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媽媽的房間布局還是跟當年一樣,每天都有人打掃,衣服被子依舊在那裏。
隻是床的對麵多了一張黑白遺像。
我本能的預感到不好的事情發生,拚命的反抗,可是我的身體虛弱到他一推就倒。
一看見綁帶,心就會不由自主的發顫。
那些不好的回憶全部湧進我的腦中。
它們像一根根細小的針,紮進我的毛孔,血管,直達內臟。
我拉著他的衣角不停的搖頭道:
“斯年,不要,不要!”
謝斯年把我的頭壓在照片前。
“楊黎黎,你現在覺得你還完了嗎?”
我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著。
“我媽一直把你當親女兒,要什麼給什麼,可是現在因為你一句話,她成了一張照片!”
我哭喊著跪在地上。
“謝斯年你別說了!我錯了!”
我是親眼看見謝媽媽吃進去的,就差一點點,如果我在早來一點點她就不會死。
我有罪,我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
我快速的逃離,拿起床頭櫃上的金子一口就吞了進去。
伴隨著謝斯年的叫喊聲,我沒有想象中的窒息感。
謝斯年從後麵抱住我的肚子胸部狠狠的按壓。
他瘋狂的大喊:
“楊黎黎我說了遊戲要由我來結束!”
就這樣我吐了一口血,被救了回來。
我絕望的癱在地上,一股寒意湧上心頭。
生死都不由自己,我無力的說對謝斯年問道:“到底要怎麼才能放過我?”
眼淚早已經爬滿了臉頰,他沒有心疼。
隻是愣愣的看著我,好像在想著下一次該怎麼捉弄我。
許久他長歎了一口氣,
“許管家,每天讓夫人對著照片跪一小時”
正準備出門時,他撈起電話,我清楚的聽見裏麵哭哭啼啼的聲音:
“斯年哥哥,我的核桃倉鼠寶寶它死了,嗚嗚嗚.....”
謝斯年轉頭輕蔑的看了我一眼:
“許管家讓夫人每天跪24小時!”
然後柔聲安慰蔣夢潔說會給她的鼠寶寶一個盛大的葬禮。
許管家為難的看著我,我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筆直的跪在那裏。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到膝蓋已經開始麻木,剛想閉眼管家就一盆冰水叫醒了我。
我摸了已經裂開的傷口,傳來陣陣惡臭味。
手上還沾上了黃黃的膿液。
皮膚薄得好像一戳就會破掉。
我在想就這樣死掉就好了時,腦中卻響起一道焦急的聲音。
“黎黎你不能死!要替我們活下去!”
“你不能因為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
“帶著我們一起活下去.....”
是爸爸媽媽,我瞬間清醒過來。
我不要這樣窩囊的活著,我是個軍人我隻能戰死沙場。
我拖著身體找到軍功章,趁著夜色,從二樓跳了下去。
樹枝劃破了我的肚子,我一手摟著內臟,一手艱難的爬行。
到了軍區我舉起軍功章大喊:
“我爸爸是緝毒英雄!我媽媽武城逆行者!我退役緝毒警察!”
“可是我現在被逼得活不下去了,求求你們救救我吧!”
說完狠狠的磕了一個頭,一個哨崗的士兵向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