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我可要嘗一嘗。”說著曹太醫就端了起來,可剛到嘴邊就放下了:“宮裏有要求,出工時不許飲酒。”手是放下了,可又偷偷舔了下嘴。
“行,那就放在這裏,聞聞味兒,也算我們的禮數了。”蘇柳說著故意把酒放在曹太醫跟前供上。
魏華安隻好自斟自飲,隻是這酒勁大,很快他就呼呼大睡。蘇柳見狀連忙躲了出來,一盞茶的工夫再進去時,曹太陽已經麵紅耳赤,大著舌頭:“哎呀,這酒太烈了,都把我暈醉了,有點站不住了......”
“要不就當曹太醫看過了,就按照其他太醫說的斷右下肋骨一根,得歇息5~6個月?”蘇柳問。
“好。其實其他太醫看過了,也是一樣的,我們太醫院的太醫水平都差不多…”曹太醫黏黏糊糊話很多。蘇柳連忙遞給他一張紙,請他寫個方子。曹太醫拿著筆掉了兩回,眯著眼睛勉強寫下了個方子,蘇柳連看也沒看,就讓棗兒去抓藥。扭頭蘇柳又讓德子把另外的兩隻豬腳包起來,找了頂轎子送曹太醫回去。
很快棗兒回來了,蘇柳看了一眼抓回來的藥交代:“一會大人醒了,讓他看看,就說曹太醫讓抓的藥。對了,他剩下的半壺酒,就說大人自己喝掉了,不要說是曹太醫喝了。”
棗兒說:“可是大人原來酒量很大,今天怎麼喝了這麼少就睡著了。”
蘇柳笑著眨眼:“你猜。”
棗兒秒懂:“我猜肯定是大人舟車勞頓,身體困乏才一喝就醉。再說他也不是一喝,自己喝了一壺呢。”
蘇柳拍了拍棗兒的腦袋,豎了個大拇指。
天快黑時,魏華安在小隔間醒來,先是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上下塗抹一番,然後才出了門,走到外麵,看棗兒正在整理中藥,就問蘇柳去哪了。棗兒說蘇柳去老夫人那了,魏華安又問曹太醫是否給看病了。
棗兒就把前天蘇柳找了10多個民間大夫,又把他睡著後,曹太醫幫忙看病抓藥的情況說了個具體。
魏華安很滿意,深信不疑。
晚上睡前,蘇柳回到臥房,看到多了一把書房的破椅子,椅子放在她的床頭。
蘇柳不明白何用,隻見魏華安看了看外麵,關好門,然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開始左右晃動幾下,椅子發出吱吱呀呀,發出和搖床類似的聲音。
蘇柳明白了,給魏華安豎起大拇指。可魏華安覺得尷尬,讓蘇柳搖,蘇柳不想搖,兩人正鬥嘴時,棗兒突然闖了進來。
“不好了,萬春樓有人打起來了。”棗兒說道。
“萬春樓打起來了,和我們什麼關係,又不是我們的買賣。”蘇柳倒了一杯茶,自斟自飲。
棗兒往前走了幾步,“外麵人傳,有個姑娘在萬春樓闖入花魁和西域商客熟睡的房間,試圖偷走西域商客的《百羊圖》,還打了人,現在西域商客要把那個姑娘帶走衝奴......”棗兒沒說完,小心翼翼地看魏華安一眼,接著趴到蘇柳耳邊。
“說。”魏華安皺著眉頭,不怒而威。
蘇柳拉起棗兒的手,拍了一下,示意她大膽說。
棗兒低聲出了一口氣,說道:“那個姑娘,好像是二公子假扮的,他之前也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