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鄭妍結婚當天,她的竹馬忽然衝進婚禮現場,指責我有精神病。
鄭妍信以為真,將我送到了她竹馬的手術台上,讓他為我治療。
幾年後,離開電療所的我坐在輪椅上,目光呆滯,隻知道嘿嘿笑。
鄭妍這才意識到,電療所隻是她竹馬用來折磨我的工具。
她哭著跪下,求我原諒。
而我隻是驚恐地抱著頭,渾身發抖:“不要再拿我做實驗了,求求你們......”
1.
我正式出院那天,全城的記者都圍在電療所門口。
閃光燈不斷哢嚓響起,而我像是沒有知覺的木偶一樣,坐在輪椅上,目光渙散,褲管下,是遍布傷痕的雙腿。
護工推著我,語氣不耐煩:“你的家裏人呢?”
我沒有說話。
這時候,我的身邊響起了一陣竊竊私語聲。
“當年的程家大少爺,怎麼淪落到這一步了......”
“聽說是鄭總的意思,你不會不知道吧?程謹得罪了鄭總的白月光,就被送這兒來了。”
“他現在這樣子,真是人不人鬼不鬼的!”
......
一片嘈雜聲裏,我的指尖忽然開始發抖。
幾秒內,在電療所裏的痛苦回憶湧了上來。
這幾年裏,我沒有睡過一晚的好覺,動不動就被拖起來,輕則被打一頓,重則被扔到手術台上。
我的身上,全部都是縫合傷,包括後腦勺,也有一道長長的疤痕。
我早就沒了以前自信的樣子,隻要身邊的人一多,就開始害怕,甚至會失禁。
眾目睽睽之下,我痛苦地低下頭,把自己蜷縮在了輪椅上,抱住了腦袋,不斷呢喃“別殺我”。
忽然,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一個人高馬大的保鏢將手機遞給了我,示意我接電話。
我哆嗦著按下了接聽鍵。
鄭妍不耐煩的聲音響了起來:“我今天有事,先安排助理接你回婚房。我晚上再去找你。”
說完這幾句話後,鄭妍就不客氣地掛了電話。
我沉默著將手機還給了她的保鏢。
她的保鏢見我狀態不對,還以為我是太想鄭妍了,貼心解釋了一句:“鄭總今天要去參加宋傑先生的慶功宴,他剛拿到了醫學博士的學位。我先帶您回別墅等鄭總。”
聽到宋傑的名字,我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差點摔下輪椅。
宋傑......
他就是鄭妍的白月光。
也是這幾年裏,不斷拿我做實驗的精神科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