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舒靜嫻的回憶。
她拿起手機,是傅婉瑜。
“哎呦,我的姑奶奶,你到哪了,傅星河喝多了,你趕快去接下吧,我給他開了個房,你把他丟那就可以了。”
舒靜嫻猶豫了很久,她對傅星河仍然抱有一絲幻想,她告訴自己剛剛的一切可能隻是男人之間的成.人玩笑。
“姑奶奶,你怎麼不說話了,這種時候可別掉鏈子啊!”
傅婉瑜的話又給了她一個台階。
“好吧,為了婉瑜,我去接他,從此以後再不來往。”
想到這,舒靜嫻又向著KTV的方向走去。
當他到包房的時候,隻剩下傅星河和剛剛的眼鏡男。
他看到來接傅星河的是舒靜嫻,整個人紅的像個煮熟的龍蝦。
他沒有想到剛剛在視頻裏看到的那個絕色美女居然這麼快就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沒戴眼罩的樣子更加美豔動人。
“姐,姐,姐姐好,傅,傅星河喝,喝,喝多了。”
舒靜嫻當然知道他為什麼會緊張,眼中閃過一絲尷尬,同時不知為何還有一點點興奮,但是很快就壓住了。
她有些害怕,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姑姑有點事,就委托我過來接一下他,你辛苦了,先回去吧。”她盡量保持語氣的平緩。
眼鏡男咽了咽口水,還想說些什麼,但是最終還是沒有那個勇氣。
等他走後,舒靜嫻讓服務生把他攙扶進了她的車裏。
接著按照傅婉瑜的定位,把他丟進了酒店。
看到爛醉如泥的傅星河,她的心裏還是有一絲心疼。
她走近,為他輕輕蓋上了被子。
突然傅星河眼睛睜開了,他直直得盯著舒靜嫻的臉,隨後喃喃自語:“我真是喝多了,居然夢到了舒靜嫻。”
隨後,他又躺下了,沒一會兒就傳出輕微的鼾聲。
舒靜嫻看著他熟睡的側顏,心中五味雜陳。
她現在多麼希望剛剛發生的一切都隻是一場夢,或者隻是自己的誤解。
可是剛才在包房裏,那個眼鏡男的反應卻徹徹底底擊碎了她的幻想。
傅星河睡得越來越沉,舒靜嫻糾結了半天,最後還是下定決心。
她輕手輕腳地撥開了傅星河外套,在他的內襯裏找到了那本筆記。
舒靜嫻的呼吸都有些急促,她顫抖著翻開了筆記。
確實和傅星河說的一樣,裏麵密密麻麻寫滿了一個又一個的小任務,和完成這些任務的方法。
剛開始的一些任務還比較正常,類似夫妻間的情.趣遊戲。
從第五十個任務開始,舒靜嫻就發現越來越不對勁了。
全部都是在循循漸進地突破自己的羞恥底線。
其中有一個任務,舒靜嫻印象很深。
那天,她和傅星河一起逛超市,結完賬出來後,報警器一直響。
保安攔住了他們,她盡可能在解釋是機器的故障,但是對方堅決不妨她離開。
因此他們和保安發生了激烈的爭執。
但是很多路人都在圍觀這場鬧劇。
保安提出要搜身,她當時堅決反對,是傅星河安慰她,檢查一下沒什麼,她才同意讓女保安查一下。
最後,保安在她的兜帽裏找到了一盒沒有買單TT...
舒靜嫻到現在還清楚地記得,當時自己的臉紅的快要滴血。
周圍的圍觀群眾也是帶著戲謔的笑容對她指指點點。
她自己都不記得是怎麼結好賬,然後逃離那個超市的。
隻記得那天晚上,傅星河還故意問她,偷來的TT是不是用起來更好...
她當時隻感覺羞恥,一個勁地往他的懷裏鑽。
現在再看原來這也是傅星河的任務之一。
舒靜嫻越往後翻越心寒,因為後麵的每一個任務,她都有印象。
每一個任務,都是傅星河連哄帶騙地完成了。
而在不知不覺中,自己變成了一個毫無底線的女人。
她繼續往後,目光停留在了第一百個任務:“用藥迷暈,然後找七到八個朋友一起。”
看到這,舒靜嫻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她現在隻覺得惡心和憤怒。
她很想馬上就把他拉起來當麵對峙,但是她還是冷靜了下來。
她把筆記放回了傅星河的內襯,輕輕帶上了房門。
舒靜嫻獨自一人走在街上,淚水掛滿了自己的臉上。
一夜無眠,第二天她就回到了醫院。
經過一晚上的思考,舒靜嫻終於想明白了,她下定決心遠離這個渣男。
她來到了院長辦公室,輕輕敲響了門。
“院長,我想辭職。”
院長是個五十來歲的地中海,他聽到舒靜嫻的要求,馬上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舒醫生,怎麼了,是誰為難你了嗎?”
舒靜嫻語氣清冷:“沒有,我個人原因。”
“額,要不你再考慮考慮?這京北的三甲醫院可是個香餑餑,現在沒個博士學曆可進不來了,要不我給你辦個停薪留職?”
看得出來院長是真的在為她考慮。
這讓舒靜嫻非常感動,但是她也知道,隻要呆在京北,就一定會碰到傅家,她既然下定決心要離開傅星河,那麼一定要離開京北。
“謝謝院長的好意,我準備去D國了,以後可能再也不回來了。”
聽到舒靜嫻的回答,院長的眼神充滿了落寂。
“唉,失去你這樣優秀的外科醫生是我們國家的損失...既然你下定決心了,我也不攔你,好好休息吧,估計下周可以辦好所有手續。”
再次感謝了院長之後,舒靜嫻買好了下周的機票。
之前她得到了D國醫學院的博士邀約,因為傅星河她一直在猶豫。
現在她徹底放下了,馬上接受了對方的邀請,一周後就永遠離開這裏。
舒靜嫻走出醫院,打了個車回家,她找中介想把這套房子低價賣掉。
既然決定離開,她和傅星河的“愛巢”也就不需要了。
辦好這一切,她回到家中,打開房門發現傅星河躺在客廳的沙發上。
“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不用上班?”傅星河有些驚訝。
“嗯,年假。”舒靜嫻語氣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