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得意揚揚地看向許文淵和秦雨桐,臉上滿是嘲諷。
“姐姐馬上就到,看你怎麼跟她解釋婚內出軌的事兒!”
許文淵心中的疑慮越來越重,他下意識地緊緊握住了身旁秦雨桐的手。
秦雨桐察覺到他內心的緊張,輕輕拍了拍他的手,小聲寬慰道:“文淵,別信他的鬼話。劉婉儀三年前就去世了,新聞都報道得清清楚楚,不可能出錯。”
“這人就是個瘋子,咱們別理他,先回去給你過生日吧!”
許文淵沉默不語,他在心底不斷重複劉婉儀已離世的事實,試圖說服自己。
可王澤昊那些言之鑿鑿的話,以及劉母在電話裏異常慌亂的反應,讓他沒法不心生懷疑。
天氣愈發悶熱,叫嚷了好一陣的王澤昊也累得氣喘籲籲,一把脫下外套。
就在這一瞬間,許文淵的目光,猛地被王澤昊衣袖上的袖扣吸引。
那袖扣的款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正是三年前他無意間向劉婉儀提及的。
記憶瞬間被拉回那個平常又溫馨的日子。
劉婉儀一臉神秘地湊到他跟前,輕聲問道:“文淵,最近有沒有看見什麼喜歡的小玩意兒呀?”
他當時沒多想,隨意翻了翻雜誌,指著上麵一款新款袖扣說道:“這對袖扣挺不錯,配你給我買的那件黑色襯衫剛剛好。”
劉婉儀專注地盯著雜誌上的袖扣款式,仔仔細細記下了品牌名字。
過了兩天,她興奮地打來電話,聲音裏滿是藏不住的喜悅。
“文淵,我訂到你喜歡的那款袖扣啦!下個月你生日的時候就能拿到,就當是給你的生日禮物!”
回想起這些,許文淵心裏湧起一股暖流。
自從結識劉婉儀,他才真切體會到被人在乎、被人放在心上的滋味。
以前在許家,雖說衣食無憂,可那偌大冰冷的別墅裏,常常隻有他孤孤單單一個人,許父許母在外各自組建新家庭,早就將他這個兒子拋諸腦後。
而劉婉儀對儀式感極為看重,不管是許文淵的生日,還是各種紀念日,她都會精心準備禮物,陪他一同慶祝。
劉婉儀剛去世的那段時間,他始終不願接受這個殘酷現實,好不容易尋得的溫暖瞬間消逝,直到秦雨桐走進他的生活。
可此刻,本應屬於他的那副承載著珍貴回憶的袖扣,竟堂而皇之地出現在王澤昊的衣服上。
許文淵清楚記得,劉婉儀訂下袖扣後不久,便提出要去國外滑雪,還執意不讓他陪同,隻說很快就回。
誰能料到,那次滑雪竟成了永別,劉婉儀遭遇雪崩,就此音信全無。
劉婉儀離世後,許文淵整理遺物時才想起那副袖扣,那是她留給他的唯一念想。可當他趕到店裏,店員卻告知袖扣已被人取走。
他一直以為是劉婉儀太久沒去取,才被轉賣給他人。
如今看來,當初取走袖扣的,會不會就是劉婉儀本人?
這個念頭一旦在許文淵腦海裏閃過,便再也抑製不住,呼吸也變得艱難起來。
憤怒瞬間吞噬了他的理智,他不顧一切地衝向王澤昊,雙手死死揪住那副袖扣,聲嘶力竭地怒吼:
“劉婉儀送我的袖扣,怎麼會在你身上?你還給我,快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