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遭遇入室搶劫身中二十二刀慘死家中那天,身為法醫的妻子卻將母親告上法庭。
為了她的混混初戀,她甩出偽造的驗屍報告,舉證父親是死於母親之手。
母親被判死刑的前一天,我在案發現場找到了能證明母親清白的紐扣。
可妻子為了阻止我翻案,雇人將我雙腿撞斷,在我麵前將證據銷毀。
當晚,母親在獄中被逼認罪自殺。
我痛苦絕望,妻子卻淡然拿來放棄權利書。
“承宇情緒一向不穩定,他也是為了自保才失手殺了你父親,可他還年輕,一旦判刑這輩子就毀了。”
“隻要你放棄最後的翻供機會,我可以養你一輩子,畢竟你如今殘廢一個......”
妻子話薇說完,我抬手就將協議撕碎,攥緊了父親留下的衛國勳章。
殘廢又如何,隻要還有一口氣在,我就要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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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歸帆,你究竟要執迷不悟到什麼時候!”
法庭上,顧雨薇正坐在我的對立麵,痛心疾首的看著我。
“我知道公公是被婆婆害死的真相讓你難以接受,可你不能為了包庇自己的母親,就誣陷無辜的人啊!”
“你閉嘴!”我不可置信的看著顧雨薇,氣得渾身顫抖,雙目猩紅。
怪不得父親出事後她根本不看我查到的證據。
甚至不顧我的苦苦哀求,直接將母親告到了法庭。
原來她竟是徐承宇的幫凶!
“顧雨薇,這麼多年爸媽一直把你當親生女兒一樣對待,可現在你卻站在凶手這邊做假證,你對得起他們嗎?”
我痛心低吼著,試圖喚起顧雨薇最後的良知。
可顯然是沒有用的。
顧雨薇非但沒有悔改,反而裝模做樣擦去眼角的淚水,對著法官道:
“法官大人,正因為公公對我很好,我才要舉證我的婆婆!”
她說得憤慨,指著被告席上不知所措的母親控訴:
“我的婆婆方秀英,看似純良,實則水性楊花,我的公公就是發現了和她出軌的證據,爭執之下被她活活捅死。”
我愣了半晌,下意識看向搖搖欲墜的母親。
她剛剛經曆喪夫之痛,還沒有從悲痛中緩過來就被押送到了法庭。
如今竟然還要被自己的兒媳婦造謠毀壞聲譽,不敢想她現在有多絕望。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壓製心中泛湧的憤恨,將手中的照片和音頻提交給法官。
照片上是父親遇害時的模樣,他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身上是二十二道深不見底的刀痕。
而他血紅青腫的麵容以及脫落的眼球都證明他生前被淒慘虐待。
我忍著內心的崩潰,看著法官聲音沙啞道:
“法官大人,這樣的傷口絕對不是我母親這樣的年邁女性可以造成的。”
聞言,顧雨薇冷笑一聲反問道,
“這隻是你的個人推測,又能證明什麼?”
說著她拿出屍檢報告和證物,遞交給法官,“法官大人,我這裏才是白紙黑字的證據。”
“這傷痕看似嚇人,可實際上這每一刀都很淺,隻是剛好落在要害,至於我公公臉上的外傷,經鑒定也是由鈍物重擊造成,符合女性犯案的常規行為。”
“而警察也已經在案發現場的凶器上提取到了我婆婆的指紋。”
母親一聽頓時急了,剛要大喊著搖頭否認,法槌就響亮落下。
“肅靜!”
法官對著顧雨薇提供的證物滿意點頭,看向我和母親的眼神中出現不耐。
“沈先生,如果你再拿不出實質性能證明你母親清白的證據,我將在此宣判你母親的罪責。”
我再顧得不得反駁,急忙道:
“那還有音頻呢,我父親臨死前給我打了電話,我沒能接到,但留言功能卻清楚記錄下了徐承宇的聲音.......”
然而下一秒,音頻裏傳出的卻是母親猙獰的話語。
“沈衛國,這麼多年我早就受夠你了,你去死吧!”
大腦在一瞬間空白,我猛然看向顧雨薇。
能接觸到這個證據的除了我,隻有顧雨薇。
隻見她神色淡然的看著我,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樣。
而她身邊的徐承宇,此刻翹著二郎腿,滿眼戲謔。
“顧雨薇!”我目眥欲裂,“你偷換證據還是人嗎!”
顧雨薇輕蔑一笑,眼神冷淡,“都到這時候了,你還要潑臟水,那就別怪我不留情麵。”
說罷,她拿出一份母親的開房記錄,以及母親和多個男人出入酒店的視頻。
我臉色煞白,台下旁聽的眾人紛紛開始議論起來。
“想不到啊,這人都一把年紀了,竟然還幹出這麼惡心的事情,真是惡心。”
“她這兒子也是,都這樣還要幫她狡辯,要是他父親知道,恐怕都要死不瞑目了。”
“就是,人家顧法醫才是正義無私的人,根本不會和自己丈夫同流合汙,直接大義滅親。”
眾人的冷嘲熱諷像重錘砸在我的心上,心口一陣窒息。
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想要辯解卻拿不出證據,隻能聽著法官將淚流滿麵的母親判以死罪,收關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