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來給裴玄診治一番後,顫顫巍巍出去回稟院中的人。
“回小姐,裴......裴公子無礙......”
沈如枝皺眉,“可他明明吐了血,也昏迷不醒。”
大夫聽著伸手擦了擦額角的汗,遲疑的一瞬,才全盤托出。
“那是因為裴公子吃了一種能夠讓脈象紊亂的藥,哪怕稍稍一推,也會如此刻這般,如若診治也隻會斷出心脈受損的脈象,老夫曾經見過這樣的藥,故而能斷定,裴公子......無礙。”
啪!
手中的茶杯被沈如枝狠狠摔了出去,眼中冒著怒火。
顧永安從旁看著,不忘添油加醋說了一句。
“裴公子為何要這麼做啊,是為了陷害我嗎,還是為了護住那個丫鬟......”
“我還想著說,那行刑的下人本就被叮囑過,隻要做做樣子就可,絕不會傷裴公子半分的,裴公子是為了逃避刑罰,還是說為了什麼......”
“來人,給我將青蓮捆起來。”
話未說完,沈如枝就下了命令。
......
裴玄是被一盆冷水潑醒的。
他服用丹藥後身體本就有損,在加上那幾個板子,引起了母蠱的反噬,才會暈厥過去。
他皺眉睜開了眼,入眼便瞧見床邊站著黑著一張臉的沈如枝。
他下意識的想要往後退,隻是稍稍一動,就牽動了背後的傷,疼的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沈如枝上前扯住了她的手腕,毫不客氣的將他扯了起來。
傷口被扯開,不斷的滲出血水,沈如枝卻仿若未見,指著地上的人問道。
“還想救她嗎?”
裴玄眼前一陣眩暈,可還是任著自己看清了地上的人。
“沈如枝,你不是答應我,隻要我替著她受罰,你就能將人放了......”
“是啊,可是要挨二十大板才作數,你沒受夠。”
“我......”
裴玄很想說,那我現在去領罰,卻聽見沈如枝又一次開了口。
“不過我看你未必願意挨板子,要不這樣,你脫一件衣服,我就饒她一板子如何?”
裴玄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這些。
沈如枝怎能這般羞辱他?
哪怕她忘記了他們的過去,哪怕她視自己如螻蟻,也不該這般......
屈辱憤怒占據了裴玄的全部情緒,他抬手想要狠狠打在了沈如枝的臉上,可最終沒有打下去。
沈如枝一臉不耐煩的仰著頭迎上他的視線。
下一刻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毫無感情的朝著外麵吩咐道。
“青蓮以下犯上,罪無赦,拉出去砍了......”
“我脫......”
裴玄攔住了他。
事到如今,他還有什麼不懂的呢?
她做這麼多,不過就是恨自己阻攔了她和顧永安的姻緣罷了。
何必呢?
他紅著眼,雙手顫抖的解開了腰間的衣帶,緩緩褪去了外衫。
沈如枝冷眼瞧著,身子靠在床榻旁,揚起了一抹冷笑。
裴玄從最開始的懊悔屈辱到麻木。
衣衫一件件褪去,隻剩下貼身的中衣,可沈如枝依舊沒有喊停。
她竟恨自己如此。
連羞辱都做的這般狠絕。
也對,她曾說過,自己不過是個下賤的東西。
這點折辱又算什麼?
雙手解開了中衣的帶子,露出了裏麵的胸肌。
他緩緩閉上了眼睛,一滴淚滑了下來。
早知如此,隻願從未見過。
全部衣衫被褪光的那一刻,身前的女人呼吸一重,就壓了上來。
裴玄猛地睜開眼,想要將人推開。
“沈如枝,你不能,你不能這麼對我......”
腦中混沌不堪,血液一個勁兒的衝了上來。
他試圖掙脫,可最後身上的重量告訴他,在麵對沈如枝時,他除了受著毫無法子。
沈如枝見他慢慢放棄了掙紮,唾棄的在他耳邊冷嘲了一句。
“裴玄,又當又立才讓人惡心知道嗎?”
“好好迎合我,否則本小姐讓你的相好去閻王殿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