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在周家等到了清晨,隻是打了個瞌睡的功夫。
周詞藍就忽然出現在我床頭了。
剛睡醒,腦袋昏昏沉沉,沒經大腦就直接問出: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周詞藍疑惑不已:
「我昨天一直在書房加班啊。」
「以唐,你怎麼這麼問?」
我心裏掠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克製住。
我又問起管家,周詞藍遞過來一碗粥,輕描淡寫:
「他家裏老人住院了,請假回去,暫時不會回來。」
見我呆滯在原地,她起身用額頭貼了貼我的額頭:
「沒發燒呀。」
「怎麼一直說奇怪的話?」
死無對證。
腦裏隻剩這四個字。
要不是車內的紙巾因為昨晚的嘔吐全擦完了,我會懷疑那是不是我的一場夢。
但是那股油膩的惡心不是夢。
那種被背叛的痛苦,不是錯覺。
陳言聽完後,呆了很久。
「你的意思是,」他頓了頓,「那個管家因為跟你說了療養院的位置,所以被周詞藍處理了?」
話落,他笑了,又擺了擺手,「怎麼可能?!」
「現在可是法治社會!」
「我看啊,說不定還真的就被周詞藍說對了。」
「你就是備婚壓力大,都出現幻覺了!」
「我這裏有個心理醫生,你還是去看看吧。」
我急了,又翻出手機裏的瀏覽記錄。
「你看,這個帖子。」
陳言狐疑地接過手機,看得飛快。
他沒好氣地說我:
「拜托,沈以唐,互聯網世界,發帖子的是狗還是人都不知道。」
「就因為這幾句話,你就疑神疑鬼?」
沒想到的是,在我們說話的這會。
那個原本沉寂下去的帖子又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