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上要打掃嗎?”
“不用吧,那上麵不讓進,時爺每次親自打掃。”
“真好奇上麵有什麼......”
管家走了過來,麵無表情的道:“快一點,時爺快要到了。”
“打掃好後,剛才點到名字的人留下在這邊工作,其他人回陸家老宅!”
“在這邊工作,還是老規矩,不準亂看,不準亂說話,閣樓上不準上去!”
“每天送過來的食材都要精心檢查是不是最新鮮的,江小姐喜歡的零食和水果必須隨時備著。”
“在這邊工作,一切以江小姐為重心,明白嗎?”
“還有半小時,抓緊時間。”
管家剛轉身,剛才說話的兩個傭人又開始小聲議論了。
“真奇怪,這江小姐不是咱們陸小少爺的未婚妻嗎,為什麼要搬來和時爺一起住?他可是小少爺的親小叔。”
“聽說,這江小姐是時爺一手帶大的,感情不一樣......”
“那也有點奇怪......”
管家皺緊了眉頭,轉身對著那兩人說,“你倆被開除了,回去領三個月工資自己走人!”
那兩人嚇了一跳,但為時已晚。
沒一會兒,黑色的邁巴赫就駛進了燈火通明的四合院。
江綿綿被陸時晏抱著下了車。
和以往一樣,院牆種滿了她最愛的紅色玫瑰,空氣暗香浮動,陸時晏抱著她向前走的每一步,都讓她覺得時光又倒回去了一些。
她緊緊攀附著陸時晏的脖子,就好像抓住 了這世間唯一的浮木。
他是她的光,這一世,他們不會再分開。
進了屋,江綿綿幾乎是秒睡。
陸時晏坐在她的床邊,看著她安靜的睡顏,目光沉得像最暗的夜色。
她睡得很深,但又像極不安穩。
一直在出汗,濕掉的細小頭發貼在白嫩的臉上,越發顯得墨發雪膚,嬌軟可憐。
她總是知道用什麼樣子讓他心軟,即使睡著了,也讓他擔心。
他伸手,想去碰碰她細嫩的臉頰。
這時,她動了動,竟然帶著哭腔囈語出聲。
“陸沉,求你......”
“不要......”
陸時晏的手僵在半空中,深邃的眸子裏是難言的痛意。
幾秒後,他起身,決然的出了臥室。
這時,助理張陽苦著臉進來了,“總裁,我們幾十個人找了一晚上了,那珠子像消失了一樣,怎麼也找不到。”
陸時晏臉色越發難看,“你這辦事能力越來越差了,多加幾個人手,找不到就自己辭職!”
張陽不敢抬頭,“總裁,那個荷塘都被我們翻個底朝天了,連泥都被淘了幾次了 ,真的找不到。”
陸時晏道:“東西不可能憑空消失,查一查附近的監控,看有沒有人在我們去之前把它撿走了。”
“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一定要把東西找回來。”
張陽如討了聖旨一般鬆了口氣,“我馬上去辦。”
剛要離開 ,就聽到陸時晏叫住他,“我和你一起去。”
就這樣,一直到第二天天亮的時候,陸時晏才返回。
他昂貴的手工西裝上沾著不少黑色的泥漿,眼裏也有著明顯的紅血絲,顯然一晚上沒睡。
管家忙迎上去,“您怎麼親自下去找了?”
陸時晏把手中的天珠交給她,“拿去清理幹淨,找個漂亮的盒子裝起來。”
管家看著這個從來都清貴的男人臉上露出的疲態,以及一身的汙跡,不由得一陣心酸, “少爺,她是陸沉的未婚妻,不值得您這樣!”
陸時晏神情冷淡,“羅華,你以前是我母親的管家,現在又是我的管家,在時家呆了三十多年,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這話,不要讓我聽到第二次!”
他轉身進了浴室,留下管家輕輕的歎氣。
臥室裏,江綿棉被渴醒了。
她動了動,感覺身上疼得厲害,恍惚間,她還以為自己依舊身處那間小黑屋。
可當目光觸及到那華美的公主風窗簾時,她愣了一下,馬上坐了起來。
這個房間,是她以前住的房間。
而且,和以前的擺設一模一樣。
無論是珠光色的家俱,還是從 門口鋪到床邊的白色地毯,都一點也沒變。
甚至,枕頭邊還放著她以前抱著睡覺的毛絨熊。
就好像,她一直住在這裏,從未離開。
她眼睛一陣潮濕,喃喃道:“回來了,終於回來了......”
她起身下了床,卻發現自己頭重腳輕,身子燙得厲害。
她碰了碰自己的額頭,這是發燒了嗎?
可能是出了太多汗,身上也粘糊糊的格外不舒服。
幾乎是下意識的,她就朝浴室的方向走去。
可能是人不太清醒,她沒注意到磨砂玻璃門裏傳來的輕微水流聲。
她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紅通通的臉出神。
這時,背後的門突然響 了一下。
江綿綿愣了一下,馬上轉身。
隻看到門內的男人有著精壯的後背線條,霧氣氤氳中,倒三角的完美身型若隱若現。
她徹底呆住了。
目光隨著男人背上滑落的水珠下移,直至結實的腰際......
她趕緊捂住眼睛。
可是手動作的時候,碰掉了水池邊上的瓶子。
男人猛的轉身。
“綿綿?”
江綿綿來不及收回目光,透過指縫看到了不該看的地方,瞬間臉上像要燒起來了一樣。
“我,我不知道你在洗澡......”
江綿綿驚慌的往外跑,卻不料腳下無力,一下摔在了地上。
陸時晏聽到聲音,扯過旁邊的浴巾圍在腰間就出了浴室。
將地上的江綿綿拉起來,“你怎麼樣?”
江綿綿還沉浸在剛才的震驚中,根本不敢看他,結巴道:“我,我不是故意偷看你的,我,我不知道......”
她的聲音像浸了水的棉花糖一樣,又濕又軟。
寬鬆的睡衣領口也鬆鬆的掛在肩上,露出小半邊雪白的肩膀。
而且,她臉紅透了,連脖子和耳尖都泛著微微的粉意。
整個人像顆熟透的水蜜.桃一樣,讓人難以自持。
陸時晏喉結滾動,伸手將她的衣領拉了上來。
手指觸及到她皮膚的時候,兩人都忍住身子輕顫。
尤其是江綿綿,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陸時晏,他該不會以為她是個女流.氓吧?
不管了,反正也看到了,流.氓就流.氓1
她咬了咬牙,假裝沒站穩 ,一下倒在了陸時晏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