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體一僵,心中像是在滴血。
但我知道如果我不照做,他一定不會放過我。
所以,我低下了頭。
在眾人的哄笑中,我伸出舌頭,舔舐著地上的酒漬。
淚水混合著酒液,流入我的口中,苦澀無比。
喝完酒,我拿到了錢。
走到門口,卻被慕懷安叫住。
“當初費盡心思地想要嫁進來,現在後悔嗎?”
後悔......
可這不是我選的。
我苦澀地笑笑,出了門。
走到門口,我卻再也支撐不住,兩眼一閉失去了意識。
......
再睜眼,身邊充斥著藥水味。
“你終於醒了!”
護士擔心地看著我,“以後喝酒別這麼拚命,都胃出血了。”
可我絲毫顧不上自己,緊抓住她的手問,“我的兒子!小安他怎麼樣了!”
聞言,她一臉為難,“手術不夠及時,小安沒能救過來。”
“阮小姐,你別太難過了......”
我努力擠出一個微笑,眼淚卻順著眼角滑落。
想到兒子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我的心瞬間空了一塊。
手機不停地響,映入我眼簾的卻是我一張張狼狽的照片。
“阮棠,你看看你昨天,狼狽地簡直像條狗啊。”
“你也真是可憐,問懷安要錢都要得這麼難,不像我,隨隨便便撒個嬌就是上千萬的名牌包包。”
“下次缺錢了可以求求我,我倒是可以施舍你一點~”
......
背著慕懷安,沈意也不裝了。
可看著她挑釁的話,我的心卻如死一般平靜。
兒子不在了,再也沒有任何事能影響我了。
關掉消息,我看著手機屏保裏和兒子的合照,捂住眼睛痛哭失聲。
五年前,我作為醫療機械專家來到了港城。
一次宴會,我被人迷暈送到了慕懷安床上。
那一次後,我便有了小安。
事後,慕懷安的母親哭著求我原諒。
她告訴我,慕家的醫院瀕臨破產。
隻有得到我的支持,慕家才可能東山再起。
我想拒絕,可各界輿論壓得我喘不過氣。
我不得不妥協。
婚禮前一天,慕懷安的母親將祖傳的玉鐲給了我。
她告訴我,以後我就是慕家的女主人,所有家產,全歸我管。
可我沒想到,我前腳離開房間,後腳她就摔下了樓梯,當場身亡。
我無措地站在原地,任由沈意指責我。
“懷安!我看到是她!她推了伯母。”
我拚命地搖頭,可沒有一個人相信我。
從那一刻開始,慕懷安就已經認定,我是個為了侵占家產而不擇手段的女人。
結婚五年,他從來沒有碰過我。
對於小安,他也從沒有好臉色。
他的冷漠與無情,仿佛讓我身處地獄。
兒子不在了,或許也在提醒我該離開了。
......
拿著慕懷安給的錢,我給兒子挑了塊好墓地。
回到別墅,卻看見我的東西散落一地。
房間裏,沈意還在指揮著。
“你幹什麼!”
我上前阻止,沈意立刻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
“棠棠,我家裏保姆這幾天不在,沒人照顧我,懷安讓我到這兒來住幾天。”
“我實在太喜歡你的房間了,你把它讓給我好嗎?”
沈意笑著,表情中卻透著陰狠。
心底湧出一股不好的預感,我跑到了後院,眼前的景象讓我瞬間崩潰。
我的小狗,就這麼全身是血的躺在路邊,奄奄一息地看著我。
“這是誰幹的!”
我失控般吼了出來,抱著小狗的雙手止不住地顫抖。
慕懷安在此時趕到,沈意立刻挽上她的手,一臉委屈。
“我怕狗,就把它放到外麵去了。”
“我怎麼知道它會被車撞......”
沒人在意我的失控,慕懷安也隻是淡淡開口。
“一隻狗而已,大驚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