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天婚禮現場,女友江念款款向我走來。
正當我們二人交換戒指時,一隻老虎卻突然闖進婚禮現場。
一瞬間,賓客們紛紛四散跑開。
看著直奔我們而來的老虎,我伸出手想要一把推開女友。
卻眼睜睜看著女友一臉焦急的拉過婚禮主持人的手,轉身頭也不回的跑開。
而我由於閃躲不及時,左臂被老虎咬傷。
當天晚上,婚禮主持人發了一條朋友圈。
照片中,江念站在廚房,眉眼溫柔,專心炒著菜。
配文是:“危險來臨的那一刻,你永遠奔向我。”
這一次,我沒有像從前那樣瘋了般打電話追問。隻是隨手發了一條朋友圈:“心灰意冷其實隻在一瞬間。”
江念打來電話,語氣裏滿是慌張:“我想著你是練短跑的,肯定能跑開。你別生氣,等你痊愈,我們再舉辦一場婚禮好嗎?”
我直接掛斷電話。
我們不會再有婚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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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結束後,江念沒有主動聯係我,甚至一個關心的電話都沒有打來。
而我在婚禮受傷當天,好心人為我撥打了120,將我送到了醫院。
醫生說我情況很嚴重,需要馬上做手術,讓我立刻聯係家屬簽字。
我拿出手機,趁著最後一點電量,打給了江念。
“怎麼了?你是有什麼事情嗎?我這邊阿辰受傷了,我陪著他做檢查呢。你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就等我回去再說吧。”
“對了,我今天也沒時間回家了,你做飯就不用帶我份了。”
“我大概明天能回家吧,記得做我愛吃的紅燒排骨。對了,阿辰受傷了,你記得順便給他帶一份魚湯。”
“行了,沒什麼事我就掛了。”
接通電話後,沒等我開口,江念那邊自顧自的說了一通,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不死心的再次打了過去,那邊卻直接不接了。
見我的家屬遲遲沒有出現,醫生一臉嚴肅:你知不知道,你再不手術這條胳膊都很難保住了。我不是跟你開玩笑,現在你的情況很嚴重,你需要立刻馬上做手術!
“你沒有家人嗎?你的妻子?你的父母呢?你的兄弟姐妹呢?”
我苦笑著拿過醫生手中的筆,在醫生一臉震驚的表情中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的父母遠在大洋彼岸,我是獨生子,沒有兄弟姐妹。
而我的妻子,可能永遠也不會成為我的妻子了。
手術過程很順利,醫生說幸好容易及時,保住了我這條胳膊。
而且說如果養的好的情況下,一年左右就能恢複如初了。
手術後,由於身邊沒有人照顧,我獨自緩慢的朝著廁所挪去。
卻在醫院走廊裏,碰到了江念和顧辰。
此刻,他們二人正在接受采訪。
我停下腳步,站在不遠處,盯著他們。
“江女士,我們從視頻中看到危險來臨之際,你上前一把拉過顧先生跑開。如今,像你們二人這麼神仙的愛情,真的是很難得了。”
“江女士,我想問一下,在那一刻你心中想的是什麼呢?”
“我沒想太多,隻想著不能讓我愛的人受傷。其實,就這麼簡單。”
江念清晰的聲音落入我的耳中,我抬眼,然後便對上了江念的眼。
大概是術後麻藥勁兒過了吧,我怎麼覺得眼眶酸酸的。
看到我的那一刻,江念眼裏滿是慌張,她打斷了記者接下來的采訪:“好了,我們今天剛經曆完一場生死大戰,已經很累了,各位請回吧。”
可記者再次上前,將她們二人攔住:“江女士,是這樣的,我們平台最近想要出一期生死關頭見真愛的報道,我們想用你們二人親吻的照片做封麵,您看您們二人方便......?”
聞言,江念下意識的朝著我的方向看來,沒等她有所動作,她身側的顧辰一把拉住她,吻了過去。
我看到江念渾身一顫,然後雙手摟住顧辰的脖子,回吻了回去。
我看著眼前的畫麵,突然覺得心底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的剜了一下,刺痛感極速蔓延了全身。
左臂突然又傳來一陣一陣尖銳的疼痛。
我強忍著疼痛,不再看他們二人,轉身離開走回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