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爆發,資源枯竭,全人類生活在擁擠的地下艙。
我加入危險的地麵搜查隊,隻為給妻子梁悠悠換取更好的資源。
可她的竹馬魏序然卻將珍貴的食物隨意踩在腳下。
梁悠悠卻隻指責我說:“如果不是你沒用!序然也不會隻能吃這麼難吃的米糠!”
在搜索任務中,梁悠悠和她的竹馬背著我苟合被發現。
竟想直接將我丟在滿是輻射病毒的生活艙外,好成全她們這對野鴛鴦。
可後來梁悠悠卻又跪在我身前苦苦哀求說愛我。
01
這次任務運氣很好,我雖然受了點傷,但發現了一株還未被輻射汙染的植物。
上交給基地後,還能領到兩袋米糠。
足夠接下來一周的吃食。
我欣喜的回到家,屋子卻漆黑空蕩。
妻子梁悠悠並不在家。
我的心情瞬間冷淡了些許。
就在這時,我聽見屋外傳來梁悠悠銀鈴般的嬌笑聲。
上完藥出去,卻看見梁悠悠和魏序然親密的坐在了一起。
臉上是甜蜜的笑,互相喂著飯。
看見我出來愣了愣,敷衍般的打了個招呼。
“均曜你回來了啊,快來吃飯吧。”
我的目光落在她清秀的臉上,和地上滿滿的購物袋。
女式的顯然是梁悠悠的,男款的我一眼便看出不是我的風格。
那便隻能是梁悠悠的好竹馬魏序然的。
我斂下心神,轉身先去衛生間洗了個手。
我是曉得梁悠悠愛美的,哪怕是在這種人類生存危機之刻。
我從未反對過她將生存物質去換一些沒用的衣物。
隻是自從她的竹馬魏序然從地下六層上來後。
梁悠悠就愈發的變本加厲了。
等我回到桌上時,稀少的肉早就被吃完。
隻剩下粗糙的米糠。
我默默的坐下,正準備吃。
卻見魏序然吃了口米糠,神色一變。
皺著眉將口中的飯吐到了地上,隨後將桌上的碗打翻。
踩在了腳下狠狠的唾棄了一聲。
“呸!什麼飯這麼難吃!這種豬食怎麼也敢端上桌讓我吃!”
我看著魏序然的動作,眼睛瞬間就紅了。
為了去采那株未受汙染的綠植,我從山坡傷摔下。
所幸身上沒有傷口,不然將會被送去隔離區。
現在肩膀還有一片恐怖的青紫。
用命才換來的糧食。
現在還沒吃一口就被魏序然踩在了腳下。
我頓時心中湧起一股怒火,上前一把推開了魏序然。
看著被踩得稀爛的米糠,隻覺心在滴血。
魏序然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空有一張好看的臉。
哪裏和我這種整日出任務的人能比得。
我就這麼一推,魏序然就跌在了地上,痛呼一聲。
把梁悠悠心疼壞了,立馬上前扶起魏序然。
一臉怒意的看著我斥罵道。
“何均曜你發什麼瘋!對序然動什麼手!”
我眼神還望著地上的米糠,聽見梁悠悠的聲音才抬頭喊道。
“我發瘋?這是我拚命才領到的食物,他就這樣踩在腳下浪費?!”
“梁悠悠你知道現在食物有多珍貴嗎?!”
自末世降臨,一直都是我在養著梁悠悠。
她從不知油米珍貴,隻一臉不以為意的說道。
“地下六層以上吃的都是新鮮的大米!如果不是你沒用!序然也不會隻能吃這麼難吃的米糠!”
說著好似才注意到我受傷的肩膀,皺了皺鼻子扇道。
“我說怎麼這麼臭!出這種簡單的任務都能受傷,難怪隻能吃這種豬食!”
“你別忘了,如果不是序然,你現在還擠在一層的平民窟裏呢!”
“別不知感恩了!趕緊努力出任務,好早點住到六層去。”
“我真是受夠這了!”
說完,嫌棄般的看了眼房子,扶著魏序然走了。
02
房間一下就安靜了下來。
我默默的收拾好滿地狼藉,重新給自己做了份晚餐。
梁悠悠說的沒錯。
我和她能在地下五層獲得居住權確實得益於魏序然。
兩年前,四戰爆發,各國頻繁使用核武器。
地表開始因核輻危害資源枯竭。
僥幸生存下來的人類開始建起地下避難所。
並取名地下艙。
地下艙一共八層,越接近地麵越容易被輻射感染,住的人也越多。
地下一層常年黑暗,就好像住在棺材中一般。
所有人都像是牲畜一般擠在大通鋪裏。
而權利越高的人,住的越深,生活條件也越好。
當時我和梁悠悠就是最底層的平民,住在地下一層。
一次偶然的機會梁悠悠和她的竹馬魏序然相遇。
魏序然聲稱自己一直住在地下六層,背後有關係。
可以幫我們拿到地下五層的居住權。
梁悠悠立馬欣然同意,她早就受夠了擠在一層的“豬圈”中。
當時的我已經加入了地麵搜索隊,有能力帶她住進三層。
條件雖不如五層,但也比一層好得多,也無需上交這麼多物資。
可看著梁悠悠對五層的向往,我沒有打破她的幻想。
隻拚命的出任務,那些尋常隊友不敢接的危險任務我全都接下。
隻為了能給梁悠悠更好的生活環境。
卻不想在她眼裏,我的這些努力還不如魏序然的一句話。
身心俱疲,吃完飯,我簡單得洗了個熱水澡。
回房準備睡時,卻見床上亂糟糟的。
掀開被子,床中央卻放著一條穿過的男士內褲。
我臉色難看。
這個屋子除了我,就隻有梁悠悠和魏序然出入。
這條內褲的主人是誰不言而喻。
我心中隻覺一片荒涼,並不想細想在我為了這個家出任務的時候。
梁悠悠和她的竹馬魏序然在這張床上都做了什麼。
我其實早就對她和魏序然的關係有所微詞。
但梁悠悠總是一臉鄙夷的斥責我:“隻有思想肮臟的人才會看什麼都是臟的!”
“我和序然就是關係好的朋友罷了!”
之後又以更加親密的姿態出現在我麵前。
就這時,梁悠悠一改出門時憤怒的模樣,興高采烈的回來了。
在看見我時,原本還想擺下臉色。
卻在瞥見我手中的內褲時,麵色倉惶一變。
慌慌張張的將內褲奪了去,藏在了身後。
我看著她的動作,強壓下心中的怒火。
“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梁悠悠眼睛一轉,瞬間換做一副討好的臉色上前挽住我的手臂。
“均曜,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你經常外出任務,我一個人在家很害怕啊。”
“我隻是讓序然來陪陪我,我們真的什麼都沒做!”
“你別想太多了,序然可能是換衣服的時候不小心落在這了。”
說完,還倒打一耙的錘了我的胸口,嬌嗔道。
“你還說呢!如果不是你總是要去出任務,我又何必叫序然來家裏陪我。”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早點睡吧。”
梁悠悠說著就將我往床上拉去。
我看著她纖瘦的背影不語,隻覺得可笑。
若不是為了能讓梁悠悠過上好日子,我又何必拚死拚活的出任務。
而她的這些解釋說辭,恐怖自己都覺得蒼白不可信。
才想匆忙的將這話題略過。
03
關上燈,屋子一片黑暗。
我躺在床上,身體疲憊,腦子卻格外的清醒。
隨後一具溫熱柔軟的肉體貼了上來。
濕熱的鼻息噴灑在我的頸邊輕聲說道。
“均曜,你睡了嗎?”
我沉默不答,隨後就感覺一雙柔若無肉的手探進了我的衣擺向上摸去。
我猛地抓住梁悠悠的手,拿了出來。
隻要一想到她和魏序然在這張床上可能做過什麼,我就隻覺得惡心反胃。
可當下我卻隻疲憊的說。
“我很累了,早點休息吧。”
索性梁悠悠本來也沒有那個意思。
被我拒絕後,就隻安分的躺在一邊輕聲道。
“均曜,你下次出任務是什麼時候啊?”
原本今日領到的食物夠吃一周的,可卻被魏序然浪費了一袋。
我隻能提前再出發。
“三天後。”
梁悠悠聽完,興奮的貼上來說道。
“你下次出任務能不能帶我和序然一起!我也好久沒去過地上了。”
我一聽,皺了皺眉,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不行!我是去出任務又不是去郊遊!外麵那麼危險哪是你說去就能去的!”
梁悠悠沒想到我會拒絕她,嬌蠻的磨道。
“哪有那麼危險啊,你看你出了那麼多次任務不都安全的回來了嗎?你就帶我們去吧!均曜求你了。”
“不行就是不行!”
任憑梁悠悠怎麼撒嬌,百般的乞求,我都不為所動,隻拒絕。
梁悠悠見我這般軟硬不吃,頓時生了氣。
哼了一聲就轉過身去背對我不再說話。
我也沒有心情再去哄她,經她這一番折騰,我很快有了睡意,又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我鍛煉完回來做好了早飯。
梁悠悠卻還是沉著臉,等著我去哄她。
往日裏,她什麼要求我都可以答應。
可去地麵不是兒戲,多少搜查隊的人死在地麵上。
她和魏序然什麼都不會,去了也隻是送死。
我隻沉默的吃著飯,梁悠悠見我真的不肯答應。
碗筷一甩,氣哄哄的就出了門。
接下來的兩日,梁悠悠都沒有給我好臉色。
卻不想,第三日我到任務集合點準備出發時。
卻看見了一臉得意的梁悠悠和魏序然。
04
護甲車緩緩的升上地麵,隻見目之所及一片荒蕪廢墟,黃沙漫漫。
車子一路向著上次發現未被汙染的綠植地出發,去尋找是否還有遺漏的綠植。
一路上梁悠悠和魏序然就在後座大肆聊天,言語之中不斷的諷刺我地麵不過如此。
哪有什麼危險的。
我想起方才我發現梁悠悠在搜查隊時,我想要送她回去。
卻被她甩開了手。
“地麵哪有什麼危險的,我看你是不是想獨自出任務,然後私吞物資,你每次一去就是三四天,怎麼可能就領回來兩袋米糠。”
魏序然卻一臉不屑的嘲諷我道。
“悠悠,你把他想得太好了,我看他隻是個怕死的膽小鬼,你放心,出了地麵我來保護你!”
我沉默不語,隻能繼續開車。
直到夜幕降臨,我尋了處廢舊超市當做臨時落腳點。
停了車,梁悠悠和魏序然立馬新奇的想去去逛。
我隻知會他們快些回來。
梁悠悠隻是敷衍不耐的擺了擺手,就和魏序然走了。
沒過多久,梁悠悠和魏序然就一臉失望的回來了,嘴裏還不住的抱怨道。
“怎麼什麼都沒有啊,地麵一點也不好玩。”
簡單用完餐後,我提醒兩人晚上睡覺一定要將車門關嚴實。
地麵上有變異的綠植,會趁人睡覺的時候將人拖走。
雖然不致命,但在地麵上離開了護甲車,回不了地下艙依舊等於死路一條。
梁悠悠和魏序然卻不以為意,隻覺得我在嚇唬她們。
哪有什麼綠植能把人拖走,看多了科幻電視嗎?
我言盡於此,晚上主動睡在了駕駛室,以防出現意外時可以直接開車走。
直到深夜,我熟睡後,卻忽然聽見車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黏膩又作嘔,車子也一晃一晃起伏著。
我恍惚間從夢中清醒,抬眼從後視鏡中卻看見兩條赤裸裸的身體正抱在一起糾纏著。
能聽見梁悠悠壓抑的喘息聲,似乎是擔心被我發現。
魏序然卻咬著她耳朵調笑道。
“怎麼?當著你老公麵做是不是更刺激,沒關係他睡著了,不會被發現的。”
我一瞬間隻覺得惡心作嘔,胃裏不斷的翻滾。
哪怕早就知道梁悠悠和魏序然的關係不簡單。
但這樣直觀的看見兩人的活春宮,我一時也有些接受不了。
心裏也如刀一般割。
我和梁悠悠結婚5年,雖然她脾氣嬌蠻,但我一直以為她至少是愛我的。
可看著眼前這一幕,我隻覺得自己可笑。
忽然間,梁悠悠一聲嬌喘,抬起頭,卻和鏡中的我對上眼神。
她立馬慌張的從魏序然身上起來,慌亂的揀起一旁的衣服穿上。
魏序然被她的動作一驚,一回頭看見我,顯然也有些驚慌失措。
梁悠悠一邊穿衣服,一邊小心翼翼的看著我解釋道。
“均曜,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我神色冷淡的看著她,語氣裏竟是我都沒想到的淡漠。
或許我早就料想到有這樣的一天了。
“你說。”
梁悠悠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什麼,顯然是意識到到這個局麵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再看見我看她時的那種眼神,她頓時有些惱羞成怒。
破罐子破摔的挽住魏序然怒視著我。
“對!就是你看到的那樣!我和序然早就在一起了!如果不是你天天就知道出任務,我又怎麼會和序然在一起!”
“何均曜我受夠你這個粗人了!你有哪一點比得上序然!”
魏序然也好似勝利者一般的抱住梁悠悠,挑釁似的看著我親了她一口。
“悠悠,我早就說了這種人是配不上你的,你早該和我在一起了。”
我心裏好似被人在撕扯,明明是為了她我才拚命出任務。
在她嘴裏卻變成了她出軌的理由。
我點了點頭,看著她。
“說完了嗎?說完回去以後就離婚吧。”
梁悠悠聽見我提離婚,臉上閃過一絲怒火。
“憑什麼你說離婚!要離也是我離.....啊!”
梁悠悠突然驚呼一聲,整個人向前仰,身子卻像有人在身後拉扯。
我立馬定睛看去,隻見車後門被打開的一條門縫中鑽進一根半個手臂粗細的藤蔓卷著梁悠悠的腳踝將要向外拖去。
“啊!快救我啊!”
我心裏怒罵一聲這兩個蠢人!
定是方才交合時為了不讓車裏有異味才開了門。
此時卻來不及想這麼多,我趕忙跳下車去救梁悠悠。
一刀砍斷了纏在她腳腕上的藤蔓,將她推回車廂。
讓兩人趕緊去開車。
這種變異的藤蔓不致命,但纏人,發現目標之後就會一直跟著。
梁悠悠哪裏見過這種陣仗,嚇得說話都哆嗦,崩潰大喊。
“這是什麼東西啊!怎麼一直跟著我們!”
我守在車後門,一變砍斷爬上來的藤蔓一邊說道。
“變異藤蔓,隻有抓到人才會停下。”
說完這話,隻聽背後安靜了一瞬,隨後響起了梁悠悠啜泣的聲音。
可下一瞬,我便覺得後背有股推力。
我頓時站不穩摔下了車,藤蔓迅速的纏上了我的身體。
我一時震驚得說不出話來,隻抬眼看向梁悠悠。
她表情從害怕,震驚到怨毒轉變,最後隻抖著嗓子惡狠狠的看著我。
“死你一個能救我們兩!誰讓你發現了我和序然的事!誰知道你之後會不會害死我們!”
“既然如此,你現在就去死吧!”
說著在我麵前關上了車門,迅速的開車離去。
我瞠目欲裂,身上的防護服在摔下車時劃破。
肌膚頓時裸露在空氣中。
我想起那些因為輻射感染而死的人的慘狀,心中頓時萬念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