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江照璃猛地站起身,目光如刀般刺向顧裴延。
她一把抓起桌上的紅酒杯,狠狠摔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濺,酒液染紅了地毯。
“顧裴延,我上次是怎麼跟你說的來著?你再敢動易池,我不會放過你!”
顧裴延站在原地,目光平靜地看著她,聲音裏帶著一絲嘲諷:“我沒有動過他。”
江照璃的臉色更加陰沉,她大步走到顧裴延麵前,厲聲道:“難道他會拿這種事誣陷你嗎?更何況,你是慣犯!”
顧裴延的指尖微微顫抖,眼中閃過一絲痛楚。
他抬起頭,聲音沙啞而絕望:“那你想我怎麼樣?!”
“跪下,向易池道歉!”
顧裴延的瞳孔猛地收縮,雙手緊緊握拳。
他的自尊像是被狠狠踩在腳下,碾得粉碎。
他咬著牙,一字一句道:“不可能!”
“我顧裴延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其他人,絕不可能!”
說完他轉身就要走,可江照璃臉色卻陰沉至極,她大步走到顧裴延麵前,一腳踹在他的膝蓋上。
“啊!”顧裴延猝不及防,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道歉!”江照璃的聲音裏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顧裴延隻覺得自己的自尊被一點點撕碎,像是被人剝光了衣服,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他紅著眼道:“我說了,我沒有!”
江照璃冷笑一聲,抬手示意身後的保鏢。兩名保鏢立刻上前,摁住顧裴延的肩膀,強迫他磕頭。
顧裴延掙紮著,卻抵不過他們的力氣,他的額頭重重地磕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四周的議論聲越來越大,仿佛無數把刀子刺在他的心上。
“看,顧裴延也有今天!”
“江總真是狠,一點麵子都不給她留。”
“活該,誰讓他總是欺負陸易池。”
“顧裴延,你還不認錯?”江照璃的聲音裏帶著一絲不耐煩。
顧裴延隻覺得自己的自尊被徹底碾碎,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絕望。
他用盡全身的力氣,猛地掙脫了保鏢的束縛,站起身,抬手狠狠甩了江照璃一巴掌。
清脆的耳光聲在寂靜的宴會廳裏格外刺耳。
“江照璃!”他的聲音裏帶著哭腔,眼淚終於控製不住地流了下來,“我說過我沒有!是不是隻有他說的才是對的,我說的都是錯的?你那麼愛他,可我才是你丈夫!我算什麼?我算什麼啊!”
他的聲音裏帶著絕望和痛苦,像是要將心中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宣泄出來。
這是他第一次在江照璃麵前哭,也是他第一次將自己的脆弱暴露在她麵前。
江照璃愣住了,她從未見過這樣的顧裴延。
他一向倔強,從不示弱,可此刻的他,卻像一隻被逼到絕境的小獸,眼中滿是絕望和痛苦。
她的心中突然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悄然崩塌。
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顧裴延看著她,眼中滿是淚水,聲音沙啞而絕望:“江照璃,你記住,我顧裴延從不欠你什麼!”
說完,他轉身大步離開了宴會廳。
江照璃站在原地,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讓她回過神來。
她看著顧裴延的背影,心中突然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