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母被無視,氣得臉色一沉,“我跟你說話呢,你耳朵聾了是吧?買個麵霜而已,你怎麼這麼小氣?冒牌貨就是冒牌貨,果然上不了台麵!”
這兩句可謂是罵到鐘艾心坎上了,但她沒忘記趁機討好喬母。
“姐姐心情不好,伯母您別跟她一般見識。您要買什麼麵霜?我認識很多代購,您告訴我品牌,我幫您買。”
見準兒媳這麼體貼,喬母笑得合不攏嘴。
“還是你貼心,不像那個冒牌貨,知道自己在這個家待不下去,連樣子都懶得裝。我也不知道她之前給我的麵霜是什麼牌子,晚點我拍照給你,你找代購問問看。”
“好的,這點小事包在我身上,您就別生姐姐的氣了。”
“你啊,就是太善良了!”喬母提起鐘阮,難掩語氣裏的鄙夷:“她一個冒牌貨,根本不配你喊她這聲「姐姐」!”
說完,扭頭對喬延叮囑道:“你趕緊把婚離了,以後一心一意對小艾。”
鐘艾連忙說:“伯母,延哥對我很好。”
喬母越看鐘艾越喜歡,先前的不愉快煙消雲散。
喬家發跡晚,家底子不算厚,所以喬母一直都沒能擠/進深城的貴婦名媛圈。
三年前,鐘阮嫁進來後,送了幾瓶抗衰美顏的麵霜給她。
她本來沒看上,隨手扔給了傭人。
誰知,傭人使用後,整張臉容光煥發,連原本的皺紋都不見了。
喬母這才發覺,麵霜是個好東西,主動找鐘阮要了不少。
她不僅自己用,還托人送給了那群貴婦名媛。
大家的使用效果都很好,就這樣,喬母終於擠/進了這個圈子裏。
後來每個月,她按時上供麵霜。
還好,鐘艾答應幫她買麵霜,否則她還得去看鐘阮的臉色。
別墅二樓,書房。
“離婚這件事,真的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嗎?”喬老爺子問道。
鐘阮搖搖頭,剛要說話,喬延和鐘艾手牽手走了進來。
“混賬!”喬老爺子頓時光火:“誰允許你把外麵的狐狸精帶回來的,趕緊滾出去!”
鐘艾嚇得花容失色,喬延立刻將她護在身後,黑著臉質問鐘阮。
“你跟爺爺胡說了些什麼?”
鐘阮嘲弄地笑了,“你們兩個就跟連體嬰兒一樣,爺爺自己看得見,還用得著我說?”
喬老爺子怒聲道:“我沒瞎,你要是不想氣死我,就讓這個狐狸精從我眼前消失。當初你出事,她丟下你就跑,是小阮守了你三年,小阮才是你太太!”
他一口一個狐狸精,把鐘艾氣得不行:“延哥,既然你爺爺這麼討厭我,我就先走了。”
喬延把她拉進懷裏,扭頭對喬老爺子說:“爺爺,原本和我有婚約的人就是小艾。三年前,我出車禍變成植物人,她是為了替我研發藥物才出國的。這次要不是她帶藥回來給我,我現在還昏迷不醒。於情於理,她都沒有對不起我,是您誤會了她。她重情重義,您不該耳根子軟,聽信於旁人。”
鐘阮冷笑:“你吃的藥是我研發出來的,她是小偷!”
“你才是!”喬延一臉鄙夷:“當初你趁我昏迷、小艾出國,偷偷嫁給我!你這個小偷,偷走了原本屬於她的東西,你早就該滾蛋了,有什麼臉在這裏胡攪蠻纏?”
“你以為我想嫁你?”鐘阮連看都懶得看他,“算了,我懶得跟你廢話,趕緊簽字離婚!”
她說著,便從包裏掏出早就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
喬延一把接過,迅速看完後冷聲說:“你以為我舍不得跟你離婚?小艾,拿筆來,我現在就——”
他的話被喬老爺子打斷:“離婚不是兒戲,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能簽字!”
喬延動作一頓,恢複了理智。
“爺爺,當初結婚,您也沒有問過我的意見,我從來都沒愛過鐘阮,小艾才是我想娶的人。我不想再辜負她,求您看在她救了我的份上,成全我們吧!”
喬老爺子沉著老臉,一時之間什麼都沒說。
確實,鐘艾剛回國,喬延就醒了。
雖然他知道鐘阮也懂醫術,可是三年過去了,喬延一點好轉的跡象都沒有。
的確,鐘阮曾在他發病時給他開過藥方。
也從死神手裏將他救了回來。
但那隻是運氣好。
鐘阮畢竟是個學藝術的,鐘艾才是正兒八經的醫學生。
三年前還出國讀了研究生。
想到這,喬老爺子的臉色緩和了幾分。
可是目前,喬氏離不開鐘阮。
他暫時還不能放她走。
“小阮,爺爺年紀大了,連個孫子都管不住了。”他歎氣道。
鐘阮沒有去分辨他是真心還是假意,反正離婚是她的目的。
“爺爺,離婚是我提出來的,既然喬延也同意,那就沒必要再拖下去了。”
喬老爺子愣了一下,很快恢複如常:“是他對不起你,你想要多少補償,盡管開口,爺爺不會吝嗇的。”
喬延忍不住插嘴道:“爺爺您被這個賤人騙了,她在外麵早就有相好的了,給她屁的補償!”
“你閉嘴!”喬老爺子恨鐵不成鋼地說:“這三年,小阮的付出,我都看在眼裏。她的為人,我比誰都清楚。你們那點小把戲,隻能騙騙外人。還想合夥起來忽悠我,真當我老糊塗了?”
早在他打完電話給鐘阮,質問出軌這件後,他就查清楚了。
鐘阮被捉奸在床這件事,都是鐘艾買通了鐘阮的秘書。一手策劃的好事!
鐘艾的手段屬實算不上高明,鐘阮隻是不想追究,否則十個鐘艾也不是她的對手。
可是,鐘艾才是鐘家的真千金。
既然喬延醒了,選擇跟她重修舊好,鐘阮這個冒牌貨,就隨她去吧。
鐘艾被拆穿,當即變了臉色。
喬延以為喬老爺子誤會了什麼,連忙解釋:“爺爺您誤會了,鐘阮真的出軌了,我親眼看見——”
“別說了。”鐘艾看得出來,喬老爺子並不想追究下去,立刻打斷了喬延:“爺爺正在氣頭上,你少說幾句。”
喬延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離婚可以,補償費一毛都沒有!”
鐘阮語氣嘲諷:“你的補償我也不稀罕,我隻要我應得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