能隨便扔,江勤的東西卻寶貝的不行。
我淡然道:
「你也知道那是我們的婚房啊?既然你都和江勤結婚了,我賣掉有什麼問題嗎?」
「至於家裏的東西,自然都賣廢品了。」
電話那頭,沈婉寧被我氣到沉默,可很快,她卻突然輕蔑一笑。
「葉成,你以為把房子賣了,我就沒辦法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打算欲擒故縱,靠這些小手段引起我的注意。」
「認清你自己的地位,你隻是給我打工的工具人,不要肖想你不該想的!」
說罷,沈婉寧就掛斷了電話。
幾乎是同一時間,江勤也更新了一條朋友圈。
是在中介購房合同簽字的照片。
還特意配文:
「自己終於也在這個城市有了自己的家。」
江勤在公司不過是助理的崗位,一個月工資並不多,再加上他平時花錢大手大腳的性格,自然沒可能買房。
顯然,是沈婉寧出的錢,把我剛掛出去的房子又買了回去。
而江勤特意發朋友圈,明顯是故意發給我炫耀的。
可我不僅不生氣,反倒差點沒憋住笑。
這些年房價雖然跌了不少,但是因為我買的早,所以總體還是賺的。
反倒是沈婉寧,相當於把這兩年公司賺來的錢都吐給我了。
一棟隻會不斷貶值的破房子,江勤居然還當成寶了。
我久違地吃了頓大餐慶祝自己。
工商局那邊也發來短信,通知我股權變更的審核通過了
我美滋滋準備回去接手公司,可剛一進門,卻遇到了沈婉寧。
「你怎麼在這?你不是......」
不等我說完,沈婉寧卻突然冷著臉給了我一巴掌。
3
「葉成,身為老員工,你就這麼做表率的?」
「連續曠工兩天,簡直就是害群之馬!」
「我辛辛苦苦開公司,不是為了讓你遊手好閑混工資的!」
「明天開始,你之後一年的績效全部清空,你這個總監也不用當了,滾去給江勤打下手,好好學學怎麼做人吧!」
聽到沈婉寧對我的處罰,周圍的同事對我的揶揄,也絲毫不加掩飾。
畢竟公司就那麼大,再加上江勤的添油加醋,我早就成了眾矢之的。
不過沈婉寧嘴裏的曠工,純屬無稽之談。
早在上個月,我就提前申請了一周的外勤出差跑業務,並不需要坐班打卡。
這甚至還是她親自審批的。
說白了,不過是沈婉寧為了幫江勤出氣故意,才找的借口罷了。
眼看我低頭不語,沈婉寧眉頭頓時皺起:
「葉成,我跟你說話呢,你聾了嗎?」
「看不見孩子拉褲兜了,還不趕緊去幫江勤收拾,是想熏死整個公司嗎?」
可我依舊沒有動作。
畢竟,現在我才是這家公司的老板。
不等我開口,江勤卻先一步假惺惺裝起了好人。
「婉寧,你也別生氣了,葉成哥肯定是前兩天跑業務累壞了。」
「我年輕,身上有勁,一邊帶孩子一邊工作不要緊的。」
可他還沒動一下,沈婉寧便心疼的攔住:
「不用,你這幾個月又是陪產又是帶小孩的,都累瘦了。」
「而且你剛升職,項目也給你了,你先專心準備發言稿,到時候還得出席發布會。」
「至於他,既然還想留在公司,那就讓他做做苦力,正好治一治他的懶病,讓他知道你之前帶孩子有多不容易。」
我看著沈婉寧眼裏對江勤的心疼,隻覺得荒謬。
江勤不過是口嗨怪而已。
平時上班,帶孩子和工作他都直接丟給討好他的同事,自己一個人躲在辦公室裏吃炸雞打遊戲。
而這些年,公司經營不好,時不時就得我親自出去跑業務。
甚至之前出了車禍我都沒去醫院,而是先趕去對方公司簽合同,連客戶都被我的執著所折服。
可到她嘴裏,我卻成坐享其成的懶鬼了。
愛與不愛,真的太明顯了。
回神,我直勾勾盯著沈婉寧,不卑不亢道:
「我記得,公司的手冊明確規定鍋,不允許把嬰兒帶來打擾辦公吧?」
「而且我已經提前申請過外勤,無需坐班打卡,你沒有資格罰我。」
七年來,這大概是我第一次公開和沈婉寧唱反調。
沈婉寧頓時愣住,可很快,她便不屑一笑:
「葉成,我承認,你的確引起我的注意,但你用錯了方式。」
「我才是這家公司的總裁,我說你曠工,你就是曠工!」
「就你手裏的那些項目和客戶資料,我早就讓人備份了,你真以為,自己有多麼不可替代嗎?」
「人事,去開解聘書,順便通知和我們合作的各大企業,把他拉入求職黑名單。」
人事剛要動身,我卻直接攔住:
「不用了,解聘書,我已經準備好了。」
江勤頓時樂開了花,但還是裝作一副惋惜的模樣:
「葉成哥,你這又是何苦?」
「要不跟婉寧道個歉吧,她這麼善良,看在你也曾經照顧過她幾年,她肯定會網開一麵,給你留一份打掃廁所通馬桶的工作的。」
一旁,沈婉寧看我攔住人事,下巴更是恨不得抬到天上去。
「想不到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這樣吧,看在你是條趁手的好狗的份上,隻要你自願放棄......」
不等沈婉寧說完,我卻直接打斷,將兩份解聘書扔給沈婉寧和江勤。
「行了,廢話就沒必要說了,你們可以滾了。」
看著手上自己的解聘書,沈婉寧先是一愣,隨即輕蔑一笑。
「你一個員工有什麼資格開除我?」
我卻淡然一笑,直接甩出了股份變更轉讓的公示單。
「沈總,不,沈小姐,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看清楚了,我現在才是公司的總裁。」
「至於你和江勤,因為違反公司規定影響上班秩序,私自盜取公司項目機密,即刻起被解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