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是裴少爺授意的?”
顧永安憤怒的聲音傳來。
他看著沈如枝手中的信件,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
隻轉瞬,他拉著沈如枝是的手,似在哀求。
“枝枝,你可不能相信這些,裴少爺那麼愛你,不惜用蠱蟲和你生生世世綁在一起,怎會如此做?”
“當時你人也在場,他絕對不忍傷你半分的,肯定是這些屬下調查不出來真相,隨便編的理由試圖蒙騙你的。”
“屬下們絕不敢,是青蓮替著裴少爺放的那狼進來,裴少爺身上藏了一種藥,那狼聞到這個味道便會發起攻擊,屬下們在顧少爺的身上也發現了這種粉末的痕跡,應該是在他不注意的情況下,被抹上去的。”
侍衛又將一包藥粉呈了上來,是從裴玄身上發現的。
證據確鑿,坐實了裴玄的罪行。
沈如枝眼中滴血,捏著茶杯的手指泛白。
她命人將裴玄帶來。
裴玄半條手臂都血粼粼的,連包紮都不曾就被帶了上來。
他被迫跪在沈如枝麵前,上方的女子眼中帶著審視,質問他。
“為什麼要這麼做?”
裴玄胸口的疼已經近乎麻木,臉上也沒有半點的表情。
“不是我。”
沒有解釋,甚至連多餘的話都沒有。
顧永安見著,輕聲勸慰。
“枝枝算了,看在裴少爺對你一片癡心的份上......”
沈如枝臉色氣的漲紅,冷聲下著命令。
“將裴玄交給大理寺,將罪證一並呈上去。”
侍衛領命,將裴玄壓了下去。
大理寺是什麼地方,進去不死也要扒層皮。
裴玄聽著,淡淡抬頭看了一眼對麵的人,淡聲問了一句。
“沈如枝,你難道就從未相信過我?”
從蠱蟲到如今的事情,他想要一個答案。
沈如枝心有一瞬的憋悶,可轉瞬便給出了答案。
“你撒謊成性,讓本小姐我如何相信你。”
裴玄嘴角扯了扯,終是沒在說一個字,毅然決然的轉身離去。
進到大理寺第一日,裴玄便被上了鐵烙。
隻因為他拒不認罪。
他被綁在架子上,燒的通紅的鐵烙壓在了他的胸口處。
他聽見肉被燒焦發出的吱吱聲,也聞到了皮開肉綻的味道。
每一句他的否認,換來的便是難以忍受的折磨。
裴玄疼的昏死了過去。
然而這隻是剛剛開始。
隻一瞬就被冷水潑醒,鐵烙又一次壓了上來。
在他又一次昏死前,聽到獄卒們的談話。
“這沈小姐也夠狠的,自己的小情人都舍得送來,還讓我們好好照顧,怎麼好好照顧?”
“那自然是沈小姐說的那個意思,要怪就怪他惹了誰不好,惹顧家那位少爺,那可是沈小姐心尖上的人,沈小姐讓他長點記性。”
看吧,顧永安才是被偏愛的那一個。
裴玄自嘲的一笑,隨即便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