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局上,老婆發來消息說她剛剛檢查出懷孕三個月。
我激動得扔下眾人就要離開。
站起身卻頭腦發蒙意識消散,被幾個肥婆拖去酒店折辱了三天,才被送去醫院搶救。
昏昏沉沉之間,我聽到她和男助理衛刑的談話。
“羽柔姐,為了我們的孩子,你真是煞費苦心,讓他被幾個女人強上,還要給他結紮!”
羽柔歎口氣,“隻有這樣,他才更能死心塌地照顧我們的孩子,發生這種醜事,他們家也不能再說什麼。”
我眼淚滑落,身體如墜冰窟。
就算是商業聯姻,八年的婚姻,就值得她如此對我。
後來,她孩子出生當天,我將親子鑒定扔在她麵前,提出了離婚。
1.
“可是我一想到我們的孩子要叫裴宇爸爸,就難受。”
“沒關係,到時候我會好好教育咱們的女兒。”
羽柔的嗓音是那麼溫柔,對我卻如同惡魔低語。
護士進門,驚呼出聲,“你什麼時候醒的?”
羽柔立馬湊上來,眼神飄忽,“裴宇,你醒了怎麼不說一聲?”
我想起那三天的經曆,忍不住幹嘔,而始作俑者卻是我的枕邊人。
“你們趕緊去準備手術。”羽柔朝著護士吩咐。
“我沒有生病,為什麼要動手術。”
衛刑假惺惺開口,“姐夫,你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出去放縱了三天三夜,結紮起來,最起碼以後再發生這樣的事,不會有私生子在外麵。”
那天在飯局上,是衛刑最後遞給我的那杯酒。
羽柔那厭惡地眼神,像是在看什麼垃圾。
“裴宇,你做出這種事,還有什麼臉麵出門。反正我現在已經懷孕,以後有這個孩子就夠了。”
這個孩子,她倒是算盤打的響亮,不願失去我家的助力,還要我當免費的父親。
我掙紮著坐起身,“我不結紮。”
衛刑自信滿滿的說,“沒事的,結紮也是為了你好,不會影響使用的。”
我忍不住朝著他吼,“你是個什麼東西,這裏哪裏有你說話的份。”
“啪!”臉頰傳來刺痛,耳膜嗡嗡作響。
“衛刑都是為了你好,不要給臉不要臉,你們把他給我按住,這個手術必須要動。”
羽柔甩了甩手,指揮著眾人。
“沒事吧,有沒有嚇到你。”她輕聲安慰衛刑。
衛刑挑釁地看著我,搖了搖頭。
我想要逃出去,卻被幾個人強按在了床上,不顧我的反抗,直接在胳膊上注射麻藥。
“裴宇,聽話點,不要再掙紮了。”
這是羽柔的私人醫院,我根本跑不掉。
當年是我主動提出跟羽柔商業聯姻,隻因她是我年少的白月光,暗戀多年。
婚後八年,我們也曾有過段甜蜜時光,可如今看來,那些我認為的美好時光,全都是鏡花水月罷了。
掙紮著閉上眼的前一刻,我看到她在衛刑的唇邊留下一吻。
原來,這就是心碎的感覺麼?
再次醒來,手術已經結束。
我雙目失神的看著天花板,我罵突然推門而入,狠狠訓斥我。
“裴宇,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來,羽柔這麼好的人,你居然出去嫖娼。”
我嘶啞著嗓音解釋,“媽,我沒有。”
羽柔跟在身後,假意阻攔,“媽,我不介意的,以後裴宇好好照顧我們母女就好。”
這就是她想看到的局麵嗎?我被萬人指責,失去生育能力,然後就隻能心甘情願接受這個現實,照顧她和私生子。
2.
媽媽惡狠狠留下句,“以後我再也沒有你這種兒子!”
一向寵愛我的媽媽,對我滿心滿眼的失望,我想要告訴她真相,卻被羽柔的話堵住。
“媽,別生氣,裴宇剛動完手術,讓他好好休息。”
媽媽摔門而去,羽柔則是坐在我的床邊,輕聲開口。
“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我們之間不能離婚。”
我雙目猩紅,自嘲的笑出聲。
“怎麼過?”
“就這麼過,以後好好在家照顧我的飲食起居,不要再去公司了。”
羽柔皺著眉頭,壓著脾氣跟我說。
自從衛刑兩年前成為羽柔的助理,她便幾次三番出去跟衛刑約會。
我不是沒有鬧過,可每次她每次都用離家出走來迫使我妥協。
因為愛她,所以我次次低頭懇求。
我幾近絕望的說,“好,我以後不去公司了。”
羽柔看到我順從的模樣,伸出手想要撫摸上我的臉頰,卻被我躲開。
她臉色難看,皺眉警告說,“裴宇,既然你已經答應我,還甩什麼臉。”
這麼多年,我都無條件寵溺她,眼睜睜看著衛刑插足在我們的婚約之間。
我以為我的愛意能讓她回歸家庭。
可如今看來,一切都是我的一廂情願罷了。
“三個人的婚約,你不覺得太擁擠了麼?”
她甩了甩手,站起身準備離開,“衛刑,我這麼做自然是為了我們的將來考慮。”
我看著她的背影,不禁想起,我與她初次相識的時候。
那是在本市出名的愛情山,在山頂上我差點跌落,墜崖身亡,是她死死拽住我的手,哪怕牙關都咬出了血,哪怕一不小心,她就會跟我一起葬身懸崖,她也始終沒有鬆手。
當時看著她執著的麵容,我心裏那種悸動的感覺,到現在我都記得。
所以當我知曉商業聯姻的對象是她,我開心的發瘋,幻想著我與她的美好的未來。
可現實終究是殘酷的。
我當初對她的那種悸動愛意,終究被她的數次出軌、背叛、傷害,給逐漸消磨殆盡。
羽柔,我不會再愛你了。
可我不甘心,我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趙靚靚,趙總裁,我給你一個複仇的機會,你要不要?”
3.
直到出院這天,羽柔都沒有再出現。
回到家中,我看到衛刑正把羽柔壓在身下親,看著好不恩愛。
衛刑看到我站在門口,陰陽怪氣的說。
“這麼快就出院了,不會留下什麼隱患吧?”
羽柔鄙夷嫌棄的開口,“以後跟太監一樣,也沒有什麼不好。”
“是啊,我要是姐夫,早就沒臉見人了。”衛刑冷嘲熱諷附和。
我看著他們猶如夫妻般親密的舉動,衛刑一副男主人的姿態,不想再看下去。
準備回臥室的時候,羽柔卻製止了我。
“你的東西放到側臥了,我懷著孕,需要安靜。”
我的腳步一頓,僵硬開口,“什麼?”
“裴宇,你剛動完手術,不會還想對羽柔有什麼非分之想吧?”
羽柔聽到這話,看著我的眼神更加厭惡。
“雖然我們是夫妻,但是你也不能婚內強迫我做那種事。”
我的心,再次碎的徹底,明明是她曾經說,發生天大的事情,也不能分房。
可如今,我迎上她厭棄的眼神,“這是我買的房子。”
“你說什麼?你敢趕我出去?”羽柔立馬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到我麵前。
衛刑立馬紅了眼眶:“就算你吃醋,也不能趕羽柔姐出去啊。”
“吃醋?小肚雞腸的男人,我倒是想要看看,你到底有什麼骨氣。”
羽柔嗤笑聲,還在自信,我一定明天就會去求她回來。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可我再也不會挽留了。
剛結婚的時候,她也曾靠在我懷中,我們一起幻想著以後生男生女,可如今她肚子裏的卻不是我的孩子。
而我再也不會有孩子了。
胃裏止不住的翻湧,我趴在洗手間吐到昏天黑地,還未緩過神來。
門口就傳來無數人的聲音,羽柔倒真是速度快,前腳剛出門,後腳她家的親戚朋友就上門替她討回公道。
「你這個男人怎麼回事,嫖娼也就算了,還把羽柔趕出家門。」
「是啊,你必須給我們個公道!」
我沒有回應,隻是忍受著眾人的責罵,毆打。
直到他們覺得無趣,看我沒有任何的回應,才算做罷。
已經是淩晨,我麵如死灰的坐在床邊,手機傳來衛刑給我發的消息。
圖片是他們的事後照,羽柔猶如玫瑰般綻放。
「姐夫,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羽柔姐的!」
我死死握著手機,卻又慘笑出聲。
愛她多年,淪落至此,是我自作自受。
天色逐漸亮起來,我一夜無眠,羽柔並沒有給我發消息,她在等著我低頭。
4.
可這次,我不會再回頭了。
一天過去,一個星期,一個月,五個月的時候,羽柔終究是忍不住。
她挺著大肚子來到我新開的工作室,怒不可遏的指責我。
“裴宇,你什麼意思?我在外麵這麼長時間,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嗎?”
我從電腦前緩緩抬起頭,“不是有衛刑陪著你。”
“他隻是我的助理,你才是我的丈夫。”
我聽到這話,隻覺得諷刺。
丈夫,她有把我當成丈夫嗎?
這五個月來,她帶著衛刑周遊世界,現在才難得有時間來找我。
羽柔見我沒有反應,怒喝著,“說好的照顧我們母女,你就是這麼照顧的嗎?”
“你想讓我怎麼照顧?”我抬眸看著她反問。
羽柔依舊是自信的語氣,“我今晚回去住,你把這破工作室關了,回去準備帶孩子。”
“你先回去,晚上再說吧。”
見我依舊是窩囊模樣,她笑出聲來。。
她得到滿意的回答,轉身離開,透過窗戶,我看到羽柔撲進了衛刑懷中。
你就那麼自信,覺得我這輩子都不會放棄你。
毀了我的人生,卻還要羞辱我一輩子。
快了,事情終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晚上我剛回到家,衛刑早就在我新買的沙發上,吐著瓜子皮。
他笑嘻嘻的朝著我挑釁,“裴總啊,我最近找出一段錄像,你要不要好好觀賞下。”
後麵的電視屏幕上,很快播放出我這輩子都不想回憶起的記憶。
幾個肥婆對我上下其手,我再也忍不住情緒爆發出來,一拳打在衛刑的臉上。
“這可是羽柔專門給你挑選的,喜歡嗎?”
我殺紅了眼,狠狠掐住了衛刑的脖頸。
“你們全都是凶手!”
身後的羽柔從洗手間著急出來,順手拿起高爾夫球杆,狠狠砸在我頭上。
“裴宇,你還想要殺了衛刑嗎?他好心好意送我回家,照顧我,你怎麼不識好人心!”
我鮮血流了整臉,發瘋般質問她,“照顧你?在床上照顧嗎?”
“你瘋了吧,胡言亂語什麼。”
她狠狠推開我,將衛刑護在身後。
羽柔這才看著電視上播放的片段,忍不住惡心嘔吐,情緒激動之下,肚子傳來陣陣抽疼。
“我,我肚子好疼,快送我去醫院。”
衛刑立馬將羽柔抱起來,朝著門外跑去。
我渾身鮮血的站在原地,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吩咐司機將我送去醫院。
羽柔懷孕八個月,現在早產,需要簽字。
我頂著纏滿繃帶的頭,姍姍來遲。
生產過程很順利,待孩子呱呱墜地,所有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羽柔抱著孩子,跟我說,“裴宇,你抱抱我們的女兒。”
我抿了抿唇,沒有說話,而是轉身走出病房。
帶我重新進門,羽柔臉色沉重。
“公司現在好幾個項目有問題,你趕緊去看看。”
我指著角落的衛刑嘲弄的說,“出問題應該找他啊,他可是收了錢,替人辦事。”
“我,我沒有,你別胡說。”衛刑慌亂的說。
媽媽還在勸我,“羽柔剛生完孩子,你就別這個時候跟她吵架了,你們可是夫妻。”
我將手中的親子檢測報告單直接扔到床上,冷著臉說。
“她肚子裏的,可不是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