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我用她的指紋解鎖,映入眼簾的卻是她和林海的婚紗照。
那一刻,我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微信裏,林海是唯一的置頂。
購物記錄裏是望不到底的各式內衣玩具。
他們在酒店,公司,車裏荒唐。
連我的生日,戀愛紀念日,都不落下。
最刺眼的是,林海已經住進了我和婉儀的婚房。
他赤著上身,躺在我親手挑選的婚床上。
那個家。
每一寸都傾注了我的心血,每一處都融入了我的期待。
現在成了他們的愛巢。
心口疼得發顫。
我死死咬住嘴唇,指甲深深掐進手臂,生怕自己會失控驚醒她。
而她在我身邊,夢中無意識地蹭了蹭我的手臂,囁喏著:“林海,別…輕點。”
我顫抖著點開她的搜索記錄。
“人服用獸用肌肉鬆弛劑會導致腿部麻痹,癱瘓。”
“獸用肌肉鬆弛劑是按動物生理特點設計的,人使用會有極大風險,可能導致呼吸抑製、心跳驟停等嚴重後果,甚至危及生命。”
每一個字都像刀子捅進心窩。
她清楚地知道一切後果,可還是給我下了藥。
半年了。
我的雙腿肌肉萎縮得像枯枝,現在連手指都開始不聽使喚。
而她買通整個醫療團隊,每天演戲般給我"治療",實則繼續下藥。
就為了林海。
我渾身發抖地翻看記錄。
原來她們的地下戀情已經持續了整整兩年。
最諷刺的是,
就在她當眾向我求婚的慶功宴結束當晚,林海就給她發了消息:
“婉儀姐,我得了絕症...就讓我一個人悄悄死掉吧。”
而她,竟然故意灌醉我,迫不及待地跑去找他。
視頻裏,他們像發情的野獸般糾纏在一起,從客廳到臥室,整整四個小時都沒停過。
“姐姐,”林海喘著粗氣說,“你能來找我,我死也值了...”
許婉儀溫柔地吻著他的額頭,聲音是我從未聽過的甜膩:“寶貝,我會一直陪著你,直到最後。”
“那謝予川怎麼辦?”林海假惺惺地問。
她輕蔑地笑了:“放心,我自有辦法讓他永遠別來礙事。”
捧著林海的臉,
“予川那邊...我會處理。”
原來這就是她的"處理"。
讓我癱瘓。
讓林海頂替我的職位。
讓全公司幫她圓謊。
最痛的是,我的辦公室,我的職位,我打拚多年的一切...都成了她討好林海的禮物。
她冷著臉警告所有人,
絕不許有一絲風聲進我耳裏。
她借口"為我好"收走手機,讓我徹底活在欺騙中。
我永遠忘不了那天,發現雙腿失去知覺時的恐慌。
醫生宣判"終身癱瘓"時,我第一個念頭竟是:
“婉儀這麼好的人,怎麼能嫁給一個殘廢。”
我忍著劇痛做複健,針炙、電療、水療...
每一次治療都痛得渾身發抖,卻始終不見好轉。
我無比絕望,提出分手。
而她抱住我哭成淚人:“除了你,我誰也不要。”
“予川,別放棄好嗎?等你站起來,我們就結婚,哪怕你站不起來了,我也隻嫁給你。”
現在回想,她落淚時顫抖的肩膀,是不是在忍笑?
這一刻,我的心墜入無底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