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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是精神病院的副院長,為卻沒人知道我是院長的丈夫。

妻子李曼和前任路嘉的苟且,我憤而揮拳。

卻被他們關進精神病院。

我被確診為精神病人,有證的那種。

從這一刻起,我所說的話沒有人相信。

我與病人為伍,他們繼續苟且。

為達最終目的,他們將我丟進最嚴苛的精神病醫院。

隻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那的新院長是我。

1

鐵窗鐵門的精神病院,門禁森嚴。

我被一群患者圍在中央。

遠處的李曼和路嘉看著我冷笑。

“放我出去,你們兩個賤人!”

“路嘉,有本事當麵來,使陰招算什麼男人?”

我的怒吼引來提著電棍的醫生,“新來的顧同,馬上回病房。”

“再吵鬧就帶你去電療室!”

李曼和路嘉看見醫生,笑得更瘋狂了。

身後的老伯捅了我一下,“閉嘴吧!”

“電療室不好玩,我就去過!”

我問老伯,“怎麼不好玩?”

“電療能讓你失去過去的記憶,去過幾次你就成白癡了!”

我哆嗦了一下,我不能變成白癡,不能失憶。

否則我就無法複仇了。

老伯眯著眼睛問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姓簡,你是因為啥事想不開住進來的?”

我指著路嘉,“那個可惡的人,搶走我老婆,搶走我的院長職位,還搶了我的財產!”

老伯笑道,“錢,權力,女人,原來是三俗啊!”

“和我年輕時一樣,被三俗所困,當我決心反三俗時,就被送到這了!”

“接受幾次電療後,我放棄了!”

“我不想成白癡。”

“我看你沒希望了,那個叫路嘉的人是新來的副院長。”

我看著老伯,無奈搖搖頭。

精神病人的世界很奇葩,可我是正常人啊!

之前我是精神病院的副院長,卻從沒人知道我是院長李曼的丈夫。

這層關係隻有我和李曼知道,因為婚前她是院裏醫生。

而我是家族仁濟醫療集團的公子。

我對精神疾病不感興趣,隻是在醫療集團幫忙,並不負責具體業務。

我在學管理,準備將來繼承家業。

所以院裏沒人認識我。

當初我一見到她,就被她吸引,瘋狂追求。

婚後我讓家裏提拔她當院長,我則做了掛名副院長。

她說醫院裏不能有閑言碎語,提出隱婚,我同意了。

一個月前,我忙工作到深夜,本來說好不回家了。

看了眼時間,才十一點。

想著給她個驚喜,我便驅車回家。

早上李曼說晚上要參加醫學研討會,可能會很晚。

開車回家的路上,腦海裏浮現我們的初識。

那時她還是醫學院學生,到我家的醫療集團實習。

她剛被路嘉拋棄,整天失魂落魄。

我同情她的傷感,日日陪在她身邊,幫她走出陰霾。

過去的點點滴滴依然溫馨。

並肩研究的背影,她遞來的熱咖啡,彼此含情脈脈的對視。

推開家門,氣氛有些曖昧。

茶幾上熱茶和殘留的紅酒,表明之前經曆過慘淡的溫存!

地上隨意扔著鞋子,表明有不速之客。

臥室傳來的聲音證實了我最不願相信的事實。

"李曼!"

2

我踹開門,看著床上驚慌失措的她和路嘉。

"顧同?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加班嗎?"

她手忙腳亂地拉被子遮掩身體。

路嘉則趁我盛怒,一個箭步竄出臥室,抱上衣服落荒而逃。

"我們在討論引進新技術!"

她慌亂解釋,"最近要引進國外的醫療技術,有些細節需要當麵溝通..."

"脫衣服溝通?真是坦誠相見啊!"

我冷笑打斷她。

"你別誤會!"

她邊穿衣服邊狡辯,"我和路嘉真的隻是學術交流。"

"是交流心得嗎?"

我強壓著怒火,她卻惱羞成怒。

"少跟我指桑罵槐!"

"我們是動情了,可並未有實質接觸,路嘉是我前任,我也沒隱瞞過去的事!"

我拉開床頭櫃,摔出一堆曖昧的證據。

"上周買的情趣內衣也是用來交流的?"

她開始撒潑打滾:"你翻我東西?顧同,你讓我太失望了!"

我冷笑,"是我太失望了。這七年,我以為你是真心相愛,原來是我瞎了!"

她突然露出譏諷的笑,"誰讓你像狗一樣圍著我,我以為你能成為高升,結果七年了,還是掛著虛名的副院長!"

她的話像刀一樣剜著我的心。

"李曼,離婚吧。"

她冷笑,"顧同,你以為沒了我,你這個副院長還能存在?沒有我集團上下誰會正眼看你!"

七年的感情,就這樣結束了。

民政局外,豔陽高照卻寒氣逼人。

兩排隊伍,有說有笑的是憧憬未來的新人,臉色陰鬱的是即將陌路的過客。

我和李曼自動加入了沉默的隊伍。

但她打扮精心,渾身名牌,乍一看還以為是來登記的。

"李曼!"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路嘉開著限量版賓利,如剛中獎的暴發戶。

他今天格外講究,定製的手工西裝。

腕上是刺目的江詩丹頓,手捧著一大束粉紅玫瑰。

"你怎麼來了?"

李曼眼中瞬間閃過韶華,整個人煥然一新。

這樣的表情,曾經隻為我綻放。

"怎麼能不來?慶祝你即將單身啊!"

路嘉獻上玫瑰,輕蔑地瞥了我一眼。

"顧院長,這麼早就來辦手續?看來是帽子太重了。”

“說真的,你娶到李曼,簡直是暴殄天物。"

我本來想選擇沉默,可他繼續挑釁。

"垃圾......"

他口出狂言,還故意晃著車鑰匙。

"忘記說了,李曼我剛幫我拿下國際醫學中心的合作項目。”

“這車就是用項目獎金買的,比你那輛強多了吧?"

李曼聽罷,故意依偎在他懷裏,得意洋洋。

"就他那點收入能給我什麼生活?"

她冷笑著說。

"每次參加醫學會議,看著別人的丈夫都是專家教授,我就覺得難堪。”

“知道我為什麼不願參加同學聚會嗎?就是怕別人問你是哪個醫院的!"

路嘉摟著她的腰。

我再也忍不住,無恥苟且還滿嘴道理。

3

我憤怒揮拳向路嘉砸去,李曼卻擋在他身前護住他。

"叫號108。"

工作人員的聲音適時響起。

我將手上的號碼撕碎,憑什麼給你們這對賤人讓路?

很快保安過來製止住混亂。

李曼在路嘉的護送下上了車,臨走他丟下一句話。

“你的所作所為,會讓你後悔的!”

當晚,李曼沒有回家。

我剛想睡下,窗外卻警笛大作。

精神病院的救護車閃爍著警示燈停在窗外。

一群手持控製器的醫護人員破門而入。

“你們要幹什麼?”

我驚恐的望著他們。

醫護人員一言不發,將我控製住,隨後塞上車。

救護車一路呼嘯,最終在一處戒備森嚴的醫院停下了。

我抬頭環視四周,卻愣住了,這不是我家的仁濟精神病院嗎?

我在精神病院度過了一個月,李曼和路嘉卻一刻也沒閑著。

她們偽造了離婚協議,逼迫我簽字。

我斷然拒絕,結果是被送入電療室。

經曆了三次生不如死的電療後,我在不清醒的狀態下屈服了。

"恭喜顧院長。"

路嘉拿著離婚證在我麵前晃動。

"從今天起,你一無所有了,不過我想這裏是你最好的歸宿!"

李曼挽著路嘉的胳膊。

"我已經提議集團總部,由路嘉出任副院長。你要是識相,我還能讓你以後體麵點。"

看著他們親密離去的背影,我知道說什麼都沒用了。

唯一能救我的,是我的父親。

可他並不知道我和李曼結婚的事,況且我現在無法和外界取得聯係。

精神病醫院不許患者使用手機,因為有好多患者會胡亂撥打報警電話。

我的世界徹底淪陷了,我抬頭看看周圍。

四周是圍著電網的高牆,頭頂是灰蒙蒙的天。

難道我這一生就要囚困在這方寸之地嗎?

李曼和路嘉還不停打擾我。

奚落我一頓之後,路嘉問李曼:“還留著這個討厭的人有什麼用?”

“不如讓他死了算了!”

李曼擺手,“那怎麼可以?”

“我聽說他家有些背景,不過從來沒見過。”

“把他徹底關瘋,到時即使他家人找到他,一個瘋子的話有誰會相信?”

我揮拳衝過去,卻被醫生的電棍無情阻攔。

身體被控製的我破口大罵:

“李曼,我咬死你這個賤人!”

李曼哈哈大笑,“把他的嘴給我堵住,送電療室!”

瞬間,我的口被一隻破襪子塞住,拖往電療室。

一陣劇烈的抽搐,我大小便失禁,腦中的記憶被重新刷新一遍。

我如死狗一樣被送回病房,醫生走後,簡老伯走到我的床鋪旁。

“還反三俗呢?我勸你放棄抵抗吧!”

“被電療後,你的記憶會逐步喪失。”

“直至最後失去所有記憶,成為白癡!”

幾個月來,我拒絕和這裏的患者溝通,因為精神病人的思維在八個維度之外。

但多日的孤獨,還有痛苦的折磨,讓我的心產生了強烈的飄零感。

4

我不知不覺向他們靠攏,他們給我取了個綽號“廢羊羊”。

說我是不配合治療的廢物。

“你要想反三俗,就要想法和外界取得聯係!”

簡老伯又開口了,臉上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

他的話一度讓我覺得他是個正常人,可他卻親口承認自己是個重度精神病患者。

“你得有電話,和你的親人聯係,讓他們來救你。”

我皺起眉,不耐煩的說:

“廢話,我要是有電話,早聯係他們了!”

“你看看整個醫院,哪個患者有電話?”

我轉過身去,簡老伯漫不經心的說:“我有!”

我不理他,簡老伯歎了口氣,“這智商還反三俗呢?”

我轉過頭,瞬間,我的眼睛瞳孔變大,眼神定住。

簡老伯小心翼翼的握著一部電話,甚至不能稱為電話的“老年機”。

“是我女兒留給我的,七年前的手機。”

“我隻是偶爾偷偷給她打一次,還要避開所有人。”

我吃驚的看著他,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簡老伯默默把老年機放到我枕邊。

我顫抖著拿起手機,撥通了記憶中的號碼。

"爸,我想明白了。"

"總算想通了?"

父親語氣欣慰,"叛逆這些年,也該來見我了。"

"是時候接手家族醫院了。"

我低聲說道,“爸,我去不了,我被關進精神病院了,快來救我”。

“什麼?”

父親的震驚在聽筒裏回蕩。

“看來傳說是真的!”

“我馬上回國!”

......

可是第二天,天還未亮醫生就把我從床上拖起。

用膠帶封住我的口,捆綁著塞進一輛車。

車在黎明前的黑暗中疾馳,我分不清要去哪裏,又無法開口詢問,隻能聽天由命。

當第一縷晨曦灑下來時,我被帶下車。

觀看周圍的環境,我才知道,這是另外一家精神病醫院。

看規模還有醫療條件,比仁濟精神病院要更高級,也更森嚴!

李曼和路嘉站在我麵前。

“顧同,歡迎你的到來!”

“這裏是全國最著名的精神病院,患者都是無望治愈的重度精神病患者!”

“他們被家屬拋棄,是準備做精神病治療科研的!”

“路嘉的同學在這當院長,他會好好照顧你的!”

話音未落,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將我領進病房。

我打量周圍的環境,這裏與其說是精神病院,不如說是監獄。

所有患者被編號,對應各自病房,不允許與其他房間患者接觸。

我徹底絕望,看來今生要將牢底坐穿了!

我被分在一個有兩個鋪位的病房,但是患者隻有我一個人。

隨著鐵門被鎖上,我的心也被鎖死了。

鐵門外的李曼冷笑,“顧同,你就老死這裏吧,居然偷偷打電話。”

“讓你的家人來救你!”

我驚呆了,“你怎麼知道?”

“你是不是傻?仁濟精神病院有監控,你不知道嗎?”

我才恍然大悟。

“這裏是全國最好的精神病院,不過這裏卻沒有監控,所有的患者都是由醫生一對一服務。”

“你就孤老在這裏吧!”

說完,李曼牽著路嘉的手得意的離去,經過窗前時,路嘉還豎起了中指。

我氣餒至極,這下我是徹底進入牢籠了!

爸爸啊,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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