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前夕,陸綰音鬧脾氣扔了婚戒。
我在冰冷的湖水裏摸索一整晚才找到。
當我拿著婚戒準備告訴陸綰音時卻意外聽到她和好友的談話。
“陸大小姐,你戲弄顧景年多少次了?”
“江辰都去世三年了,你還忘不了他?”
陸綰音冷冷地回道:“如果三年前不是他纏著要我去接送他,江辰怎麼可能會出車禍去世!”
“是他害死了江辰,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我攥著婚戒的指節發白,全身血液在一瞬間凝固。
原來陸綰音根本不愛我,而我的一往情深隻是陸綰音報複計劃的重要一環。
我默默扔掉婚戒,撥通了電話,“爸媽,我想通了,我答應家裏的聯姻,婚禮就三天後吧。”
......
爸媽喜悅的聲音從電話一側傳來。
“景年,你能想通就好,陸綰音再好也比你大了十歲,你們在一起總歸是要遭人非議的,秦家那個小女兒還記得吧,和你同歲,一直等著你呢!”
“我知道了,你們盡管籌備婚禮,三天後我準時到場。”
掛斷電話後,我大口喘著粗氣,平複情緒許久,才開門進屋。
剛邁進門,一杯紅酒潑到我臉上,隨後響起尖叫聲。
我抬起眼,與沙發上的陸綰音視線相交。
“景年,抱歉,茜茜以為剛才進門的是色狼,她不是故意的,你不會介意吧?”
雖是道歉的語氣,可上挑的嘴角,眼尾的得意無不顯示陸綰音的好心情。
出乎所有人意料,我將紅酒回潑到宋茜身上,四濺的酒水沾染到陸綰音那件珍愛的白裙。
頭頂是陸綰音發暗的目光,她語氣不悅。
“我已經替宋茜道過歉了,景年,你不要仗著我的寵愛就為所欲為!”
寵愛?陸綰音所謂的寵愛就是一次次戲耍,看我出醜的模樣才甘心吧。
因為她的寵愛,我被她遺忘在大山裏,苦苦掙紮三天最終撿回來條命,右腿還是落下殘疾。
當我冒著大雨給她送藥,淋了一整晚的雨肺部感染時,她卻不知所蹤。
就連我悉心準備的告白儀式都被她堵車的理由一拖再拖,徒留我一個人等到天明。
看著我死死咬住嘴倔強的模樣,陸綰音皺了皺眉,語氣生冷。
“算了,這次就不跟你計較了,景年,戒指呢?昨晚你在湖裏一整晚都沒找到嗎?”
“沒有。”因為已經被我丟到了垃圾桶裏。
陸綰音想繼續詢問時,保鏢模樣的人湊近低語了幾句,陸綰音的臉色瞬間大好,打發我離開。
避開包廂內所有人的目光,我一瘸一拐地離開,不知是誰,噗呲笑出了聲。
強忍著淚意,我加快步伐離開,幾米之外,陸綰音親昵地挽著男人。
男人的麵容與江辰足有八分像,隻是麵容年輕很多。
我的心跳猛然漏掉一拍,反應過來已經淚流滿麵。
陸綰音就這麼愛江辰,愛到不惜找個替身在身邊,愛到為他報複我那麼久。
回去的路上,手機嘟嘟響起,醫院電話突然打了過來。
“顧先生嗎?陸小姐受傷了,快來趟醫院!”
趕到醫院時,陸綰音正躺在床上,胳膊上打著石膏,見到我主動介紹身邊男人的身份。
“景年,我回來路上差點被襲擊,還是賀逸琛救了我,我打算將人留在身邊當助理。”
二人眉目傳情,對視的瞬間暗流湧動,換作從前,我肯定會吃醋加以反對。
可現在得知真相後,我卻不這麼想了。
見我點了點頭,陸綰音倒有些沒反應過來,還是賀逸琛主動向我打了招呼。
中途我找借口離開,門剛關上,宋茜的笑聲就穿過門縫,語氣很是驕傲。
“綰音,我這個主意好吧,讓逸琛以助理身份留在你身邊,顧景年想反對都沒借口!”
“就是你這傷可要裝像點,逸琛,你也是,要好好照顧綰音。”
病房內的歡笑仍在繼續,我卻沒有心思再聽,揉了揉發悶的胸口快步走到衛生間。
洗手時一道身影攔下我,抬頭時正對上賀逸琛挑釁的眼神。
“聽說,你就是纏了陸總三年的舔狗,怎麼還沒舔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