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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座裏響起一陣哄笑。

旁邊有人拿腳踹了踹我，語氣玩味:

“喂，既然你當初傷了咱們黎姐的心，今天給你個表現的機會。”

“桌上這些酒你要是都能混著喝了，我就主動續費算你業績怎麼樣？”

他們這群人玩的花，我來工作的時候就聽說過。

桌上擺的酒度數都挺高的，混著一起喝不死也要半條命。

可我別無選擇。

女兒的學費和醫藥費都還等著我。

我努力撐著身子，滿是低眉順眼的姿態。

“老板大氣，我先幹為敬，希望您能說話算話。”

幾杯下肚後，我已經感受到了胃裏濃濃的灼燒感。

可我不敢停，怕擾了他們的興之後就不給我錢了。

又是一杯酒下肚，鐵鏽味在我嘴裏蔓延。

我終究是沒能忍住，扶著一邊的桌腳嘔出一大口鮮血。

離我近的人頓時都一臉厭惡的看著我，就好像我是什麼臟東西一樣。

隻有黎安雲身邊的小男生，有些擔心的拽了拽她的胳膊。

“安雲姐，你快看看他怎麼樣了，別到時候鬧出人命了。”

那人我認識。

是黎安雲的弟弟，曾經總愛屁顛屁顛的跟在我身後喊哥哥。

現在怕是也沒認出我。

我被黎安雲拽出了卡座，她把我拉到了沒人的地方，眼裏是我看不懂的複雜情緒。

“江隨野，你到底想怎樣？苦情戲還沒演夠嗎？”

“你就那麼缺錢，不要尊嚴，連他媽命也不要了嗎？”

我緩過來了不少輕笑一聲:“是啊，我很缺錢，黎大小姐要不可憐可憐我？隨便打賞點也行。”

她被我不要臉的行為噎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張卡裏有50萬沒有密碼，你滾吧。”

黎安雲一如既往的冷漠。

我撿起被她扔到地上的卡，深深的鞠了一躬。

隻是，這些錢還遠遠不夠。

他們卡座裏的那些人倒也算是說話算話，直接續了一年的VIP。

我拿到了提成，總經理也笑開了懷立馬將我安排到了另外一個卡座繼續推銷。

隻是我剛到被安排好的地方，就被一個肥頭大臉的男人狠狠的踹了一腳。

“愣著幹什麼？爬過來，隻要能讓我今晚盡興，你的業績我包了。”

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本就有不少怪癖的人。

其中有一部分人專挑男人陪酒。

在我愣神之際，一隻手拽住了我的手腕，將我拉到沙發上坐下。

大腹便便的男人將手伸進了我的衣服裏，還給我遞了一張房卡。

“讓我瞧瞧你身材怎麼樣？一會兒來這找我，保你後半生衣食無憂。”

我拒絕的話剛說到一半，男人便狠狠的甩了我一耳光。

“草，老子點你是看得起你，你一個大男人在這種地方還裝什麼矜持？”

“還敢拒絕老子，你信不信我待會兒把你弄死在這。”

男人一邊說一邊又狠狠的甩了我一巴掌。

他這一巴掌用了很大的力氣，像是要逼我就範。

我毫無防備被打的頭暈目眩，嘴角還有滲出來的血跡，整個人看著狼狽不堪。

在我被男人拽過去摁頭灌酒時，隔壁卡座一直沉默不語的黎安雲卻突然拿著一個酒瓶衝了過來。

她把酒瓶砸在了男人的頭上，聲音哽咽的破口大罵。

“誰允許你動他了？隻有我才能欺負他！”

我被打的暈乎乎的，總覺得這句話像是幻聽。

畢竟，黎安雲應該很恨我才對，又怎麼可能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