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珞訕笑,還沒想好要說什麼,就看到沈書熠俯下身來,隨後她便感到身子一輕, 整個人被抱了起來。
“沈書熠......”她大驚失色。
沈書熠一言不發地大步向著自己的車走去,把雲珞丟進副駕駛後,他繞到駕駛位上車,隨後黑色保時捷便駛離了法院。
“你感覺怎麼樣?”即便很生氣,他還是第一時間詢問她的狀況。
雲珞有些心虛:“......還好,就是有些惡心。”
她話音落下,沈書熠沒在言語,冷著臉開車。
雲珞手指不安地摩挲著衣角,猶豫許久,還是覺得自己應該解釋一下。
“我不是故意離開醫院的......對,我是故意的,可那也是情有可原,為了工作嘛。”
沈書熠輕哼了一聲:“那你官司打贏了?”
雲珞:“......”
這家夥哪壺不開提哪壺。
“原告撤訴了。”
沈書熠側目看了一眼,見她麵色慘白,滿是無奈,微微皺起眉。
“那時候不是嚷嚷著做刑事律師嗎?怎麼做起民事了?”
雲珞看向車窗外無奈一笑:“我媽覺得女孩子做刑事不安全,那會兒幾天幾天睡不著覺,擔心我有個萬一,我也就不接觸刑事案件了。”
不過現在她媽也有些後悔了。
她離婚律師的名聲,在她相親時可是排上的大用處的。
那些男人在打聽到她在外的名聲後,大多都會擔心日後萬一離婚會吃虧,都不需要她費什麼心思就都打了退堂鼓。
“你是一個人回來的嗎?”雲珞看向窗外,隨口問了一句。
沈書熠輕嗯了一聲:“難不成還兩個人?”
雲珞詫異回眸,張了張嘴最後也隻是說了聲:“哦,挺好的。”
難道不應該兩個人嗎?
當初他出國不久後,周圍朋友就在傳,她和B大醫學係校花終成眷屬,眼下不應該一起回來嗎?
到達中心醫院後,沈書熠便直接帶著雲珞回了神經外科住院區。
一路上有不少醫護人員和他打招呼,詢問他請假去了哪兒?
這時雲珞隻能默默壓低自己的帽簷,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那副樣子像極了逃課被捉回來的學生。
直到進了病房她才稍稍鬆了口氣,可她剛剛在病床旁坐下,頭頂的帽子便被人掀了起來。
她訝然:“你幹什麼?”
沈書熠沒好氣道:“你繃帶開了自己不知道?”
聞言,雲珞後知後覺地摸了摸額頭,這才發現原本包紮好的傷口,因為帽子的關係,早已經是鬆鬆垮垮,不成樣子。
“等著,別亂動。”
沈書熠丟下這一句話,便走出了病房。
他說不能動,雲珞就當真沒有動,就坐在床邊發呆,腦子不受控製地胡思亂想。
這七年她不是沒有想過會再次見到沈書熠,但卻也沒有想到會是眼下這種情形。
七年多的時間似乎並沒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跡,他還是那副樣子,那副她喜歡的樣子。
片刻後,沈書熠帶著消毒用具和繃帶回到病房,動作熟練地將雲珞頭上的繃帶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