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溪不理,隻是自顧自地吻著,手指撩撥。
很快,他的襯衫也被剝去。
兩人身體交疊,欲火焚身。
忽的,她問著,“阿晨,你的傷疤哪兒去了?”
黎杉眼神瞬間清明。
他看著她,心中的疼痛讓他喘不過氣。
她滿臉委屈,“餘晨,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呢!你憑什麼不要我!”
又做狠,作勢要解開黎杉的褲帶。
“今天,我便要了你,讓你拋下我!你愛我的,你愛我的,對不對?”
黎杉瞬間握住她的手,一個翻身,將近乎瘋狂的女人壓在身下。
他咬著牙,身體顫抖。
心中如同化了一塊黑巧,酸澀又苦楚。
紅著眼眶,他恨不得喊出聲。
餘晨,餘晨,你的腦子裏隻有餘晨!
那我呢!
黎杉將所有委屈吞如腹中,低下頭,懲罰般咬住她的唇。
發狠泄憤,直至她吃痛的皺起眉,唇齒間盡是鐵鏽味,他才勉強鬆口。
起身,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做什麼,猛地把人推到柔軟的床上。
他看著床上嘟囔著的她。
心墜入穀底。
渾身上下更是透著刺骨的涼。
跌跌撞撞,他回到客房。
撥通律師電話。
“什麼時候能領離婚證?”
他眼眶通紅,心底痛到麻木。
五年婚姻,不過是同床異夢。
就連情愛,這人也是喊的別人的名字。
幻想徹底破碎,他徹底明白。
她從未愛過他。
這場演戲中,隻有他自己付了真心。
現在戲已落幕,他也該抽身離開。
他隻希望今後,不要在與她和明家有任何瓜葛。
律師回答道,“明家很配合,隻要平安度過離婚冷靜期即可。”
“好,那就麻煩你了。”
掛斷電話,他又撥通了一通電話。
“傅總,上次說的還作數嗎?”
傅漫雪一愣,又很是驚喜。
“當然,傅氏隨時歡迎黎特助入職,我這就把合同發你,你考慮好簽就行。”
“薪資待遇方麵,你放心,都是頂配,絕對比明氏高得多。”
傅漫雪笑的爽朗,“她明若溪拿明珠當魚目,我可不會,到了這裏你就是副總裁如何?”
黎杉受寵若驚,“特助就行,我怕我...”
傅漫雪卻說,“這是你應得的,你的才能有目共睹,也就是明家,才會用幾百萬將你打發了。你就放心大膽地幹!”
“謝謝傅總,那我把手中項目完工,大概一個月後入職可以嗎?”
“沒問題!”
解決日後工作,長久的鬱氣終於散了不少。
黎杉勸著自己。
年少時,那紅著臉央著他娶她的姑娘早就忘了當初的約定。
隻有他記得。
現在,他也該放下了。
這隻是一場契約而已。
現在,他隻要把今年最後一個項目完美收官,也算是對明氏負責,他也就不欠明家任何人的了。
他可以去享受自己的人生了。
當天晚上,黎杉破天荒的做了一場夢。
夢裏是十六歲的他與明若溪。
隻是這一次,她沒有讓他娶她,反而有些厭惡地開口。
“你哪裏比得上餘晨,趕緊離開我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