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這是被許婉儀趕出去後心有不甘,特意上門來挑釁。
我沒吭聲,沉默地回到臥室躺在床上。
果然,我剛躺下沒多久,就聽見許婉儀壓低聲音質問。
“你瘋了?你到底想做什麼?”
林海把腦袋埋進她的頸窩,低聲說道:“婉儀,沒有你在我身邊,我會失眠的。”
說著,不管不顧地吻了上去。
令人窒息的親吻聲,持續了足足十幾分鐘。
許婉儀用最後的理智扯開了林海,聲音發顫:
“不,不行,我老公在這。”
林海的聲音帶著蠱惑,“等他睡下,來我房間。聽不到的,他不會知道。”
當晚,許婉儀確認我睡著後,光著腳偷偷離開主臥。
她終究還是去了。
她一走,我就醒了。
客房從半夜折騰到淩晨。
而我打開衣櫃,簡單地收拾了幾件衣物,找到了我的錢包和證件。
莊洋的車就停在樓下。
我準備和他一起,去其他城市發展。
上大學時,莊洋和我讀的都是計算機專業。
畢業後,他選擇去了其他城市發展,我卻留下和許婉儀一起。
那時候,為了支持她創業,我眼睛都沒眨一下掏空了全部家底。
甚至還向銀行貸了筆巨款。
為了省錢,我們搬進了月租00的地下室,那裏陰暗潮濕,蟑螂老鼠時常出沒。
每次看到,許婉儀都會嚇得跳起來,像隻受驚的兔子一樣撲進我懷裏,把臉埋在我胸口發抖。
最苦的時候,我們全身上下隻剩5塊錢。
在便利店貨架前徘徊半天,買了包最便宜的泡麵。
回去的路上還突然下雨,兩個人淋得渾身濕透,分吃那包泡麵,她非要把最後一口湯喂給我。
真的是一無所有得隻剩下身邊的人。
我已經跟莊洋簽了協議。
此後的十年二十年,我將從許婉儀的世界消失。
她可以拋下我,罔顧我的性命,選擇林海。
我又何必堅守什麼白頭偕老的承諾?
上車時,莊洋猶豫著問。
“要不要和許婉儀道個別?”
我輕笑一聲,
“不必了,她正忙著呢。”
也希望她會喜歡我送的禮物。
許婉儀從林海房間溜出來時,天剛蒙蒙亮。
她輕手輕腳地推開主臥門,卻發現床上空無一人,被褥整齊得像是從未有人睡過。
"予川?"她的聲音在空蕩的臥室裏發顫。
她趕緊慌亂的找了起來。
心開始砰砰直跳起來。
不安與恐懼浮上心頭。
許婉儀拿出手機撥打了我的電話,可電話卻在茶幾旁響起。
注意到旁邊包裝精致的禮盒。
可手指卻抖得解不開蝴蝶結。
她安慰自己,
“手機都沒帶,肯定沒走遠。”
盒蓋掀開的瞬間,許婉儀的一顆心沉到了穀底。
無邊的恐懼讓她身體都顫抖了起來。
裏麵全是她和林海的親密照,婚紗照。
最上麵那張,是昨晚她溜進客房時,睡衣肩帶滑落的背影。
“這不可能。”
她瘋了一樣把照片摔在地上,又慌忙去撿。
“老公,我錯了,你出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