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醫院後,醫生都跟著落淚:“好好的一個小姑娘,怎麼小腿都折了,渾身上下都是血淋淋的傷口,這得遭多大罪啊!”
更要命的是,妙妙有空間幽閉恐懼症,這次的小黑屋讓她產生了嚴重的心理應激。
我看著打了安定陷入昏睡的女兒,愧疚與心疼在血肉裏反複拉扯,哽咽地說:
“是爸爸去晚了,下次爸爸一定會保護好妙妙。”
退出病房時,我果斷撥通了報警電話,向警察陳述案情。
還沒多久,林嫣嫣就急匆匆趕到,上來的第一句話不是問女兒怎麼樣了,而是劈頭蓋臉指責我:
“路海洲,因為你趙曠被警察帶走了!趕緊和警察解釋,說都是鬧著玩的,你要撤案!”
我被氣的發抖,把女兒的驗傷報告狠狠甩在林嫣嫣臉上:“女兒腿都被打折,你是她親媽嗎!”
林嫣嫣麵上一怔:“有這麼嚴重?那趙曠不是得坐牢了嗎?”
隨即,她理所應當地向我下達命令:
“趕緊撤案!現在醫學這麼發達,妙妙的傷很快就可以治好,但趙曠的前途可不能耽誤!”
“你敢不答應,我就真和你離婚!”
我看著麵前的林嫣嫣,她一臉篤定,似乎認定我會因為害怕離婚而妥協。
而此時此刻她距離女兒的病房隻有十幾米,卻一步都沒有朝那邊邁去。
我心底冰涼一片,像是在冰天雪地裏被潑了渾身的冰水。
“好,我們離婚。”
林嫣嫣皺眉,隨即滿臉慍怒:
“路海洲,你瘋了嗎?要是咱倆真離婚,第一個不原諒你的就是妙妙!趕快撤案,這事就翻篇了!你別胡鬧!”
我再也忍不住,狠狠甩了林嫣嫣巴掌:“你有什麼資格提妙妙!”
林嫣嫣捂著臉,瞪向我:
“好啊,既然你這麼胡攪蠻纏,那就離!我等著看你餘生後悔!”
後悔?!
我隻會怨恨自己沒有早點認清她的真麵目,連女兒都受到傷害。
林嫣嫣走後不久,我聯係上律師。
意外得知趙曠這個人渣本身就是個小混混,欺負過不少女孩,更有小姑娘意外懷孕被逼的喝農藥自殺。
而林嫣嫣竟然背著我偷偷花錢替趙曠打點,更甚至找道上人威脅孤苦無依的受害者家屬,這才讓趙曠逍遙至今。
我捏緊拳頭,氣得胸口起伏,和律師說:
“抓緊聯係上這些受害人,收集證據,我願意資助全部的律師取證費用!”
還沒歇口氣,警察就給我打來電話,說受害人的母親簽了諒解書,現在他們隻能先放人。
我腦袋轟地一炸,匆忙趕到警局,正巧遇到林嫣嫣和那對父子。
林嫣嫣正對趙曠噓寒問暖:“孩子,你在警局有沒有受委屈啊,回家阿姨給你熬雞湯補補身子。”
那邊趙冬望見我挑釁一笑,故意攬過林嫣嫣的腰肢,宣告主權。
他身邊的趙曠呲牙一樂,神色得意極了,仿佛用眼神在說:
“我就是打死你閨女了又怎麼樣,還不是什麼事都沒有。”
林嫣嫣也瞧見了我,麵帶冷冷地嘲笑:“怎麼,知道後悔了?趕快給趙曠道歉,你表現好點,我可以先不和你離婚。”
道歉,做什麼夢呢?
要不是還有女兒要照顧,我都想和這些人渣同歸於盡!
趙冬笑容虛偽地看向我:“路哥,說了都是誤會,你和嫣嫣才是一家人,可千萬別因為我和兒子鬧不愉快!”
我望著趙冬攬著林嫣嫣越發收緊的手臂,隻覺得諷刺:
“我成全你們!林嫣嫣,明天民政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