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友吳宣語和頂流陸南山,被狗仔拍到深夜摟著腰進出酒店。
她為了不影響陸南山的事業,對外解釋:
“我和陸南山是關係特別好的青梅竹馬,我和男朋友即將結婚了,大家勿造謠哦。”
可我每一次和她求婚,她總有借口一拖再拖。
直到第三次求婚,我站在精心布置的求婚現場,從天亮等到天黑。
吳宣語的電話才姍姍來遲:
“蕭岩,你該不會還在等吧?你先回去吧,南山肚子突然不舒服,我這裏脫不了身,下次再求。”
說完,不等我開口,直接掛斷了電話。
算了,這段五年的感情我不要了。
她,我也不要了。
可我離開她後,她又痛哭流涕,苦苦哀求我回頭。
……
再一次被吳宣語放鴿子撂在求婚現場,我嘴角扯出自嘲的弧度,然後扭頭看向一旁的工作人員。
“把東西都收拾起來吧,她不來了。”
工作人員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同情。
我是這家婚禮策劃工作室的常客了,今天已經是第三次了。
工作人員實在不忍看我這麼舔狗,安慰我說:
“好女人多的是,沒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我謝過他們,直接打車回了家。
我爸正在廚房裏忙碌,見我回來,笑眯眯地問我:
“你怎麼沒和宣語一起回來,今天求婚很成功吧?
“她剛才打電話給我,說等會兒回來一起吃飯。”
我掃了一眼飯桌,上麵都是吳宣語喜歡吃的食物。
我不忍心讓爸爸一把年紀還擔心我,茬開了話題。
陪我爸說了兩個小時的話,吳宣語還沒有回來,飯桌上的菜熱了又冷。
我的耐心徹底磨完,打電話給吳宣語質問:
“你不是答應了我爸過來吃飯嗎?怎麼還沒有回來?”
吳宣語像是才想起來似的,語中沒有半分歉疚,反而理直氣壯:
“哦,南山胃口不好,我給他煮點粥,你和爸先吃,行了,我先掛了。”
沒等我反應,她就直截了當掛了電話。
我爸看我臉色不好,還在替吳宣語解釋:
“宣語是不是來不了啊?
“你不要給她甩臉色,她工作忙,回不來也正常。
“爸去把飯菜熱了,咱們爺倆吃。”
我看著爸爸在廚房忙碌的身影,一股心酸驀然湧上心頭。
吳宣語,還要我忍你到什麼程度才夠?
吃完飯,我回到家,吳宣語還沒有回來。
我照例點了三支香祭拜我媽,和她聊會兒天就回臥室睡了。
許是心裏裝著事,我一整夜都沒怎麼睡好,直到黎明時分才迷迷糊糊睡過去。
然而睡了僅僅一個小時,就被一陣吵鬧嬉笑的聲音吵醒了。
出了房門,隻見吳宣語正坐在陸南山的大腿上給他刮胡子。
我心頭霎時湧起一團怒火。
可是沒等我發難,吳宣語就側頭朝我看了過來:
“蕭岩,你去做飯,記得不要放香菜,口味要清淡。
“南山過段時間還要演戲,不能吃口味重的。
“對了,做一道菠蘿咕嚕肉吧,南山喜歡吃。”
她似乎已經不記得了,我對菠蘿嚴重過敏。
我們剛在一起那會兒,她有天過來公司找我,帶給我一杯飲品。
我拿過來直接喝了一口,全身當場起了紅疹子,過敏暈厥過去了。
醫生說我不能碰任何和菠蘿相關東西,很有可能危及性命。
吳宣語自責的把錯都攬在自己身上,並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讓我碰菠蘿。
可是現在,因為陸南山,她完全把這件事拋到腦後了。
我看了一眼桌子上還沒處理的菠蘿,出聲提醒她:
“你大概忘了,我對菠蘿過敏。”
她嘖了一聲,不滿道:
“一個大男人矯情什麼?過敏帶著手套處理不就行了?
“過敏住幾天院就好了,又不會死,有什麼可擔心的?”
陸南山一隻手搭在吳宣語的腰上,眼神是毫不遮掩地挑釁。
“蕭岩哥,聽說你做菜很好吃,今天就麻煩了。”
我自嘲一笑,心想著就當這是和吳宣語之間的散夥飯,轉身進了廚房。
他們的談話陸陸續續傳到我的耳裏。
陸南山似笑非笑道:
“宣語,你對我真好,我想要什麼你都會滿足我。”
吳宣語摸了摸他的頭,語氣是我從未見過的寵溺:
“你這不是廢話嘛,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聽到這兒,我切菜的手不由一頓。
沉默一瞬後,深吸一氣,繼續手上的動作。
過了片刻,我把做好的飯菜端上桌。
吳宣語和陸南山坐在一邊,我獨自坐在另一邊。
陸南山咬了一口瘦肉,把肥肉的部分放在吳宣語的碗裏。
吳宣語熟練夾起來吃掉,動作自然的好像做過上百次了。
他們互相投喂對方,你一口,我一口。
我強忍著滿心的不適和酸澀,低下頭隻當沒看見。
突然間,一塊菠蘿冷不丁掉在我湯裏。
我沒留意,就喝了湯。
陸南山見到後,驚訝地說:
“蕭岩哥,對不起,剛才我不小心掉了菠蘿到你湯裏。”
不等我開口,吳宣語就放下筷子將他拉回椅子上。
“道什麼歉啊,這又不是什麼大事,不用放在心上。”
可下一瞬,我就感覺身上奇癢無比。
我掀起袖子一看,手臂上已經布滿密密麻麻的紅疹子,同時開始呼吸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