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條狗。”
我跪在北城最高的頂層公寓裏,任由女總裁商以柔踩著我的後背。
“主人想要什麼......我都得給。”
我的喉嚨像是被烈火灼燒,每說一個字都帶著血腥味。
五年前,我為了奶奶的手術費簽下這份契約婚姻。
而我忍受她的皮鞋踩在臉上,配合她在股東會上演恩愛戲碼。
現在,商以柔把承諾的八十萬手術費給了她的小奶狗淩天佑買跑車。
淩天佑趴在她腳邊舔著她的腳趾,挑釁地問我。
“看看,主人最愛的小狗是誰啊?”
我沒有像往常一樣為了爭奪商以柔向他呲牙,因為我的奶奶已經去世了。
1.
五年前,奶奶查出了胰腺癌晚期。
我在北城醫院的走廊裏遇見了商以柔,她是商氏集團的總裁。
她手中掌控著全國最頂尖的醫療資源,而我需要一筆天價的手術費。
“我給你開八十萬支票,你陪我演五年戲。”
她坐在咖啡廳裏優雅地攪動著咖啡。
我看著病房裏的奶奶,從小到大就隻有她一個親人。
“這筆錢,足夠你奶奶做手術了。”
她的目光在我身上逡巡。
第二天我就簽了合同,她也立刻打來了定金。
婚後的頭幾個月,我配合她出席各種場合,在股東會上演恩愛戲碼。
她也信守承諾,給奶奶安排了最好的治療方案。
直到那天,我在打掃她的衣帽間時發現了一張支票存根。
一百二十萬,給淩天佑買的跑車訂金。
那天晚上我提前回到頂層公寓,就看見淩天佑趴在她腳邊。
“姐姐,你最疼我了。”
淩天佑舔著她塗著紅色指甲油的腳趾。
商以柔輕笑著撫摸他的頭發:
“乖狗狗想要什麼,姐姐都給你買。”
“那輛限量版跑車真漂亮,兄弟們都羨慕死我了。”
淩天佑炫耀著手腕上的名表。
我站在門口,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淩天佑注意到了我,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
“這不是為了救奶奶才來的窮狗嗎?”
商以柔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不過是個簽了合同的看門狗罷了。”
淩天佑晃著酒杯走到我麵前:
“聽說你是為了救你奶奶才來的?真可憐。”
我死死盯著他手腕上那塊價值百萬的名表。
商以柔慵懶地靠在真皮沙發上:
“跟一條沒人要的野狗廢什麼話。”
淩天佑用酒杯碰了碰我的臉:
“你看,我們都是狗,但我是自願的,你是被逼的。”
酒水順著臉頰滑落,帶著刺鼻的酒氣和無盡的羞辱。
我抓住他的手腕,眼中布滿血絲:
“你說誰是狗?”
“鬆手!”
淩天佑慌了神。
“你敢動我?”
商以柔依舊懶散地靠在沙發上,像在看一場無聊的戲。
那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徹底擊垮了我最後的理智。
2.
我的拳頭砸在那張精致的臉上,淩天佑直接摔進了真皮沙發。
“秦孤城,你是不是活膩了?”
商以柔冷冷地站在我麵前。
“明天就是奶奶的手術,你想毀約嗎?”她的眼神裏帶著威脅。
我能輕易推開她,但我不敢。
我的拳頭在顫抖,心裏發涼。
“商以柔,我在你眼裏就真的隻是條狗嗎?”
我死死壓抑著胸口的怒火。
“不然你以為你是什麼?”
她揚起下巴。
“一條為了救命錢搖尾乞憐的流浪狗。”
我突然笑了,笑得像個瘋子。
五年來我為了她放下尊嚴,陪她演戲,忍受她的羞辱。
不是因為那八十萬,而是我真的把這當成了一場婚姻。
可她卻把我的尊嚴當玩物,把我的血汗當提款機。
現在連奶奶的救命錢,都成了她玩弄小白臉的籌碼。
“姐姐,這瘋子太可怕了,我們報警吧。”
淩天佑躲在商以柔身後。
“滾出去!”
商以柔指著大門。
“這裏不歡迎你。”
我看著這個曾經承諾給我希望的女人,腦海裏閃過無數畫麵。
想起奶奶躺在病床上虛弱的樣子。
想起化療時她痛苦的表情。
我認命了,像條喪家犬一樣抓起幾件衣服就往外走。
一天,我隻需要再忍一天。
等奶奶的手術結束,我就跟她一刀兩斷。
我狼狽地坐上出租車趕往醫院,不斷告訴自己要忍耐。
推開病房的門,奶奶剛做完檢查正在休息。
我輕輕地在病床邊坐下。
滴答,滴答,藥水一滴一滴地落下。
“又跟她吵架了?”
奶奶虛弱地笑著,蒼白的手撫上我的頭。
這溫暖的觸感讓我想起小時候,那時父母剛走,我總被人嘲笑是沒人要的孩子。
每次打完架回家,渾身是傷,奶奶從不罵我,隻是摸著我的頭問:
“疼不疼?”
“奶奶,她太過分了。”
我不敢說太多,怕她擔心。
“如果太難,就算了吧,奶奶不想連累你。”
她一下一下輕拍著我的背。
我緊緊握住她的手:
“都堅持到這一步了,怎麼能放棄?”
“奶奶,明天手術後,很快就好了,這世上我就隻有您了。”
看了眼時間,已經很晚了。
那對狗男女,應該玩夠了吧。
我回到頂層公寓門口,剛把鑰匙插進鎖孔。
門卻從裏麵開了。
3.
推開頂層公寓的門,我愣在原地。
淩天佑正準備出門,與我撞了個正著。
他竟然還在這裏。
我的手指不自覺地蜷縮,卻又強迫自己保持冷靜。
客廳傳來一陣放浪的笑聲:
“讓他去買套,等不及了。”
我像是被人當頭澆了一盆冰水,僵在門口。
透過門縫,我看見五六個男人圍坐在真皮沙發上。
商以柔衣衫不整地靠在其中一個男人懷裏。
“看門狗怎麼回來了?”
淩天佑挑釁地看著我。
“姐姐說一個人太無聊,讓我叫幾個朋友來陪她,你不會介意吧?”
我感覺太陽穴在突突直跳,眼前一陣發黑。
這是我的家。
五年前,商以柔把這套頂層公寓當作我們的婚房,說是為了在股東會麵前做戲要體麵些。
雖然房子是她買的,但每一件家具都是我親自挑選。
每一處裝修都傾注了我的心血。
就連那張他們正在肆意玷汙的意大利真皮沙發,都是我跑遍了整個北城才買到的。
我用了整整五年的時間,把這裏變成了家的樣子。
而現在,我的家成了他們尋歡作樂的銷金窟。
“進來啊。”
商以柔慵懶的聲音傳來。
我一步一步走進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看你的表情,很不爽?”
她斜靠在男人身上。
想到奶奶還在等待明天的手術,我強壓下翻湧的怒火。
“沒有。”
“既然不介意,那就陪我們玩個遊戲。”
商以柔輕笑。
我低著頭,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跪下。”她冷冷開口。
我遲疑了一下。
淩天佑抬腳就是一記膝撞。
我重重地跪在地上,額頭磕在茶幾邊緣。
“敢違抗姐姐的命令?不知好歹的東西!”
淩天佑掏出手機開始錄像。
我死死地低著頭,不想讓他拍到我的臉。
“把他的臉抬起來。”
商以柔命令道。
淩天佑抓住我的下巴,強迫我麵對鏡頭。
“說,你是什麼東西?”
我的嗓子像是被火燒過。
“我是......狗。”
“主人需要什麼呢......”
“主人要什麼,我就給什麼......”
4.
淩天佑蹲在我麵前,手指挑起我的下巴:
“一條狗,也配住頂層公寓?”
商以柔搖晃著紅酒杯:
“既然這麼聽話,不如把這套北城最貴的公寓送給我的幾個好朋友?”
我跪在意大利手工地毯上,渾身發抖。
“看看,這可是一億的豪宅呢。”
淩天佑踱步到落地窗前:
“姐姐,這視野真不錯,能看到整個北城的夜景。”
“去把房產證拿來。”
我跪在原地沒動,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六七個男模身材的男人圍了上來,皮鞋踢在我身上。
我蜷縮在地上,承受著這些養尊處優的公子哥的拳打腳踢:
“我拿......我拿!”
皮鞋落在身上的聲音戛然而止。
我顫抖著手,在燙金的房產證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按個手印。”
“沒有印泥。”
淩天佑扯開我的傷口,他修剪得整整齊齊的指甲劃破了我的皮膚。
溫熱的血順著下巴滴在價值百萬的手工地毯上,他抓起我的手按在房產證上。
我強忍著疼痛,看著血跡浸透了燙金的紙張。
“現在這套公寓是我們的了。”
商以柔踩著限量版高跟鞋走到我麵前:
“你以為這就完了?”
幾個男人從鑲金的浴室走出來,手裏拿著昨晚他們用過的馬桶刷。
“聽說窮狗最能忍,讓我們試試到底能忍到什麼程度。”
他們按住我的頭,幾部最新款的手機對準了我。
“商以柔,你還是人嗎?”
“你奶奶的手術費......”
我瞬間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氣。
就這樣,我躺在價值百萬的地毯上,任由他們把汙穢塞進我的嘴裏。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終於玩膩了,拿著房產證去過戶。
我癱在地上,和著嘔吐物一起蜷縮著。
晨光透過落地窗照進來。
看了眼價值百萬的腕表,七點五十,奶奶的手術馬上就要開始。
我強撐著爬起來,用價值千元一瓶的洗手液洗了把臉。
顧不上身上的腥臭,跌跌撞撞地趕到醫院。
“對不起,您奶奶的手術......”小護士低著頭。
“怎麼了?手術不是今天早上嗎?”
小護士咬著嘴唇:
“財務說手術費沒有交齊,按照規定,沒辦法安排手術。”
“商總呢?商以柔呢?”
小護士掏出手機給我看。
商以柔剛發的朋友圈映入眼簾——一輛限量版超跑,配字是:
“給我的小狗買的生日禮物。”
我瞬間明白了一切。
那八十萬的手術費,她沒有交,反而給淩天佑買了限量版跑車。
“您奶奶剛才心臟驟停,搶救無效......”
我的雙腿一軟,跪在了醫院冰冷的地板上。
奶奶臨終前一定在等我,等著我帶來活下去的希望。
5.
轟——
我的世界在這一刻崩塌。
奶奶臨終前那絕望的等待,像一根針,一點一點紮進我的心臟。
她本可以活下去,如果商以柔沒有挪用那筆手術費。
我扶著醫院的牆壁,勉強站穩。
護士的聲音在耳邊漸漸遠去。
手機裏,商以柔的朋友圈還在刷新。
“北城最貴的酒莊”
“最新款的超跑”
“最好的生日禮物”。
配圖是她和淩天佑在露台上的合影,背景是整個北城的夜景。
我的手指死死攥著手機。
那八十萬原本是奶奶活命的希望,現在卻變成了一場紙醉金迷的派對。
“秦先生,您需要幫助嗎?”
小護士看著我搖搖欲墜的樣子。
我搖搖頭,拖著腳步離開。
走出醫院,耳邊回響著奶奶生前的話:
“如果太難,就放棄吧。”
我抬頭看著北城最高的那棟公寓樓。
從那裏能俯視整個城市,也能俯視眾生。
電梯直達頂層,派對的聲音透過門縫傳來。
“這車的提速真爽。”
淩天佑的聲音裏帶著炫耀。
“不過是八十萬的玩具罷了。”
商以柔的語氣像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那個窮鬼不會找你麻煩吧?”
“一條看門狗而已,再不滿也隻會搖尾乞憐。”
我站在門外,看著那扇價值不菲的防盜門。
從前的屈辱和折磨,我都可以忍受。
但今天,他們親手殺死了我的奶奶。
我推開那扇門。
音樂聲戛然而止。
商以柔正靠在真皮沙發上,手裏的紅酒杯差點掉落。
看到我,她皺起眉頭:
“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去醫院......”
她的目光對上我的眼睛,聲音突然停住:
“你奶奶......”
我走進這間價值千萬的頂層公寓。
“你知道嗎,我奶奶臨終前,一直在等著能做手術。”
“她相信自己的孫媳婦不會見死不救。”
商以柔從沙發上站起來,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後退:
“我本來是要去的,隻是......”
“隻是錢拿去給你的狗買了跑車?”
我環視著這間裝修奢華的房子,目光落在餐桌上的水果刀。
商以柔的瞳孔猛地收縮:
“你別亂來!我可是商氏的總裁,你敢動我......”
我拿起水果刀,看著她引以為傲的權勢在恐懼中崩塌。
“總裁?讓我告訴你,在死亡麵前,所有人都是平等的。”