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媛直接掛斷了電話。
嶽母愣住了,滿腔的氣憤無處發泄,致使她哆哆嗦嗦的又打了幾十個電話過去。
直到對方手機關機的提示音響起,嶽母癱倒在嶽父懷裏。
“這......肖晟啊,是媽沒管教好女兒,媽對不起你啊。”
因為大量抽血,我的臉色有些蒼白。
但我對通話的結果早有預料,又怎麼忍心去怪這兩個仿佛蒼老了十幾歲的老人
剛想開口勸慰,醫生再次跑了出來,擦了把汗說小寶的傷情已經穩定,最好馬上轉院。
指望不上薑媛,那我們隻能去市立醫院尋求救治。
市立醫院的範主任對外傷很有研究,剛好還是嶽父的朋友。
隻是嶽母的身體......
剛才被薑媛的一番話氣到,嶽母捂著胸口還沒緩過來,顫顫巍巍的撐起身體說要一起去。
可我不忍心讓老人家生跟著來回奔波。
“爸,我帶著小寶去就行,你在這照顧好我媽,放心吧。”
嶽父的眼眶濕潤,握緊了我的手。
“肖晟,拜托你了,我這就給老範打電話,你可一定要照顧好小寶。”
我鼻子有些發酸,重重的點了點頭。
小寶是我和薑媛備孕三年才懷上的。
醫生告訴我們,薑媛的體質有些特殊,這輩子可能都沒辦法生育了。
如果小寶出事,那我唯一的孩子......
我感覺自己也要活不下去了。
盡管我已經知道小寶傷的很重,但看到她麵無血色的稚嫩臉龐,不自覺的還是掉下了眼淚。
一路上我都緊緊握住小寶的手,告訴她爸爸會一直陪著她的,讓她不要害怕。
一個小時後,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什麼?沒接到通知,不能準備手術!?”
我不敢置信的看著護士。
“你開什麼玩笑,外科的範主任沒安排下來嗎?你看不到我女兒的傷情嗎?”
護士毫無波動,甚至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
“你和我說這些沒用,我又做不了主。”
“而且你看我這的傷重病人這麼多,連床位都沒有,你還是抓緊帶著你女兒轉院吧。”
她指了指周圍住滿的病房,連走廊椅子上都躺著病人,滿臉無奈。
但小寶真的快撐不住了,也經受不住再次轉院的折騰。
我想給範主任打電話,但護士說他正在手術,沒空接。
拉扯了好一會,她才無奈的指了指主治醫生的辦公室,示意我去求情。
打開門,竟然還是熟人,薑媛的前同事李沫。
隻是,這個向來溫柔待人,見到誰都是溫聲細語的女人。
此刻看見我卻是滿臉不耐,甚至有一絲厭惡。
“肖晟?你還真來了!趕緊出去,我這裏不歡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