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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王山川和母親郭招娣嗬嗬笑著，“他上哪兒見過這些錢！今天也算開眼了。”

“就是，澆多少大糞，他這輩子也賺不到你手機裏的零頭兒！”

“噯！”王小川用手機懟懟我的肩膀，“給你十萬，把你的腎給我？”

“什麼？”我懷疑自己幻聽了。

“你不會不知道腎是什麼吧？”王小川在我身上比劃，“就你這裏的器官，給你十萬，把它給我。”

王小川這話一出，王山川和郭招娣的神情都緊張起來。

“我沒明白，什麼意思？”

王小川敲了敲自己的手機屏幕，“錢，知道不？”

我點點頭。

“買你的腎。”他說的雲淡風輕，就跟買個垃圾袋一樣。

“器官能隨意買賣？”我皺眉問他，“不犯法？”

“土包子！有錢能使鬼推磨......”

“那你去買別人的吧！”

“大川啊！”郭招娣邁著小碎步跑過來，將我拉向沙發的方向。

見我真坐在沙發上，她又將眉頭擰成了麻花。

“小川跟你開玩笑的”，郭招娣坐在離我一米遠的地方，“這些年，家裏虧欠你的，十萬塊怎麼能彌補？”

“是這樣，大川，十萬塊隻是買你兩個腎的價格，媽媽再給你二十五萬，當是這些年的彌補。”

“你看行嗎？”

我真的是要被他們氣笑了。

十萬塊錢買倆腎，黑工廠都自愧不如。

二十五年補償二十五萬，專家怕不是都要請他們出書，講講怎麼降低養孩子成本，好提高提高生育率。

沒等我回答，王山川又跳出來。

“大川，你這倆腎留著也沒什麼用，小川他又不是白要，他給錢的。”

“你拿上這三十五萬，不僅不用澆糞了，還能讓養父母過上好日子，他們養你這麼多年也不容易。”

“以後，我們這裏你也不用掛念，就像你說的，你更適應原來的生活，那你就回去，拿著錢過好日子去。”

這算盤珠子都飛我臉上來了，著實把我惡心的夠嗆。

“三十五萬就能過好日子？”

王山川眨著精明的小眼睛，“那你說，多少錢能過好日子？”

我緩緩豎起一根手指。

“一百萬？”郭招娣大驚失色，驚聲大叫，“大川啊，我們都不用你養老，你還想要一百萬？”

我晃晃手指，“不是。”

郭招娣鬆了一口氣，往我這邊挪了挪，“我就說嘛，大川是樸實孩子，一百萬那種獅子大開口的價兒，我們大川要不出來。”

“這孩子，還是顧念親情，隻要十萬。”

“小川，快過來，謝謝你哥”，郭招娣笑得滿臉褶子，“馬上給你哥轉十萬。”

王小川嘟嘟囔囔地罵了一句，心不甘情不願地站過來，“謝謝咯。”

“給個帳號，給你把錢轉過去。”

“先不急”，我晃晃手指，“你們誤會了。”

“我要一個億。”

“一個億？”王小川挑眉，“我看你是想錢想瘋了！”

“你知道一個億是多少錢嗎？買一萬回你全家的命都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