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知為何，我的第一反應竟是她的氣味還和之前一樣，熟悉而溫暖。

我心中一陣恍惚，鬼使神差地沒有拒絕。

隨後她低頭想吻我，我感到一陣慌亂，但身體卻無法動彈。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五分鐘後，我才終於回過神來，一把推開了她。

“寧默，你喝醉了。”我的聲音有些沙啞。

聞言寧默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痛苦，“陸斐，我好想你。”

我心中一陣刺痛，但理智告訴我，我不能再和她糾纏下去。

“寧默，你回去吧。我們已經結束了。”

寧默看著我，眼淚在眼眶中打轉，“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狠下心來，背過身，“因為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可能了。回去吧，好好和司辰過日子。”

許久，寧默才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痛苦。

她的聲音顫抖著，“陸斐，你有什麼資格替我做決定？我今天來找你，就是想問清楚一件事，當年的腎......到底是誰給我換的？”

我的心猛地一沉，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個念頭。

“寧默，你......”我剛開口，卻發現自己聲音沙啞，幾乎說不出話來。

而寧默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懇求，“陸斐，你就和我說實話行不行？我查過了，司辰說是他找人給我換的，但是今天我去醫院查，卻發現根本不是他。醫院也不告訴我那個人是誰。你一定知道，對不對？”

霎時，我的心不可遏製的抽痛起來。

我多想告訴她真相，當年是我瞞著她，偷偷做了匹配，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的腎臟換給了她。

但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陸斐！”

我轉過頭，看到齊秦匆匆趕來。

他的臉色凝重，顯然是聽到了我們剛才的對話。

齊秦快步走到我身邊，看了我一眼，然後轉向寧默，“寧默，你想知道真相，對嗎？”

寧默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是，我想知道。”

齊秦不顧我的阻攔，直白道，“好，那我就告訴你。當年給你換腎的人，是陸斐這個傻子。”

寧默愣住了，片刻之後，她的聲音顫抖著，“你說什麼？”

齊秦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痛惜，“當年陸斐知道你生病後，瞞著你做了匹配，導致現在身體差成了這個樣子。”

而寧默的眼淚奪眶而出，她的身體搖搖欲墜，“不......這不可能......怎麼會是他？”

我看著寧默，心中一陣酸楚，“寧默，對不起，我瞞了你這麼多年。我隻是不想讓你擔心，不想讓你因為我而痛苦。”

聞言寧默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絕望，“陸斐，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知不知道，這樣會讓我更難受？”

我低下頭，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我知道，但我別無選擇。我愛你，寧默，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死去。”

寧默沒再說話，腿一軟往後倒去。

就在這時，街道的另一頭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

“寧默！”下一秒，司辰跑到我們麵前，一把扶住寧默，“你沒事吧？”

寧默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司辰，你早就知道，對不對？你騙我。”

司辰氣壓低沉，眼神恨不得現在就殺了我。

可他還是忍住了，對寧默道，“默默，你寧願相信一個在生死之際棄你於不顧的人，也不相信我嗎？”

“這五年來我是怎麼對你的，你也心知肚明。如果我不愛你，我又怎麼會在事業高峰期官宣你，來為你的調香事業鋪路？”

寧默垂下眼眸，沒說話。

我們幾個尷尬的麵對麵站著，等她的決斷。

良久，寧默還是選擇了司辰。

“陸斐，你仗著我對你的喜歡，騙了我太多次，我的不敢再相信你了。”“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演的這麼真，但我相信司辰對我的愛，他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愛我的人。”

一股酸澀的情緒在我心頭蔓延。

果然會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