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那晚,妻子包養的男大學生給我發了張照片。
照片裏,妻子赤裸著上身躺在他懷裏,臉上的潮紅還未褪去。
“她愛的是我,你為什麼非要執著不放手呢?”
我看著照片,麵無表情地轉發給了妻子。
“這就是你想要的是麼?”
“可以,我成全你們。”
她忘記了,和我的婚約,是她心心念念百般祈求才得來的。
既然她那麼喜歡自由,那我還她自由。
......
深夜十二點,江念還是沒有回家。
我拿起手機撥通了她的電話。
第一次沒人接。
第二次。
第三次。
一直到第七次,電話才接通。
不等我開口,江念不耐煩地聲音響起。
“你沒完了是吧周澤?!”
“煩不煩?!”
電話的背景音是震耳欲聾的節奏。
可卻遠沒有她冷漠的話語刺耳。
我深吸了口氣,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
“已經十二點了,你別忘記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的!”
我的語氣很平淡,但心裏卻久久無法平靜。
我和江念已經領證了,隻差婚禮。
可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她就愛上了別人,說什麼也不願意回到屬於我們自己的家。
我知道自己無法阻止她。
於是跟她提出一個要求。
我說,給我一個月時間,這一個月裏,我們要和以前一樣相處。
一個月後,如果她依舊沒有回憶起我們的過去,或者說,依舊對我沒有絲毫感情。
那我可以主動離婚。
是的,江念失憶了。
婚後的一場車禍,她的頭部受創。
忘記了所有,包括對我的感情。
隨後,蔣雨晨出現了。
江念愛他愛的無法自拔。
她將一個大學生帶到了上流人士的社交圈子,給他買車買房。
極盡奢華。
蔣雨晨的心機也深沉的可怕。
他不知道從哪兒加了我的微信。
時時刻刻給我炫耀他和江念的相處日常。
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會給我發各種小作文和照片。
“周澤,我和江念姐姐是真心的,求你別再糾纏了!”
“她根本不愛你,你為什麼不肯放手呢?!”
“靠著家族聯姻綁定在一起,她真的會幸福嗎?!”
家庭聯姻?
蔣雨晨並不知道,我和江念的婚姻,我才是那個被動的人。
是她主動追求的我。
我們兩家一直是世交,我和江念更是青梅竹馬。
如果不是那場車禍,我和江念應該會一直幸福美滿地走下去。
可現實沒有如果。
聽到我願意離婚,江念再三猶豫,為了她和蔣雨晨的未來,隻能強忍著對我的厭惡,勉強答應。
而我也提出來兩個條件。
第一,晚上超過十二點,必須回家。
第二,在這一個月內,不可以和其他異性發生親密行為。
如果她做不到,那我堅決不會同意離婚。
可這才過去幾天。
“周澤,你搞清楚,你雖然是我名義上的老公,但我根本不愛你,你憑什麼對我提要求?!”
電話那頭,江念嗤笑:“你難道不知道,每次回到家,看著你那張臉,我就會覺得惡心麼?”
她毫不顧忌地對我說著那些惡劣至極的字眼。
絲毫不在乎我會不會受傷難過。
我死死咬著牙,強迫自己不可以失態。
聽筒裏傳出男生不滿的聲音,語氣帶著撒嬌。
“江念姐姐,你要是再打電話,我可就真的生氣了!”
“來,罰你三杯,喝了,我就原諒你!”
是蔣雨晨。
緊接著,電話裏,江念用一種極度寵溺和從未有過的柔和語氣笑道:“好~知道啦,小醋壇子。”
說完,她的語氣再度冰冷。
“你還有事麼?沒事別煩我!”
我冷冷開口:“江念,別忘記我們的約定,要麼你現在回家,要麼我去接你。”
“否則,你永遠別想跟我離婚!”
那頭沉默了足足半分鐘,江念惡毒地咒罵:“你真是有夠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