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順著聲音看去,隻見一道身穿杏色緞麵長裙的身影而來。
她秀發挽起,身上佩戴的是白色珍珠與同色係首飾。
纖細腕間佩戴同色係絲帶,行走時,搖曳生姿。
她走到崔灩汝麵前,微微仰頭,絕美臉上滿是清淺笑意。
“姐姐,你說錯了。”
“這套藍寶石,采用的是最新技術——納米級蝕刻,而不是幾何。”
崔灩汝有些心虛,硬著頭發道:“你來這裏幹什麼,之前你傷了我的手,已經被崔易兩家趕出去了。”
“而且你盜竊我的作品,已經被全行業封殺,你就算來這裏,我也不會原諒你的。”
聽到這話,崔盛婉掩唇嬌笑出聲。
“姐姐,究竟誰抄襲,我不在這裏跟你費口舌,你就說說這套首飾的原理,還有暗藏了什麼。”
她目光忽然落在崔灩汝放在一側的資料上。
“別找了,資料裏麵沒有,這是設計師都會設計的小巧思,基本沒人知道。”
那一刻,崔灩汝麵色鐵青,直接看向易如琛方向。
“如琛,我手有點疼。”
她眼神仿佛在威脅——如果我出事,你也別想好過。
易如琛修長手指搭在膝蓋之上,淡淡來了一句。
“崔盛婉,你別在這裏無理取鬧。”
這話一出,立馬就有人要扶起崔灩汝下去,她被幾人圍著。
她特意放慢腳步,用那種挑釁得意的眼神看向崔盛婉。
就她這樣的,還想跟自己鬥。
而崔盛婉勾唇一笑,淡淡開口。
“既然你說不出來的話,那我來說,銀河係列珠寶用七十度的光源照射,會在地麵映射出一個婉字。”
“在場有人想試一下嗎?”
她故意朗聲宣布,周圍皆是麵麵相覷,崔灩汝一改剛才虛弱模樣,立馬大步衝上來。
那一刻,她麵容猙獰到了極致。
不過也隻是一瞬間,立馬就消失不見,恢複成可憐柔弱模樣。
她紅著眼眶,看著倔強又可憐道。
“妹妹,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破壞了你姐夫的投資會,你就能好過了嗎?”
“如果是我之前得罪了你,那我給你道歉。”
她說是要道歉,可壓根沒有道歉的打算,反而流下了淚水,就像受了天大委屈一樣。
周圍都是一陣喧鬧。
“易總的小姨子也太過分了,前幾天還聽說勾引姐夫,結果被開除了。”
“哎呀,她還真是不要臉,也不知道怎麼好意思出現在這裏的。”
“家裏有這樣一個妹妹,豔汝小姐也挺糟心的。”
對於他們的議論聲,易如琛驟然起身,渾身充滿壓迫感。
他可以允許崔盛婉鬧脾氣,但絕不允許她影響到公司。
“給你姐姐道歉。”他冷臉道。
會場內的目光火辣辣的,易如琛完全不顧此刻崔盛婉的感受,隻覺得她會體諒自己。
畢竟以前都是這樣。
這人不過隻是一個無趣到極致的女人,不過還算本分,就是有時候拎不清。
崔盛婉手搭在臂彎間,忽然冷笑出聲。
“不是已經跟我劃清界限了嗎?憑什麼讓我道歉?”
“另外,我可沒錯。”
這時候,站在台上的主持人正拿著一個珠寶對著燈光,地麵赫然出現一個字。
——婉。
那一刻,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天啦,居然真的有字,她都說對了,難道這些作品不是豔汝小姐設計的?”
崔灩汝一口銀牙都快咬碎了,這人是故意的,就是想要看自己出醜。
她忽然想到什麼,含淚欲泣望著崔盛婉。
“妹妹,你這是何苦,我這些設計稿你都偷偷看過,知道自然是正常的。”
“要不我跪下來給你道歉,你別再鬧了。”
下一秒,崔灩汝撲通一下跪在麵前,甚至還要假模假樣去磕頭。
易如琛看見這樣一幕,單手扯起崔灩汝,麵色陰沉恐怖。
“崔盛婉,你就這麼快投入玉辭春品牌的懷抱?想要利用這些對付我們易家,你簡直太卑鄙了。”
“來人,把她帶走!”
聽到這話,崔盛婉隻覺得可笑。
自己從頭至尾隻是想要澄清這銀河係列的作者是誰。
可他和崔灩汝,不斷汙蔑和臆想,居然還把我想成了玉辭春品牌派來的人。
至於這個玉辭春品牌,也是做珠寶的,但她壓根就不知道什麼情況。
十幾個黑衣保安逼近,而崔盛婉不慌不忙,露出一個風情萬種的笑。
易如琛心裏咯噔一下,難道這人還有底牌,不過今天是和沈二爺的投資會,絕對不能出現問題。
“給她綁起來,丟到雜物間,等會議結束再說。”
緊接著,滿臉胡子的保安拿著繩索逼近,手甚至就要落在崔盛婉纖細白皙的肩頭之上。
就在這時,一個直接打在胡子保安的手上,他捂著手跪在地上,淒慘叫著。
“疼......”
就在這時,會議室大門打開,一道頎長慵懶的身影流星踏月般而來。
兩隊高挑壯碩保鏢步伐一致而來。
若是有厲害的,就會察覺出保鏢步伐都是跟隨一個男人。
那就是沈硯辭。
看見沈硯辭那一刻,易如琛立馬抬腳迎上去,壓根沒認出之前和崔盛婉在一起的人是他。
主要是他上次戴著墨鏡和帽子,遮擋得嚴嚴實實的。
“沈二爺,您終於來了......”
易如琛話剛說到一半,伸出手都還頓在原地,沈硯辭就已經越過了他,直奔崔盛婉。
沈硯辭直接攬住崔盛婉肩膀,姿態清冷又充滿上位者的壓迫。
“不等我?”
崔盛婉心裏莫名一慌,這人怎麼不按照之前說好的來。
這時,她就聽見他低低一句——“他說我是男模。”
聽聞這話,崔盛婉垂眸輕笑,敢情還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主。
但她十分樂意配合。
這不,兩人完全忽略易如琛,徑直坐在最中間的位置。
那一刻,底下坐著的公司股東和高層議論紛紛。
易如琛不用聽都知道他們是在說自己廢物和沒用,但還是咬牙走到沈硯辭麵前。
“沈二爺,不知在下哪裏得罪你了。”
沈硯辭漫不經心抬眸,“易先生難道忘了嗎?你之前——說我是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